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新郎可以掀开头纱,亲吻你的新娘了。”
楼临摸了摸手上的玉戒,才深呼了一口气,掀开了那层薄薄的纱。
他的动作很慢,她的五官逐渐清晰。嫣红的唇、小巧的鼻,最后是流光溢彩的眼睛。失去了那层遮挡,越发光华耀耀。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对楼临来说是很漫长的时间里,雾里看花般的朦胧,然后终于停在他掌心。
他俯下身,深深吻住了她。唇舌交缠在一起,手指也绞缠在一起,唇舌交流之间,是天雷与地火,无名指的交握之间,是砍不断的此生的羁绊。
从发生起,便永不能为世人知的情感。原本该是一对佳偶,奈何造化始终弄人。
她的眼泪全滚在他脸上,烫得惊人,那热度仿佛能直接灼烧他的灵魂,最终楼临听见玉疏喃喃叫了一声“哥哥”、然后沉默了片刻,又低不可闻地唤了声:
“夫君。”
“宴宴,吾爱。”
两只玉做的戒指碰在一起,激出清越的一声响,无限缠绵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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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宴 < 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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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坐在阶下中游位置,默默摸着手上的戒指,一时魂飞天外。
今日是中秋节宴,弘昌帝一是为了庆佳节,二来是为了给楼临践行,将阖宫上下的人都拉来了。他所生的子女多,除了楼临坐在他左下首,和妃抱着十六皇子坐在他右下首,其余宫嫔、皇子、公主都一人一几,依序排开。玉疏排行中游,座位也在中游,离上首的御座和楼临的位置,都已有些远了。
只是——玉疏想——如今远些也好。
因为她怕太近了会藏不住。
怎么能藏住呢?哪怕隔了这么远,玉疏的眼神都不住地往楼临那里看,又不敢看久了,装作是看别的东西的样子,就那么浮光掠影地一瞥。瞥着瞥着嘴角也藏不住了,拼命按着也还是向上翘,一直蔓延到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幸好今日是个节宴,在场的人不管心里开不开心,面上总都是带笑的,这才没那么显眼。
只是玉疏觉得,哪怕所有人都在笑,楼临都是笑得最好看的,偶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一碰,又都漫不经心地闪开了,只剩下一点缠绵的余韵,跟蜜糖拉丝一般,扯都扯不断。
说起来,他还欠她一个洞房花烛夜呢。今天中秋,宫中要闹一整天,他没舍得折腾她。
“等哥哥回来,宴宴……可要加倍补偿哥哥啊。”他是这么说的,眼神牢牢盯着她,露骨得想要把她吞下去。
玉疏脸颊有点微红,掩饰性地端了杯酒,以袖遮面喝了一口。
只是想到他明日就要出行,玉疏又有些神伤,几上的菜也没动几口,完全吃不下。只是自斟自饮,不经意之间便下去了小半壶。
她正在独酌,一个小太监却忽然走过来,低声在她身后道:“太子殿下说,空腹喝酒到底伤身,公主不许这样,先吃点东西才是。”
玉疏抬头往楼临那里一望, 果然见他面色微沉,眼光在她面前几乎没动过的菜上打了个转,然后瞪了她一眼。
玉疏忙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头就喝了半碗燕窝粥。
楼临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这种大节宴,膳房要管的人太多,呈上来的东西多半不如意,玉疏向来便吃不惯的,眼下吃了这些垫垫胃,等会儿回去之后,再盯着她吃些东西便是了。
等到了节宴后半段,百戏唱罢,楼临才端着一盏酒,领着诸皇子皇女,笑yinyin给弘昌帝敬酒:“儿臣满饮此杯,一则带兄弟姊妹们向父皇贺节庆,二则也是向父皇辞行。儿臣侥幸得父皇看重,必竭尽全力、不负天恩。”
弘昌帝端坐在御座之上,看了楼临一眼,眼神中意蕴深深,许久之后才缓缓勾出一个笑容:“我儿向来能干,父皇一直都信重于你,阿临可千万别让父皇失望啊!”然后也一口饮尽了。
玉疏听着总觉得弘昌帝这声气不冷不热,只是她混在这一堆上来敬酒的皇子皇女中,实在不便说些什么。再加上她与弘昌帝的确也并无多少亲情——她这便宜爹的子女太多了,是以父女缘分当真浅薄,眼下也只能把那点不平的想法按捺下来。
她低眉顺眼跟着众人喝了酒,然后再跟着众人向弘昌帝行了一个大礼,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就发觉有道目光灼灼盯着她。
见玉疏发觉了,和妃笑意更深,还在她手指上停留了半晌,冲她点了点头,然后便若无其事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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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章
谢谢大家的认真的长评呀,这是作者君最喜欢的东西啦,比任何东西都喜欢
但是!本石头还是要郑重强调:已经是个石头身了!就不收石头了!只收珍珠串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