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踢门,许玄厉的秘书第一秘书陈克立就来了,要说他刚才能没瞧见这位许公子来了嘛,肯定是瞧见的,那是打他门前经过的,他要是没瞧见肯定是假的,他待得这位小许公子把门踢开了,他才慢悠悠地过去。
“是阿澈呀,怎么这个时间过来,许书记在主持市委会议呢。”陈克立瞧着这位许小公子那一脸气哼哼的样儿,就默默地心里头摇了摇头,毕竟年岁还小,还肆意着呢,不晓得要敛一敛脾气儿,“要不先坐一会儿,待许书记的会议完了,我再过来通知你一声?”
许澈一听“主持会议”那四个字,脸色就暗了许多,估计没一下午准是完不了,他在这里也是白等,总不能真个把会议室大门给踢开吧,他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不必了,我先走,你跟他说一声,我找他算帐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到不满脸的怒意,反而跟个机灵鬼一般的朝陈克立笑笑。
陈克立自然知道这位小公子的私事儿,别看着如今才是高中生,他跟着许副书记好几年,对许副书记家里头的事都门儿清,许玄厉现今正单身,许澈是他跟前妻的儿子,门当户对,有了儿子就离了婚,从根子上讲结婚是联系了两家子,离婚了嘛是大概要把关系断了,但又有个儿子,还是得把两家子的关系给连接了起来。
许副书记那前妻,家世自然也不一般,学的是艺术,最对这些官场的事不耐烦,但出自那样的家庭,总得为自个家里付出点力什么的,但她本身又是个女同,跟许玄厉生的儿子,还是采用的人工受孕。
还真是十月怀胎,她且当自个是代孕的就行了,于许澈也没有几分感情,生了孩子就走了,可潇洒的,就到国外追求她人生的艺术境界去了——但这搞艺术的都是随性的多,早几年就没了,是死了,得的艾滋病死的。
这事儿都是丑闻,谁也没敢往外传。不光是怕得罪许玄厉,也怕得罪他前妻家的人。都往死里给捂着,生怕叫许澈给知道了。
许澈还真不知道,他也没心思去打听这事儿,别看他年纪小小,对很多事都敏锐着呢,也晓得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他仔细地把着一个底线呢,门儿清——
他私底下养着个没来历的女人,这事儿,他爸早就知道了,如今高培德一来,他爸到好,就把他养着的人当成了胜利品给献了上去,没把他给气疯了!
陈克立知道这位小公子刚上初中那会儿就开了荤,在外头也胡混,他时刻注意着这位小公子的动向,生怕他走了歪路儿,也不知道是打哪里捡来的女人,他想着这样也不错,省得许小公子外头儿乱玩,他也得担心着呢,生怕有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事儿——
谁曾想得到那个人竟然是高培德的女人!
不是一般的女人,还是个妻子。
是他们的第一夫人!
这事儿,能往外传?
必定是不能的。
陈克立觉着这事儿不光看着悬,听着那是更悬,他也更佩服许副书记的当机立断,立马地将小公子给调开,就把给高培德送了回去。
这一送,他是跟着的,自然是悄悄儿的,还差点叫李成济那人Jing给发现了,索性李成济这打着私事的名义出来,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叫人跟着,他才远远地给瞧见事情的那经过——
一想那经过,他都得流汗。
原瞧着那位儿没啥特别,要说媚,他也没怎么看得出来,可能是媚在骨子里头?竟然叫太子爷不管不顾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路边停了车子,便把他继母给入了!
陈克立自认是见过许多事儿,就这样的他亲眼见的还是头一回。
他偷偷儿地就回了来,那心都是颤的,好不容易听得高培德要走了,他的心才稳了下来,要不然他还指不定盼着自己没长眼睛呢。
如今这新闻扑天盖地的,他瞧着那照片上的人,狠狠地松了口气,她要再不走,他也跟着提心吊胆的,这可悬的。
这不,小公子一走,会议室的门就打开了,会议结束了,不是什么大会儿,也就是个常规会议,领导班子成员都通通气,思想上要统一,思想统了一才好办事,要不然这思想不一统,都各说各话,还能有什么事能办!
“许书记,阿澈刚才来过了。”陈克立迎上去,压低了声音。
许玄厉是先出来的,省委书记刚被双规,他调过来先顶的是副书记这位子,又当了代省长,谁知道他就是钦定的省委书记人选,又恐是下一届的国家领导人,当然还得选,但是他的牌面瞧着已经极好了。
许玄厉面色都不改,大踏步地朝自己办公室走过去,还挺冷静地近乎于调侃地问道,“他找你闹了?”
陈克立摇摇头,“那到没,我瞧着阿澈还是挺冷静。”
许玄厉闻言笑了,“那还行。”
陈克立并没有像这位这般心宽,“您说那位会不会因着这事儿对阿澈有心结?”
许玄厉摇摇头,“那不会,你瞧见没,那位对这小妻子可宠得紧,以前都没公开过,如今这一接回去就给公开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