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霜姐姐是天天盯着我喝药,每天喝药跟喝水一样,这么个养小猪似的,怎么能不补回来呢?”
楼玉引笑得一口茶都喷了,见四周无外人,才凑到玉疏跟前来,细细打量了她一回,“只为这个?我看可不像……”楼玉引轻轻“啧”了声,才道:“我看倒像是有情郎了,少女怀春呢!”
玉疏一掌捶在楼玉引背上,嗔道:“三姐姐说什么呢!”
楼玉引懒洋洋地,把手一挥:“这有什么!这个年纪有些女儿心事,再寻常不过了。是哪家的小郎君,能入咱们阿疏的眼?说出来给三姐姐听听,也好给你做个参谋呢?”
玉疏只是摆手:“不是!不是!三姐姐别乱猜!”
楼玉引想了想,因问:“难道竟不是谁家的郎君?你是看上了哪个侍卫?或是在外头看中了哪个平民?”看玉疏表情都像不是,又灵机一动:“难道是宫中哪个不要命的太监引诱了你?”
“三姐姐!”玉疏跺了跺脚,把眼一瞪,“怎么越说越混了!”
楼玉引笑yinyin揽着她的肩,“好阿疏,你连我宠幸面首都看过,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大事,本就要打算起来了,若你看中的是哪个世家的小郎君,那将来请旨赐婚便是。若看中的门不当户不对,那也无甚关系,将来收入府中做个面首,不也逍遥?千万别为了这些心烦!”
玉疏听她这席话,倒是难得有些唏嘘起来。若真能将楼临藏在公主府上,做个面首,那她还有什么可烦的呢!
只是她和楼临的事,本就是不能为人所知的隐秘,此时也不能如何,便只问:“三姐姐今日入宫,可有事儿?”
谈及正事,楼玉引也正经起来,把身子坐直了,低声道:“温家有变,他们已打算全力支持十六弟。”
玉疏沉下脸,思索片刻,方道:“明眼人都能看出,父皇将京师驻军统领一职交给俞家之后,用意已经很明显了,温家之前也不算完全和咱们撕破脸,现下怎么这样突然?”
楼玉引道:“你也知道,之前我因嫁给温永的缘故,所以在他们府上,还算安插了几个人,这次我才知道了一些事。”她把脸凑过来,低声对玉疏道:“和妃与王却安似乎已筹谋好一些事,而以此事为筹码,拉拢了温家。温家能忽然反口,其中必有蹊跷。”
玉疏拧眉道:“除非他家能确认十六弟……否则这风险可是大得很呐。是什么筹码,能让温家甘冒这种风险?”毕竟楼临多年经营,已坐稳储君的位子,十六皇子现在还不过是个毛孩子罢了。而弘昌帝……已逐渐老了啊。且弘昌帝素日身体并不算太健旺,虽众人不敢说,但私底下都知道,他看着实非长寿之相。
这也是和妃现在为何这样着急的原因了。
“反常即为妖,阿疏,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记!切记! ”
熬苦 < 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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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难得这样静,玉疏从三公主府回来的时候,见东宫外头的人都屏息肃立,连行礼都是安静地一福,然后就立即垂了眼,盯着脚尖不肯吭声——她就知道楼临心情必不大好。
怎么不大好呢,玉疏约莫猜的着。楼临这一趟差使办的漂亮,弘昌帝却只管安慰:Jing神上的。赏金银古玩药材补品,还让楼临专程去庄子上静养了几天,面子上做足了,都说弘昌帝心疼太子。只是楼临也回来这么些天了,实在的好处一项没有,弘昌帝闭口不提楼临入朝的事儿。
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太子暂时只能当一尊菩萨,远远让人敬着捧着,但若是想下凡?没门儿!
皇帝的心,海底的针,好起来是你亲爹,坏起来那是天子,而这身份的转变,经常不过是一瞬之间。其中是否有枕头风的功劳,玉疏也不得而知,只是从韩笑歌都已好多时日不再出门走动,而楼玉引说温家都蠢蠢欲动之后,她便明白,眼下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并非说说而已。
只是此时说这些无益,玉疏也不管不顾,推开门见楼临背对着她站在书桌前,就往他背上一扑,然后双手双脚缠了上去。
楼临正在桌前画画呢,笔尖一抖,画了大半幅的画就毁了。他放下笔,就着这个姿势伸手去拍了几下她的屁股:“多大了?还这样爱胡闹!”又指着那幅画笑:“快入夏了,你房里的屏风还是幅桃花儿的,想着不配,难得空闲下来,给你画一幅,结果成了这样。我是不管了,你自己毁的,再难看你也去放在屋里罢!”
玉疏仔细瞅了瞅他,见他面色似乎还好,还挺闲情逸致,就扶着他的肩膀往前一瞅,见桌上是一幅鱼戏莲花图,本都快画完了,就剩鱼眼的那一抹点睛之笔,结果被玉疏一扑,就真成了个呆滞又模糊的死鱼眼睛了。
玉疏就装乖,捏着拳给他捶背捶肩膀,极其殷勤地服侍了一回,才凑过去搂着楼临的脖子,撒娇:“哥哥!再画一幅罢!宴宴好久都没收到哥哥的画儿啦!”
楼临在画工上颇有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