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找出无痛的法子来。”
“不可能的,孕妇不能乱吃麻药。”
“谁说给她吃药,我让你换种方式。”
“可是先生,这里没有仪器,我们做不到。”
黎昼冷着脸:“要什么仪器,一次性统统开好,我会弄过来。”
就产检这么点小事,哪里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但黎昼是上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方无话可说,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宛秋不在视线内就担心,尤其刚刚还挣扎的那么剧烈,万一情绪又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他推门进卧室,保姆识趣地出去并带上门。
宛秋抽抽搭搭地钻进他怀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用力拢住,抚着她轻微汗shi的脊背,“还疼吗?”
其实窥Yin器还蛮常见的,也是比较传统有效的检查方法。客观来讲,那种疼痛尚在大多数人的忍受范围内,宛秋抗拒的这么厉害,主要还是因为心理上太过害怕,那种恐惧的暗示太强就把疼痛放大无数倍。亦说明她还未能真正接受自己怀孕并要产子的事实。
黎昼不懂这些,听到宛秋小声呜咽心里就跟刀割似的,“宝贝,别哭了,我跟你保证,下次不会这么疼。”
其实那冰冷的工具一撤出来,痛感就没了,她现在身体并无不适,但就是想跟他撒娇,被他这样抱着、哄着、宠着的感觉太让她留恋。
让她这么窝了会儿,黎昼抱她去浴室洗澡。她真拿自己当宝宝,柔若无骨的一直挂在他身上,始终不肯自己动手。他果然还是由着她,揉揉他脑袋,全都替她代劳,最后擦干净抱她上床,又要哄着她入睡。
她絮絮叨叨问了一堆有的没的,“我妈发现我不见了会很慌,她怎么办?”
黎昼捋着她细软的发丝,耐心回答:“我跟她说的很清楚,带你去国外,跟我一起工作,估计几个月才能回来。”
“那几个月之后呢?肚子都大了。”
“四月前不会很明显,你想她就视频见面,等肚子真的大了再语音。”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至少宛妈能随时联系女儿,不必整天担心她的安全。可宛秋还是嗔道:“哼,馊主意。”
黎昼没吭声。
反正现在她要骂他一概接着,绝不反驳她。哄了这么久,她问什么他也一一回了,但她还是没有睡意,又开始生事,先是忽然冒出一句。
“你就是金屋藏娇,把我弄到异国他乡来,软禁我,让我一心给你生孩子。”
黎昼说:“不是你提出非要来国外度蜜月?”
“可你不是说,这边是总部?还不是为你工作方便。”
黎昼听完,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依旧不能反驳她牵强附会,只能好生劝着:“宛宛,你真以为事情彻底结束我跟你就可以浪迹天涯?还有很多有待解决的余患,而这边,是比较安全的,或者说,绝对安全。”
“所以你就是软禁我,让我时刻在你的势力范围内,不是金屋藏娇是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一切都按她的主意来,却又一顶罪帽套他头上。黎昼知道她矫情病又犯了,不想试图说服她,干脆不吭声。
又过半小时,这个Jing力旺盛的孕妇才慢慢入睡,他却不能休息,还要工作。卧室外有保姆轮班守夜,整个庭院又24小时有人巡逻,他可以放心离开。
但第二天早上,宛秋醒来没看到他,又作天作地闹腾。保姆赶紧打电话汇报情况,说宛小姐不肯吃饭,还哭得很伤心。黎昼一听,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半小时内赶回来,一进屋就瞧见宛秋在乱发脾气,还到处砸东西,其中一个水杯就兜他面前一甩,“噼啪”玻璃渣四溅。
他回来的太仓促,身上的制服没来得及换下,脚上还一双厚重军靴,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威严。
宛秋没留神砸到他跟前,登时还惶恐一下。
但黎昼绝不会冲她发火。
冷脸了几秒,周遭噤若寒蝉,他走过去摁着她,“为什么不吃东西?”说这话时,他脸色严峻,在宛秋看来仍有发脾气的趋势,她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用力揉眼睛以作掩饰。
“呜呜……我不想……又一个人在这……”
黎昼叹了口气,伸手捏住她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她哭得稀里哗啦,很具有欺骗性。
他盯着瞧了会儿,心就软了,又开始百般纵容。
“以后我回来陪你吃,行不行?”
她没吭声,还在抽噎,肩膀一抖一抖。
黎昼站起身,示意保姆把早餐端上来。粥粥水水全在盅里温着,拿上来就是热的刚好可以吃。
他又一勺勺喂她,还事先吹几嘴确保温度不烫。她这时候就软软糯糯,乖巧地张开小嘴,拿shi润的大眼睛瞅他。
一碗粥下去,紧张的氛围顿时瓦解,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一旦开了这个头,可就必须维持下去,否则,宛秋这个作Jing会反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