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那些古玩珍贵,要留着往后亲戚间送礼往来,可那五千两黄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大哥拿出去胡花。
“你大哥此番悔过自新了,昨日跟我说,他科考仕途无望,要学着做生意,门路也摸好了,去琼州那边进香檀木,到京中找了作坊做在家具卖家具,据他说,利润能有本金的五成,很可观。”
苏青婵听得顿足不已,看着苏太太问道:“娘给了他多少金子?”
“娘没敢全部给他。”苏太太见苏青婵面色不豫,急忙道:“只给了他五百两金子,余下那五百两,娘收着。”
五百两金子!昨日就给的,只怕现在已所剩无几了。苏青婵悔之不迭,靖王府送了聘金过来那日,就不该只伤心着,应该早些嘱咐母亲的。
“娘,往后大哥不拘说他要做什么,都别给他银子,剩下那五百两金子,你交给二哥去做营生吧。”
“青婵,你大哥再不好,是你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尽替景轩说话。”苏太太变了脸。
苏家二少苏景轩是苏青婵父亲侍妾柳氏所出,柳氏原是苏太太的陪嫁丫鬟,苏太太怀着苏绍lun时,苏父把柳氏扶作姨娘的。
苏太太对于自己的丫鬟未经自己许可,与
夫君有了苟且之事怀恨不已,苏父在世时,碍着苏父的威严,对柳氏母子尚还可以,苏父去世后,对柳氏母子就没个好脸色,借口要给柳氏母子方便,许了他们自个儿开火弄膳,月银米面却克扣着不给,要使得柳氏过不下去,求了她出府嫁人去。
偏柳氏是个能吃苦的,粗粮糙米也能活命,熬到苏景轩大了,也争气,先是给人当帐房先生,每月一二两银子的入息养活柳氏与自己,后来越做越好,如今是城里有名的东和钱庄的掌柜,虽没大的体面,听说每月也有五十两银子的薪俸,比起只知胡混海花的苏大少,不知强了多少倍。
柳氏那边越过越风光,苏太太这边克勤克俭,日子越来越艰难,妾生的庶子,却比嫡子更有出息,怎不让苏太太恨上加恨?
苏青婵无力地扶住额头,柳氏当年怎么爬上她爹的床,她一概不知,不过这些年冷眼看着,柳氏也算安份守已,不然,苏太太刻薄先夫遗妾与庶子的恶名,外间早传遍了,苏家的名声哪还得留存?
“太太,柳姨娘过来向小姐问安。”外面苏太太的贴身丫鬟梧桐的声音响起。
“不见,跟她说小姐心领了。”苏太太冷冷道,梧桐地脚步声往外传时,苏太太又猛喝一声,道:“且住,让她花厅等着。”
苏青婵看着母亲面露讥色,暗暗苦笑,知母亲因自己得嫁靖王为正妃,又听闻得邹衍之不是无能,要在柳姨娘面前扬威。
“娘,爹已经不在了,大哥无心无肺,女儿嫁进别的人家,就是想照顾娘,也是鞭长莫及,娘还是抛下过往,与柳姨娘好些处着罢。”苏青婵规劝母亲,苏绍lun是混帐,母亲的晚年,只怕还得依靠苏景轩。
苏太太冷哼了一声,不想在女儿回门这样的好日子与女儿争执,顾左右而言他道:“青婵,你帮娘看看,眼睛红不红?头上的玉簪有没有插歪?”
母亲不答应,苏青婵也无可奈何,替苏太太扶了扶发簪,挽着苏太太去见柳氏。
花厅新摆了汉白玉雕成骨架的九曲河图屏风,落地青窑蓝大肚花瓶插着怒放的鲜花,一式镂花镶银檀木家具,都是靖王府送来的聘礼,富丽奢华,一扫之前的寒酸样。
“给太太请安,给大姑娘请安。”柳氏低眉顺眼屈身行礼,又递过手里的食盒道:“这是妾自己做的,给大姑娘带回去尝尝。”
食盒里是几色糕点,Jing巧细致,苏青婵在母亲不屑地撇嘴拒绝前接过道了谢,关切地问道:“二哥呢?去钱庄了?”
“今日是大姑娘回门的好日子,景轩没去钱庄,太太和大姑娘若得空,我去唤他来给太太和大姑娘请安。”
苏太太重重地哼了一声,苏青婵顾不得母亲生气,抢着道:“请二哥过来,与王爷见个面,亲戚认识认识。”
“青婵,你……你怎么这么糊涂?”苏太太候得柳氏走了,气咻咻指着女儿额头骂道:“让景轩与王爷见面,你想让王爷抬举他?”
“娘,王爷肯不肯抬举他,哪是见一面就能得的?娘别生气了,咱们说了那么久话,也该开膳了,咱家有两位少爷谁不知道?也别让王爷看着咱们一家子不和睦。”
苏氏噎住,想着女婿是自己的,苏景轩怎么也比不得自己的亲儿子,邹衍之要抬举,也是苏绍lun,心结稍微解开。
汤菜上桌,宴席要开时,一声清亮的表姐在厅门口响起。
邹衍之冷硬性感的嘴唇瞬间紧抿,眉目Yin沉,勃发的怒气不说苏青婵与苏景轩,连苏太太都感受到了,心下暗暗叫苦,想来女儿先前要许婚姚清弘一事,邹衍之也知道了。
众人看出邹衍之不喜姚清弘,苏绍lun却一无所察,站了起来迎过去,拍了拍姚清弘肩膀,大笑着道:“前几日不见你,今日青婵回门,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