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信她有能力将离sao里晦涩字句记到今日。
他不置可否,伸笔在檀檀脸颊上轻点了一笔。
檀檀的眼镜水盈盈的:“你干什么?”
“本来要给舅公写封家书,心思都被你扰乱了,择日再写。”
“我没有...”檀檀嘀咕,明明是他不肯好好写信,先招惹自己,又不肯放过她嘴拙的缺点,一个劲地追究。
贺时渡揉碎信纸扔在书桌一旁,箍住檀檀的纤纤腰肢将她带到怀里,檀檀怕被阿琴或是芳年看见了,要挣起来,男人有力的大腿将她牢牢圈住。
二人眼观眼,他哑然一笑,提笔便在檀檀脸上画了起来。檀檀害怕地闭上了眼,正好方便他在眼皮子上的空白处下笔。
甚至不用照镜子,檀檀也知道自己的脸被糟践成了什么样。
她从贺时渡腿面上跳下来,动作的起伏打翻了砚台,浓稠的墨泼在他白色的深衣上,檀檀要跑,被他提住领子:“檀檀也会耍心眼了。”
檀檀见被他识破,于是说:“你欺负我在先。”
她故意把墨泼在自己衣服上,贺时渡反而不怒,“会反击,很好。”
棋逢对手才有趣,若是单方面的驯化,那样才累。
“你...怎么不生气?”
“我生气了,罚你在外跪三五个时辰你也不会知错。我赏你的这幅脸谱,你便先戴上个三五天,若敢擅自洗掉便把你送去官窑里。”
檀檀咬着嘴唇,她需要疼痛来转移受到的屈辱。
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杀掉他,然后也在他的脸上乱画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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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昌公主得知太子送来的一对歌姬深的贺时渡喜爱,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了。以往太子无论做什么都会事先与她商量,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胞弟。虽恨他行事愚蠢,可毕竟是一母同胞,母后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了自己,她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南池是大司马议政的地方,即便她是长公主,没有大司马的命令也不得踏入南池半步。府里上上下下百余口人,能帮她的只有檀檀。
檀檀听罢她所言,瞪大了眼:“什么?她们是刺客!”
她惊惶起来,一则她从未与真正会杀人的刺客离得这样近,二则她一定要亲手动手杀了贺时渡。
平昌公主道:“你也别太慌张...檀檀,等我想到对策前,这些日你先留住大司马,不要让他去阿欢阿愉那里。”
“留”这个字,用在男女之间,可以衍生出千万个举动来。
檀檀自然晓得平昌公主话里的意思,她是要自己去勾引贺时渡。
“怎么不让兰娘去,她一定比我厉害,而且她才不舍得别人伤害大司马。”
“你总把他往外推,也难怪至今还没能动得了手。”
要杀一个人,有只用一眨眼时间的,也有等了三五十年的。
檀檀不想做等三五十年的那一个。
“那公主要快一些想出对策来。”
檀檀态度谦卑恭顺,平昌公主心头一痛...
“檀檀,听说燕地的荔枝果汁香浓,我命人去帮你寻来...”
“不必的。南池的吃穿用度都很好,荔枝也很甜。”
“你自换上了秦服以后,就再也没对我笑过。”
“方才我来的时候,见公主与阿瑾几个笑闹,其实,我对不对公主笑,有什么所谓呢?能对公主笑的人有很多,可能帮公主盯住大司马动静的,只有我。”
这样直截了当的性子,其实也很残忍。
平昌公主将手中的馒头屑全洒入池中,池中的金鱼一哄而上。
“既然你是这样认为的,那便好好侍奉大司马,将他伺候欢心了,最好叫他下不得你的床!”
檀檀给平昌公主福身,用的是秦礼:“公主,檀檀要去为大司马备香了,便先行告退。”
檀檀走后不久,假山后一道身影渐渐明朗,他声如清风,肃沉道:“阿嫂未免太过苛责檀檀。”
见来人是时复,平昌公主就连装相都不愿意,“不苛责她就得被她气死了。”
时复今日拄拐而来,平昌公主见他行走不便,便主动走了上去:“二爷若得空来指教我,不如去教你阿兄善待檀檀。莫说是没了国也没爹娘的公主,寻常人家的女儿教你大哥那般糟践,也该要死要活的。”
平昌公主对他人向来冷漠,而时复又小她两岁,她态度不仅冷漠,更是严苛。
“二爷,我也想安生留在你们贺公府,可是你别忘了,我毕竟是宫里的人,注定与你们贺公府势不两立。”
时复被平昌公主的刺扎了一通,也只是好脾气的一笑。
夜里他与兄长畅饮,皓月当空,美酒当前,却没有诗兴。
阿欢阿愉的歌声是最好的乐器,袅袅余音,哀婉凄切。
时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