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没质问什么,肇事者本人却哭的稀里哗啦,一双通红的大眼睛盛满泪水,巴巴地望着他。模样脆弱,惹人心疼,好像跟刚刚扇他巴掌的不是同一个人。
黎昼沉默片刻,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她。所有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颤声控诉,泪水“啪嗒”往下直掉,“又想惩罚我吗?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个混蛋……”
先前,她偶尔犯糊涂或者被威胁被蒙蔽试图算计他,让他不悦时,黎昼没少用性来折磨她,但至少,这种折磨一半刺激一半甜蜜,最终结果也无伤大雅,尚在可控范围。而这次,居然让她怀孕,玩的可是人命!这惩罚未免太大,简直动真格的要活活搞死她,她怎么能不发飙?
但在黎昼看来,宛秋问的根本毫无依据,他怎么可能就为了发泄怒火或者惩罚她而干出这样残忍的事,他明明爱她啊,这女人在他心里不是可有可无的玩物或性奴。
“怀孕肯定不是最近的事,至少一个月以前!原来那时候你就……”她哭得脑子发晕,时间也记混,竟说是上次她出庭试图指认他犯罪,还胁迫嫌疑人发生性关系。这样做绝非她本意,却被他记恨下,就想着怎么报复回来。
黎昼还能说什么?干脆沉默。
其实,这反而透露了她的心魔。一直对这事没有释怀,虽然黎昼后来并没有提起,狠狠Cao她一顿就算是结束,而她始终不敢相信就这样过去。
“宛秋,你给我闭嘴。”黎昼沉下脸,忍着窜上来的火气。
她不,偏要继续说,他把情绪激动的她摁下去,她四肢并用地挣扎,攥起来的拳头胡乱往他身上砸,“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也不敢!但是黎昼,不许你这样折磨我,不许!呜呜……你居然让我怀了孩子!你混蛋……”她哭的越来越厉害,涕泗横流,颇为狼狈,搞得黎昼都有种错觉自己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担心这动静传到外头,让宛秋家人担忧地跑过来敲门,毕竟她妈妈可是好不容易才被安抚下来。
不能急躁,更不能冲她发飙,黎昼就这样不停告诫自己。宛秋胡闹,发泄情绪,他不能因为被她激怒就反击回去。
怎么能跟她计较呢?她就是个孩子。
这么一想,黎昼果然平静多了,张开双臂,强行抱住她,起先她还反抗的厉害,又矫情,真像小孩那样,一旦被大人重视,就哭得更撕心裂肺。后来,她拧的没了力气便不得不乖,在他怀里一个劲地喘。
黎昼见她终于累了,轻柔拍打她的背,“让你怀孕不是什么Yin谋,是意外。”
她没有再无理取闹地乱反驳乱否认,却开始揪着他前襟,抽抽搭搭地哭,一副被欺负的委屈巴巴的样。
黎昼捧起她的脸,“别这样,不像你了。”
宛秋哭得更凶,“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从不关心我到底想要什么……你只知道Cao我,现在还把我Cao怀上了……我恨你……我恨你……”
黎昼自行忽略最后那三个字,权当她的气话。顿了顿,平静地看向她:“你,不是想要我么?已经达到。”这话跟rou麻沾不上半点关系,他语气甚至还硬硬的,但已经是罕见的愿意哄人的言辞。
可宛秋不但不买账反而更炸毛,竟直接爆粗,“狗屁!”然后十分激动地控诉他,“你用来跟我办结婚证的身份、户口都他妈是假的!你骗我,到最后还是骗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黎昼听完,反倒懂了。折腾半天,发泄半天,原来症结都在这。他这几天就在兀自琢磨,自上回领证后,宛秋的情绪不涨反低,总是闷闷不乐,也不主动跟他讲话。他还以为是怀孕的反应,也就没有深究,每每总能在她要发作之前安抚下去。
“那不是假的,是我以前的身份。”他极少解释这个,破天荒的头一回。
她迫不及待地质问:“现在呢?就可以瞒着我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跟个什么东西结婚!”她发起脾气来,一改往常的乖巧温顺,十分彪悍,这话说的堪称歹毒。什么东西。上个敢在黎昼面前这么大放厥词的人,后来被他拧断手脚扔到审讯室。
但黎昼对着她,仍旧平和。
“如果你想,以后会慢慢清楚。”沉yin片刻他忽然郑重叫她名字,“宛秋,不知道对你比较好,这样没人会监视你。一旦知道,你不再是自由的。”
这话说的挺悬乎,但也没有故弄玄虚,她能听懂几分,却还是不满意,竟提出要求:“带我去见你上级,或者让他们来见我,必须跟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谁。”
黎昼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很想说“别傻了”之类的,但又生生忍住,再度开口的语气还是那样深沉,“你不会想见到他们。”
其实,他并未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很多事情没法一口气讲清楚,需要她花时间慢慢自行体会。总之,宛秋对这个答复这个结果还不够满意,被他转移话题被他安抚时并不配合,那手仍往他脸上招呼,这次他避开了,但仍被她兜着脖颈处狠狠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