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
安栖逸心跳如鼓,本想答微臣冒犯了,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只要娘娘高兴,想对微臣做什麽都行。」
皇后未戴义眼,仅用右眼打量他,见他面如冠玉,双颊染霞,赏心悦目,便道:
「倒是好一幅美人入浴图。」
又侧头向下看,看得安栖逸十分羞赧,全身血ye都尽往那处冲去,微微摇晃,倒像在跟皇后行礼。
皇后眼带笑意,道:
「看不出你身形单薄,那处却如此雄壮,颜色也粉嫩漂亮。」
安栖逸羞涩中又欢喜,答:
「娘娘中意便好。」
皇后没再说话,出手握住他,他未曾经受这样的刺激,颤抖两下,就射出阳Jing,那白浊也随水流漂走。
安栖逸感到有些羞耻,深怕皇后不满意,忙道:
「微臣还行的。」
皇后抚他脸颊,淡声道:
「你且阖上眼。」
安栖逸听话闭眼,唇上一热,口中有芳香柔软的东西渡过来,他知道这是皇后的舌尖,便情不自禁轻吮,如品珍馐。
两人很快便吻得难分难舍,缠绵无比。
他尚沉醉在这醇厚的吻中,忽感到胯间一热,有什麽紧致滑润的东西包覆了自己。
安栖逸陡然震动,心头狂喜,甜意蓬勃。
「娘娘,微臣能不能睁眼?」他想看着她。
「傻小子。」皇后带着笑意道。
他睁开了眼,见皇后攀着他肩,腰tun款摆,眼帘半垂,神情平静,只有朱唇吐出淡淡的喘息,并无yIn书中说的那样浪yin哭叫,也不像春宫图里的女子那样含春带媚。
但他觉得好看极了。
皇后察觉他的视线,抬起独眼对视。
「哀家生来面上便不大显色,做这事时也是,从前那两个面首,总以为哀家不高兴,便是战战兢兢,实在让人厌烦。」
安栖逸听皇后跟他解释,又说讨厌以前的面首,心下越发甜蜜,便紧紧环住她。
「你这样,哀家没法动了。」皇后无奈道。
「微臣........能有这样的福气,心里很是高兴。」
跟皇后结合,他固然奢想过,但其实心里也明白,是闾丘先生居中牵线推动,皇后才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交往,就算是此刻,她也不过是试试他,未必就真的会将他留下。
凤凰入怀,在他胸膛栖息,仅是片刻,便叫他又是狂喜,又是五味杂陈。
今日若她不满意,出了栖凤宫两人分道扬镳,明日他依旧是那个小官,只能远远仰望她。
他只想停在她身体里久一点,再久一点。
「再不放开,你我上朝都要迟了。」皇后道。
安栖逸依依不舍松开皇后,又亲亲她左眼,凝望她面容,完好的那一半脸,明艳如火,然而受损的左脸,也让他留恋,天底下,唯有她是这般的。
他不敢要求娘娘再召他,她很忙碌,他也怕她烦,只能趁现在多看看她。
如此跟她合而为一,想到往後若再不能相亲,他心头便是无尽惆怅,如那抚触过七彩凰羽的人,被这样的风姿艳丽眷爱过,哪能再观望凡间的雀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皇后缓动百下,低声闷哼,即靠在安栖逸怀里,等气息回稳,便问他:
「哀家可赏赐你,你想要什麽?」
安栖逸搂着皇后,幸福中带着苦楚,心里想,他想要此刻永恒,但这是不可能的。
「请娘娘........得了空,再召微臣来服侍。」安栖逸鼓起勇气道。
「别的呢?」
「微臣什麽都不缺。」
皇后没说话,只是离开安栖逸怀抱,要他替她着衣。
这日後,安栖逸便若有所失,每日上朝只是怔怔望着高处那人,等其他臣子都离殿,他还痴站不去,有时处理完公务,还又回大殿上发呆,直至天暗。
「你做什麽这般失魂落魄?」闾丘先生问。
「娘娘定是生了学生的气,不然便是学生侍候得让她不满意,如今已快两个月了,她.......没再召过学生。」
「你可有冒犯过她?」
「学生大胆,只求娘娘得空能再召见。」安栖逸答。
「你太不明白她了,凤家一门三杰重情重义,她也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哪会跟你计较。」
闾丘先生摇着头离开。
安栖逸好像见到一线光明,懵懂中领悟了什麽,又不敢相信,心里渐渐雀跃,但压抑着怕自己失望。
微臣愿意 (十一)
儿郎将锦被掖紧,又吻吻睡熟的独眼女子,回想起当时的自己,总因她而忐忑不安,竟是只感到丝丝的甜漫上心头。
大约只要是跟娘娘相关的,忆起时都会是甜的罢。
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