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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哪又不舒服了?”她关切的问。
若语摇了摇头,其实她只是想叫而已,跟舒服不舒服没关系。
李嫂用肩膀架著女孩的身体,一点点挪动,最後将她小心的担到床前。
若语脚上只穿了一只拖鞋,另一只还在刚才坐过的地板附近,她轻轻一甩,将拖鞋脱掉,然後缓慢的平躺到床上。
李嫂去浴室透了一条shi毛巾,仔细将女孩哭花的小脸擦干净,边擦边小心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麽了?是不是跟何小姐闹矛盾了。”
何平走了没多久,若语就成了这个样子,佣人心下有几分了然,女孩还小,看哭的很伤心,李嫂想开解她几句,所以就提了这话茬。
若语的表情冷了下来,默不作声的盯著前方看。
“有什麽大不了的事,看把你伤心成这样,在慕家多好呀,有吃有穿,少爷也喜欢你,老爷和夫人,也没什麽说的,你犯的著和一个刚来几天的外人生气吗?”李嫂也是好心,可她不了解的事还很多。
外人?若语紧咬了嘴唇,谁是外人,她才是外人吧,而且是被迫留在这里的,想著,女孩的泪又涌了出来。
这下,李嫂也急了,心知自己也许哪句话说错了,把她又惹生气了,得,是她乱管闲事,还是不要再多嘴了。
帮她擦完脸,李嫂又给女孩捶起了腿,这样可以使血ye循环的快点,腿部也就不会感觉难受了。
一室的阳光,静谧而温暖,耳边只听得有节奏的敲击声。
“李嫂,你跟我说说你好吗?”沈默了好一会,女孩轻轻开口。
佣人怔了一下,接著笑了笑:“小姐,你想知道什麽呀,我很普通的。”
“你的家庭,你有丈夫,孩子吧?”女孩半依半坐在床上,身後靠著软软的抱枕,这姿势很舒服,让她的心绪也宁静了下来。
李嫂点了点头:“我家男人是个司机,专门给老板开车,女儿那,上了大学,也不用我Cao心。”
若语一听大学,来了Jing神,她很羡慕,那些从高等学府出来的才子,毕业後,稳定的工作,忙碌而充实的生活,然後找个心仪的男人结婚生子,拥有幸福的家庭。
“哪所大学?”
“很远的一个城市,叫什麽来著?记不大清楚了,每年只有寒暑假能回家,不过每周都会打电话回来。”李嫂边说,边笑的很满足。
“这样呀,那你不想她吗?”
“刚开始想的不得了,现在她都上大二了,我也就习惯了,反正将来毕业了,也是要回到M市的,也就没有必要那麽惦记了,她也能照顾好自己。”说著,李嫂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好似年轻了好几岁。
看著眼前的李嫂,若语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样是女人,为什麽命运却如此不同那,而自己哪?
同样是女孩,自己的路也是如此坎坷,背负著lun理的罪孽,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苦苦挣扎,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她对那个父亲,那个欺骗,蛮横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归属感,难道,真的要等著生下孩子,他娶了别的女人,而自己则象奴隶一样被囚在这里一辈子吗?
若语想想那样的生活,就感觉身上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冷战。
“小姐,你冷了?”李嫂起身想要去给她拿床被子。
“别,不冷。”若语赶忙伸手将她拉住,示意她重新坐下。
“李嫂,你真幸福,你的女儿也很幸福,我很羡慕。”说著,若语微微掀起了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傻孩子,你不也挺好的吗?在这麽有钱的一户人家生活,要什麽有什麽,哪象我们呀,每天都很忙,才挣了那麽点死工资,有啥好羡慕的呀,你过过苦日子就知道了。”李嫂边说,边拍著她的手,轻轻抚慰。
若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很无奈的扯动嘴角僵硬的肌rou,她不想和她争辩,自己心中的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如果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会继续留在那个小贫民窟吗?
女孩犹豫了,她的牺牲,并没有换来妈妈的长命,如果她不出去打工,也许妈妈会活的更长久也说不定,尽管那个乌黑肮脏的地方,有的是饥饿和窘迫,可她并不怕吃苦,也许贫穷并不是最可怕的,再不济,她们还可以去福利院,那样的话,至少还有弟弟陪在自己身边────
想著想著,若语不禁又潸然泪下,她失去了很多东西,自尊,人格,亲情,还有自由。
晚上慕浩天应酬到很晚,才回来,今天谈成了一大笔生意,很是畅快,顺便,给若语带回来一件礼物。
推开门,见女孩背对他躺在床上。
男人把礼物放在床头柜上,边脱衣服边大声召唤:“小语,我回来了。”
女孩动也没动,好似睡著了一般,男人不禁有些奇怪,松开了领带,又召唤了几声,见她还是没动作。
慕浩天微蹙著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他回来,女孩都很热情的,今天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