,忙道:“大小姐,救命……”
楚姒扭头看了眼站着的二人:“二位可知道凡事留一线的道理?”
那二人自然明白,也生怕活生生的例子再到自己身上重演,便忙点了头:“奴婢们明白。”
楚姒微微颔首:“既然人已经死了,便抬出府去吧。”
“是。”那二人忙应了声,楚姒又看了眼挤在门口的小福儿:“你去通知他们的家人收尸。”
“是!”小福儿脆声应了,拔腿就飞快的跑了。
楚姒看着洒落在门前的血迹,面色沉了沉,提步回去了。
楚秉松从朝堂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大人,您没事儿吧。”楚府的小厮赶忙将他扶着。楚秉松懒得说话,想了想,忙回头去等赵煊逸过来,如今他当众出卖了赵训炎,以后跟逍遥王府的关系算是彻底断了,如今他只能去跟着太子了。
赵煊逸从里面走出来,只当做没看见楚秉松,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
楚秉松跑断了腿。跟在马车后面直喘气。
“主子,还跟着,怎么办?”冷刀问道。
赵煊逸看了眼又开始闭目养神的林清愚;“你说呢?这可是你未来的岳父。”
“哦,是吗?”林清愚睁开眼睛,笑道:“那就由着他跟着吧,见他胖了不少,运动运动也挺好。”
冷刀哑然,楚丞相摊上这么个女婿也真是好福气。
“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趁热打铁……”
“不要。”林清愚严肃了面色:“皇上若是真想杀他,早就动手了,不会留到今天等我们来动手。”
“可是如今罪证确凿,还有楚秉松说的那些事……”
“那些自有人能顶罪,赵训炎被抓进去,也就关个十来天,但这段时间,够太子渡过这段危险期了。”林清愚道。
赵煊逸有些不甘心:“我们做了这么多,废了这么多力……”
“太子知道当年逍遥王母妃因何而死吗?”林清愚忽然问道,赵煊逸微微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也许才是皇上一而再再二三容忍逍遥王的主要原因。”林清愚道:“淮阳公主自然也是原因之一,所以只要逍遥王不拿刀架在皇上脖子上,皇上是不会杀他的。”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冷刀开口,有些讽刺。
林清愚只是淡淡笑着:“冷刀,好像特别不喜欢我?”
冷哼轻哼一声:“要不是太子护着你,你屡次三番在太子跟前这么不知规矩,我就能砍了你。”
“很好,是个忠心的。”林清愚转头看看赵煊逸:“往后要好好重用才是。”
赵煊逸睨了冷刀一眼:“不许胡说!”
“是!”冷刀不甘心的低下头,林清愚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逍遥王真的是立于不败之地,那他当初也不会拿大皇子出来做挡箭牌了,他也在怕。”
“怕什么?”
“怕一下子暴露在人前。”林清愚细细想着:“他看起来十分的自傲自大,但内心深处,必然极为自卑。”
“自卑?”赵煊逸似乎想到什么:“我知道了,定然与他母妃之事有关。”
“没错。”林清愚道:“这件事想来除了在宫中待得最久的淮阳公主和皇后娘娘,只怕无人知晓,就连苏贵妃,应该也只是听过零星半点,皇上把这件事封锁的很严实。”
“那你为何不早说!”冷刀有些恼,这马车都出来半晌了,他才说。
林清愚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见差不多到位置了这才道:“我这不是没有骑马出来么,也没有轿子,蹭别人的总觉得没有太子的威风。”
外头马车停下,林清愚自然的下了马车,笑看着冷刀:“你可听过钢直易折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这张破嘴,迟早惹祸。”林清愚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你——!”
“好了。”赵煊逸打断他们的对话,看了看外面,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应该是某些高宅大院的后门:“那我去见见皇后娘娘。”虽然皇后不一定愿意说。
林清愚颔首,看着赵煊逸离开,面上的笑容才落了下来,恢复了以前的冷峻。
林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林清愚身后:“查过了,没有南疆人的痕迹,这段时间他们好像安静了下来,我总感觉他们似乎要密谋什么。”
“你的感觉没错。”林清愚寒声道:“如意坊可查到了什么?”
林傅摇摇头:“如意坊的动作太频繁了,应该已经引起有些人的警觉了,媚娘已经撤回了不少眼线。”
林清愚微微颔首:“知道了,你让人继续盯着城里的动向,流民一事和接下来的科考一事,不能再出问题。”
“属下明白。”
林清愚颔首,看了看挡在面前的高墙,嘴角勾起,提步便翻身进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