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惊讶与欣喜,儿子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同他们如此家常了。
大都时候,都是父母问一句,他面无表情的应答,很少主动开口,好似他很忙,忙的,没时间同他们说话。
而事实上,儿子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确实很忙。
“爸妈,别再看了,看我你们就饱了吗?我知道我长的帅,可也别总盯著我看呀,我还要吃饭呐。”说著,抬头轻勾嘴角扯出一线温暖的弧度。
本来是一句很普通的笑谈,可听的老太太心中一热,还带著莫名的刺痛,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让两个大男人,都怔住了,连餐厅门口守著的佣人,都将目光斜了过来。
“妈,你怎麽了?”慕浩天慌了手脚,站起身,来到母亲身旁,轻轻的顺了顺,哭的有些哽咽的老太太的背。
“别哭,别哭。”老爷子明白老太太的辛酸,眼眶也热热的,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住,没有爆发出来。
“浩天呀,你,你能不──不能──多抽空回来住住呀,我和你爸---两位老人,在家实在太寂寞了,你也不回来呀!”说著,老太太哭的更大声了,几乎是嚎啕大哭,一直以来,她都顾及到儿子的情绪,怕给他负面的压力,可自己真的很需要他呀,毕竟人都老了,还能活几年,有儿看不到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
男人鼻子一酸,感觉心被什麽狠狠的撕扯,痛的他无法言语。
默默抱著母亲,静静的听她哭诉著,慕浩天愧疚的闭上双眼,过了好一阵子,等老人好不容易发泄完。
“爸妈,是我不对,我让你们担心了,别难过了,我以後会多陪陪你们,等我从A市回来,我带你们去渡假好吗?”
自己背了沈重的包袱,同样让身边的亲人受了牵连,若语的再次背离,让他很痛,痛的几乎麻木了所有的感情,以致於,忽略了父母,忘记了生为人子的孝敬,也冷淡了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亵渎了做为父亲的责任。
他真的很混蛋,不就是个女人吗?忘记她吧!
尽管自我催眠,做心理建设,可心却痛的万劫不复,好似无法呼吸一般,男人很想将胸膛抛开,把心取出来──
他明白,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没办法控制它,它中了爱情的毒,完全属於了那个逃离自己的小人。
慕浩天躺在长沙发椅上,手紧紧压在抽搐的胸口,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慢慢隐匿在发间。
忘记吗?不可能,他的心不答应,除非他死掉,否则,他永远无法解脱,他爱若语,爱进骨血里,超越生命,超越时空,尽管现在她不在身边,可男人知道,穷其一生,只要他努力,那个小人,终究会属於她。
夜色很浓,天上积满了乌云,窗帘被狂风吹拂,打著旋,飞扬飘舞,躺椅上的高大男子,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著了,还是没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常。
午後的阳光很温暖,香格里拉大厅的休闲区,三三两两的坐著几桌客人。
穿著蓝色旗袍的服务小姐,手中端著托盘,款款走向靠近窗边的一位男士,轻轻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女孩,忍不住偷眼瞄了瞄,面前这位衣著光鲜的客人。
慕浩天敏锐意识到来自女孩注目的炯光,温和的笑了笑。
“先生,请用。”女孩脸一红,自觉失态,仓皇的转身快步离开。
男人看著女孩离去的身影,年轻而婀娜,自己却没有一丝心动,随即自嘲的勾起嘴角,将唇边的笑意加深。
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
客户刚走,生意谈的很顺利,男人紧绷的面孔,放松了许多,侧目瞥向窗外,人群熙来攘往,车流交错,好不繁华。
今天是他来A市的第二天,等忙完了工作,他要四处走走,这是每到一个城市,必须要做的事,并非旅游散心,只是遵循本能的追寻。
也许会到公园消磨时光,也许去商场逛逛,不过大都时候,是漫无目的,从暂住的宾馆出发,信步出游。
现在这个时辰,阳光很浓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有几丝倦意,所以男人才在会见客户後,有闲情逸致,在此品位孤独。
一手擒著杯子,一手将商务周刊抓在手中,男人慢慢的翻阅著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若语下了公车,小跑著通过旋转门,匆匆的来到人事处。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女孩背著小挎包,推门而入,直接奔到了负责考勤的职员面前。
20多岁的女人,面无表情将笔记推到她面前,在女孩低头签字的时候,冷冷的剜了她一眼。
迟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若语隔三差五,就要请假,让有些人十分看不顺眼,更令他们气愤的是,她居然,随时都能,拿到请假批条,而其他人呐,要请个假,却比登天还难,扣奖金不说,搞不好,还会被开除。
同样是人,差别待遇,的确有失公允,但谁让某人,和公司的大经理很熟呐!
想到这,某人眼珠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