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刺客在行刺的路上忽然掉了?”徐敏忠猜测道,一旁的焦思邈笑出声来:“徐大人,那可都是王爷府上的Jing锐,绝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那……”徐敏忠还要继续说,赵训炎只是沉沉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怎么应对朝中大臣们参你的折子吧。”大皇子在天牢中差点被刺杀,按照皇上的脾气,甚至真的会放了赵佑,他现在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徐敏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是,臣这就回去。”
“等等。”赵训炎又道:“明日在朝堂上。你不可以再多说大皇子一句坏话,记住了吗?”徐敏忠越是表现的恨赵佑,皇上就会越怜惜这个长子,大皇子党也会借此煽风点火,说大皇子是被人陷害的,最后再找个替罪羊,赵佑就能安全脱身。
徐敏忠忙点头:“我知道了。”说完,这才转身退下。
焦思邈走到前头来:“王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大皇子一日不死,迟早拉咱们做垫背的。”
赵训炎Yin沉着脸:“那就想办法先稳住他,再让他没有多说话的机会。”
“王爷是指?”
“我明天会去见一见他,杨府那封信尽快找到,这次八皇子跟杨府,总要死一个!”赵训炎吩咐道。
“如果那封信不见了怎么办?”焦思邈问道。
“这还用本王教你么。”赵训炎说罢,起身便离开了。
焦思邈忙躬身行礼:“我明白了。”若实在不见了,让府里的人模仿着写一封就是,反正那杨盈一看就是个蠢货,到时候跟刑部的人打个招呼,用话一激。就什么也说了。
屋顶上坐着的二人听完里头的话,微微扬眉:“事情进展的好似还挺顺利,就看明日郑雲能不能出来了。”楚姒看着已经走到楼下准备上马车离开的赵训炎,而赵训炎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警觉的抬头看来,林清愚立马揽住楚姒躺下。
赵训炎看了半晌,直到旁人问道:“王爷,怎么了?”
“没事。”赵训炎看了看,转头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林清愚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脸蛋,忍不住啄了一口:“好软……”
楚姒面上没来由一热,想要起身却被林清愚摁住:“别动,赵训炎还没走远呢。”
楚姒这才乖乖没动,不过这样的天儿,屋顶上还有积雪,躺着倒也还软。
林清愚小心的让楚姒枕着他的胳膊,抬眼看着天空:“你看,今儿有月光。”
楚姒抬眼看去,竟真看到了月亮。
今儿的月亮似乎比以前看到的都要透亮,清冷的月光落下来。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越发温柔。天空上的Yin霾也被月亮照亮了轮廓,影影绰绰,竟让人觉得十分心静,仿佛什么事都可以看透,什么事都可以放下。难道,那些佛家人,都是这种心境么?若是如此,等这里一切了了,去庙中寻一处清净之地清修,也未尝不可。
楚姒想起了充满智慧的寒山寺方丈大师,也想起了尼姑庵刁难人的老尼,就连住在尼姑庵旁看似不问世事的珍娘,也一并想起了。
楚姒看着天上月,林清愚望着身侧人。
“姒儿,你喜欢这样的月亮?”
“嗯,很静。”楚姒应着,语气不似寻常的冷漠,却带了几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欣喜。
林清愚莞尔。将她揽在怀里,腿也将她缠住:“那以后咱们生的孩子叫小月亮好还是叫静静好?”
楚姒:“……”
杨府中,杨老将军一夜未眠,杨辞在屋外也跪了一夜。
待到早上房门打开时,杨老夫人已经是哭红了眼:“辞儿,你起来吧。”
杨辞被冻得面色惨白,直直的跪在地上:“不,祖父不答应辞儿,辞儿就不起来!”
杨老将军坐在里间,眼睛发红。他杨家一心为朝廷,为社稷,为百姓,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废了一个,却还是忠心不改,可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如今竟要遭此厄难,连唯一的嫡孙,如今还要被迫娶一个这样的妻子。
杨老将军只觉得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端起旁边早就凉了的茶一口灌下,这才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前跪着的杨辞,心疼不已:“起吧,我应了你就是。”
杨辞眼中的泪终于落下,无声朝杨老将军磕了头,这才起身,但却只看到杨老将军扶着门框,慢慢往回走的身影。
祖父老了,这个杨家,只能靠他来撑着了!
杨盈被人从祠堂放出来,听说杨辞在老将军门前跪了一夜求着要娶自己,几乎不敢相信,待确认了之后,便匆匆去寻杨辞。
杨辞刚好回到院里,看着早就等着的杨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盈儿。”
杨盈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待到了他跟前,才红着脸:“辞哥哥。”
“嗯,我今儿有些乏了,先去歇会儿。”杨辞道。
看着他惨白的面色,杨盈登时恼了:“祖父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还真让你跪了一夜!”
“我没事。”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