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钟意低眼看她,表情浅淡,看不透情绪,张嘴便是长辈口吻,“先去洗漱,再过来吃早餐。”
豆包偷偷朝外瞄了眼,眸光准确锁定在那张纯黑的皮质沙发上,她一脸讶异,小嘴瞬“0”成圈。
跟梦中一摸一样的场景,就连“犯罪”工具都是如出一辙。
该不会梦是真的!!!
豆包不可置信的拼命眨眼,那些淫糜羞人的画面已在眼前铺散开来,血液冲脑,脸色驼红,分分钟要爆开。
她微低着头,喃喃细语:“昨晚”
钟意脸色微变,但语调依旧镇定自若,“昨晚你醉了酒,晕睡在人家床上,是我接你回来的。”
豆包缓缓抬眸,眼底闪烁着希翼的亮光。
他直视着她的眼,继续道:“你睡了一整晚”
“就这样吗?”豆包不死心。
钟意唇角一扯,笑的有些玩味,“不然怎样?”
豆包死命的盯着他浓黑的眼眉,硬是寻不到一丝类似“谎言”的情绪。
她肩膀一落,怏怏的低头,“没什么”
然后,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浴室,巨大的失落笼罩着全身,直到进了浴室她都没再回头看一眼,自然也见不到男人复杂深沉的灼灼目光。
餐桌上,她与男人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怀着心事,默契的谁都不说话。
豆包咬一口三明治,咽一口牛奶,一如既往的仓鼠进食方式,钟意从小看到大,倒也见怪不怪,她吃的心不在焉,小眼神老是忘沙发处瞟,困惑的歪头思索,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满腔郁结化为食量,咀嚼的动作越来越快。
“你慢点吃”钟意抬手擦她唇边的纯白液体,轻声提醒着。
可微烫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两人相似一望,男人动作瞬凝,豆包屏住呼吸,不知名的重拳狠狠锤击着她的心脏,从胸前喷涌而出的阵阵暖流撞破下体那层薄薄的屏障。
下身一热,似有热液滑了出来。
她无意识的喃了声:“小舅”
钟意迅速移开视线,手僵在空中,等气息平稳了,才故作镇定的收回。
“吃完我让Denny送你回白宅。”
豆包张口拒绝,“我不想回去。”
这几日白母有事没事便打电话来,旁敲侧击的问她跟徐逸朗的进展。
她只能应付的回应了几句,哪敢让白母知道纸条给她弄丢了,依着白母的性子,还不念叨的她一个头两个大,这会回去,不正是小绵羊洗香香送上门吗?
“不想回家?”钟意浓眉一扬,冷光熠熠,“不方便你私会是么?”
豆包没听懂,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眨眨眼,“什么?”
“白家是这么教育你的?三更半夜在男生家厮混,还被人灌醉了酒”
钟意嗓音寒似冰窖,“若我没有及时赶到,他对你”
“徐逸朗不是坏人”豆包这会听明白了,眸里往外喷着火,言辞狠厉的打断他,“虽然我记不清怎么喝的酒,但这事绝对跟他无关,你不要总是误解他。”
豆包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她自认受不了丁点委屈,也见不得身边的朋友受委屈。
徐逸朗明明就是傻大个一枚。
标准的技术死宅。
钟意VS豆包(番外十九)
钟意冷笑,“他是不是好人,我分辨不出?”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豆包想起徐逸朗那张傻啦吧唧的脸,正义使者上了身,张嘴就是气话:“何况,他再不济也是妈妈给我安排的联姻对象,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善待他。”
豆包是真把徐逸朗当朋友,人跟人的缘分有时不过是惊鸿一瞥,如苏樱,如徐逸朗,能不能成为交心的朋友,第一眼便能心知肚明。
且不说他这人呆头呆脑的着实有趣,就冲他心甘情愿带她这个游戏技术渣上分,人品无需置疑!
男人冷嘲热讽道:“怎么,还没嫁就护的这么紧,一句都说不得?”
豆包气绝攻心,将牛奶杯用力一砸,少许液体震荡而出,泼到餐桌上,她“滋溜”的跳下吊脚椅,潇洒的扭身就往门口走。
可帅不过三秒,衣领被男人一手揪起,她动弹不得,僵在原地,尴尬又生气的冷哼哼。
“你放开我”
钟意将她半拧起转过身,凝着她的眼,慢悠悠道:“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什么狗屁长辈”豆包一听这个词就炸,气的口不择言,“你不是同意我联姻吗?那我跟他相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究竟哪点碍着你眼了?”
她似被点燃的炸弹,越说越离谱,“还有,你要不乐意,何必勉强自己接我回来,说不定一晚上生米煮成”
“白、语、汐。”
男人几乎咬牙切齿,音色沉进心底。
豆包被连名带姓的低吼声震的浑身发软,嚣张热烈的气焰消退了大半,低眉顺眼的襟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