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回头看了眼大门紧闭的楚府,莞尔,转头离开。
蒋夫人跟宁氏又匆匆赶回了山庄,不过才到庄子口就被之前那嬷嬷拦下了。
那嬷嬷对于蒋夫人骗自己离开蒋繁的屋子,去偷听她们的谈话很是生气,如今见着也没了好脸色:“蒋夫人不回去,怎么又来了?”
“有东西忘记拿了,怎么,还不许我进去寻了?就算不寻东西,我看看自己女儿总行吧。”蒋夫人道。
那嬷嬷笑笑:“那可不行,拿了太子命令的可以进去,但只能进一次,出来了就不许进去了。”
“这是什么规矩,你们侧妃知道吗?”宁氏上前问道。
那嬷嬷笑起来:“知道,太子才下的规矩,二位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太子府问问。”
这摆明了就是不许她们进去!
宁氏温婉的面上氤氲起些许怒气:“你一个奴才,不要欺人太甚,我们蒋府虽如今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是侧妃的亲娘家。”
“您说的没错,所以您有资格去问问太子。”那嬷嬷也是个人Jing,被骗了一次以后,便懒得再跟她们废话了。
蒋夫人见此,知道这门是进不去了,可真要去问太子的话,那还得来回跑一趟,等回来,什么也晚了。
“娘,这怎么办?”宁氏道。
蒋夫人看了眼门口稳稳站着的嬷嬷,微微咬牙,转头上了马车回蒋府去了。
“娘,那这件事咱们要不要跟苏贵妃和逍遥王说?”宁氏在马车上问道。
蒋夫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先回去再说。”
今儿的天气又Yin沉了些,没下雪,但寒风把地上的雪刮起来,满天飞舞蹈白雪又仿佛进入了严寒的冬天一般,街上一片凄惨灰败的景色。
太子的人都在愁京城里的大米贵如黄金,可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却有三四辆马车跑了出来。直接往杨府而去。
杨老将军这会儿正在跟杨谦修和杨辞商量着赈灾的事情。
“京城的米,咱们就是倾家荡产,也买不了多少。”杨谦修劝着固执的想要把所有银钱都拿出来的杨老将军道,他若真是这么做了,不就应了之前楚姒的那些话了么。
杨老将军知他在想什么,哼了一声:“丞相府如今大门紧闭,这难道就是正确的做法?他不顾百姓死活,可我看不下去,这外头躺着的,哪一个不是活生生的人!”杨老将军的话铿锵有力,下人们都很被感染,杨谦修却是摇摇头:“父亲……”
“好了,别说了。”杨老将军转头看着杨辞:“你去点人,立刻去离京城最近的州府买米来!”
“父亲,辞儿这一出去,万一有心人……”
“哪有那么多心怀不轨的人,再说了,我行的正坐得端,去买米救灾,皇上不可能不明白。”杨老将军对于他的屡次劝说有些恼。
杨谦修则是着急的看着杨辞,杨辞也起身拱手:“祖父,你忘记了,上次城外那些死士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呢,咱们此时带人和钱出城,难免不叫人怀疑啊。”
“你也是个庸人不成,你去大街上看看,都是些老弱妇孺,都要活活被冻死了,难不成你们就忍心!”杨老将军原来也是吃过苦头的,所以对此格外的感同身受:“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你们怎么狠得下这心!”杨老将军看了眼杨辞:“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亲自过去!”说罢,起身就要往外面去,杨辞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找楚姒,外面便来了人。
“将军,有人求见,说是来报恩的。”
“报恩?”杨老将军想起之前那个带纬纱帽的女子,难道又是她不成?
杨辞则立马想到了楚姒:“快请进来!”说罢,又看着杨老将军:“祖父,您就稍微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她真的有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还能变出几千石米粮来。”杨老将军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下。
不多时,外面便进来一个身披素色麻布斗篷的妇人来,妇人眼神Jing亮,身形瘦弱但气色不错,一看就是个利落的。
那妇人见了礼,道:“老将军,我家主子的恩没报完,这次遣了小妇人过来了。”
“直接说吧,莫要耽误我出城。”杨老将军有些不耐烦。
那婆子笑笑,抬眼直视着老将军:“小妇人过来,就是要阻止老将军出城的,城外已经有人在等着您了,您若是出去,杨府就没了。”
杨老将军皱起眉头来:“荒谬至极。”
红姨也不着急,拍了拍手:“我家主子已经给您准备了十石米和一百件旧棉衣及一百斤的木炭,够您今日所用。但我家主子也说了,杨府里只要有人出了京城,她会把剩下的米粮全部都扔掉喂狗。”
“你们——!”杨老将军听到要把米粮扔掉,气得不行:“你们主子呢,让她亲自过来。”
红姨轻笑:“我家主子自是不会过来的,因为她要仔细盯着不让杨家人出城。十石米换算出来,也有上千斤了,够您今日施粥所用,至于棉衣和木炭,我手上车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