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大哥的威胁起作用了。我怕回家,我怕看见父母失望的眼神,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
“今天,爸爸不会来公司,你在我办公室里很安全。”大哥牵着我的手走进公司,就像四年前第一次和大哥爸爸来公司的情景。原来,只有我变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哥从小房间里拿出了一条厚实的毛毯。“说说吧,你这两年是怎麽过得?你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吗啊?你怎麽瘦了这麽多?”大哥在我对面坐下。
“就这样过,白天睡觉,夜晚酒吧找男人。”我不敢看大哥的眼睛,象是会把我所有都看穿一样。我不由自主地右手交叠在左手腕上,掩饰前不久的自杀行为的证据。
大哥注意到了,拉过我的手,我挣扎着,可还是被看到了。
“你,不为我和爸爸妈妈着想吗?你怎麽这麽傻?”大哥无力的话语,我心里很内疚。
“我是傻,不关你们什麽事情。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你别管我了。衣服拿来,我要走了。”我起身,把毛毯留在沙发上。我怕,我怕继续呆在这里,我会什麽事情都说出来的。我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大哥,我好想在你们的怀里哭。
“小苍,回家吧!回家好不好!你不会再受伤害了!”大哥紧紧地把我抱住,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稀里哗啦地。
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可怕的夜晚,就我一个人在家里,有人砸碎了玻璃,闯进了我的房间,冰冷的刀子抵在我的脖子上,破碎的衣服,就在我的家里,我的房间里,我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家!我怕,我怕……”我扯着大哥的衣服,我忘不了那个可怕的温度,那个冷得刺骨的温度,我全身颤抖着,手中的东西被我抓得紧紧得……
“小苍!小苍!”大哥抱着我,“大哥保护你,大哥保护你!”
我不应该不相信大哥的话的,可是我,还是无法冷静下来。眼睛不知道看着的地方是哪里。
“爸爸,妈妈,大哥,都不在,就我一个人,我怕,他们打我,威胁我,我好怕。我不敢反抗,他们会杀死我的……我不想死……”我第一次在人的面前说出当年的恐惧。明明已经过去两年了,我还是忘不了,那些男人面具下的可怕的温度。
“小苍,大哥保护你,大哥已经把那些人渣都关起来了,不要再害怕了,不要再躲了!小苍,大哥保护你好不好!”我听到那些人被关起来了,我渐渐冷静下来。
“真的吗?他们都被关起来了?那他们死了吗?”只有他们都死了,我才敢出来。
“他们都死了,小苍不要再害怕了!好不好!大哥会永远保护小苍的!好不好?小苍回家来好不好?”大哥安抚着我,“小苍回家好不好?我们已经搬家了,小苍很久没有见爸爸妈妈了,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真的吗?搬家了?”搬家了的话,那我会回家吗?我也不知道。
“是啊,很久以前就搬家了,小苍都不知道吧!小苍的房间就在大哥的房间边上,小苍回家了就很安全了。那些坏人都不敢再来欺负小苍了。”听着大哥的安慰,我微笑着。
“那小苍先去整理东西好不好?大哥再来接小苍好不好?”我看着大哥。
“好,小苍乖啊!”大哥摸摸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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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车上,知道火车启动了,我才放下虚伪的面具。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去。我要逃离开这里。谁都没有说,回到房间里就马上整理了一些简单必须的东西逃离了那个地方。大哥果然知道我近几年的所有事情。我住在哪里,交了什麽朋友。
我看着手中的手机,小凯,要不要和他说?大哥一定会去找小凯问我在哪里的。小凯不知道我的话,会更加安全。因为我只会和他联系。把小凯的电话号码记下,就把手机关机了。丢出火车的外面。这下,我真正安全了吧。
有爸爸妈妈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哥。我不是不知道近年大哥一直在秘密注意我,只是大哥没有找上门来,我也就装作视而不见。只是,这次可以说是我自己送上门的,所以,大哥一定不会放过我。
当年的事情,我一直知道所有的秘密。
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大哥……
这是我不敢在家里的原因,我怕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直在没有停过和男人在一起,就是不想回想起大哥在我身上的感觉,那太恶心了!
我不知道这趟火车的目的地在哪里。我随便找了一个站下了火车,庆幸的是站台的工作人员没有仔细检查。我在车站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在附近的提款机取了钱,然后买了明天离开的车票。
这样反反复复几次,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哪里了,离家有多远了。一个劲地逃跑,是因为我不想去面对。
我想大哥是不会发现我的,至少最近是这样。
随便租了一间小房间,因为附近有一些学美术的学生在这里学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