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女友离开。
没多久他高中毕业後,就跟小女友分道扬镳,大学时他不是没想过谈恋爱,但每次想到自己那对父母,就觉得心灰意冷,有哪个女友能接受这种家庭?
再说,从小看这种爸妈看到大,也让他对亲密关系没抱什麽期待,结果一年过了一年,他到现在都二十八岁了,还是个单身处男。
不过除了这点,他的社交很正常,没有人看得出来他没性经验,只当他是不想定下来,喜欢到处玩玩的那种男人,反而不介绍女友给他。
「我有长得那麽坏吗?」他偶尔会开玩笑这麽问兄弟朋友。
「不会啊,看起来蛮禁慾的,可是就是你这种才危险,女孩子会为你伤心。」旁人都这麽说。
「其实,我是处男。」
「你是处男,我他妈还是和尚咧。」
他有时会诚实告白,但通常都得到这样的反应。
其实没爱情,生活也过得很充实,他工作时间长,喜欢音乐,有时会跟几个同好吹吹萨克斯风,薪水不错,没有负债,休假就自己出国旅行当背包客,无牵无挂。
周围同年纪的男男女女,不是为了结婚而焦头烂额,就是谈感情谈得患得患失,他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
但将近三十岁这两年,父母莫名奇妙,不约而同地催婚起来。
「有你们这对夫妻当模范,我还敢结婚吗?」他很荒谬地看着爸妈。
「你不懂,就算吵架,也是个伴,等你老了後,慢慢会明白。」
爸妈用各种理由劝他,一天到晚替他择来相亲人选,他觉得疲於应付,去了两三次,就再也不去,但父母锲而不舍,只差没上链子绑了他去,让他烦不胜烦。
蒋国薇正好在这时候出现,方韶衡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他终於不必挤破头思考如何说服父母,如何拒绝相亲,他们要他结婚,那他就结婚好了,省得二老吵死人。
登记结婚的事情很低调,两方父母都同意不宴客,蒋国薇和方韶衡也没让公司同事知道,找了时间,把房子退租,让方韶衡搬进蒋家。
「我妈工作时间跟你错开,你应该不太会跟她遇到,我跟我家那只同居时,你就跟我妈说我出差就好了,如果你很不习惯,之後还是可以搬出去。」蒋国薇把钥匙拿给他。
「我算障眼法?」方韶衡好笑道。
「你就甘愿点吧,萨克斯风都拿到手了,四万多耶,四万多,我都没买过这麽贵的礼物给我家那只。」蒋国薇苦着脸说。
「我哪有不甘愿了。」
事实上,方韶衡莫名地有点期待,听到蒋国薇说妈妈可能不太会跟他遇到,他竟然有点失落。
家有扶苏 (二)
蒋家三房两厅,却只有一间卫浴,但格局宽敞,方韶衡搬进去,佯称东西太多,所以跟蒋国薇各住一房,蒋国薇说她跟妈妈讲过了,妈妈没有意见。
「那我要去找我家那只啦,你自便。」
蒋国薇把他丢下,拍拍屁股就走人。
方韶衡觉得这样也好,这真正是有名无实的婚姻,各过各的,仍然很自由自在。
公司是责任制,他固定九点前回到家,做不完的工作就带回家做,头几晚,蒋国薇的妈妈都没回来。
啊,现在是岳母了。
「你妈很少回家吗?」在公司他问蒋国薇。
「她有时累了会睡店里,比起来,她的店还更像她的窝,她算是个工作狂吧。」蒋国薇耸肩。
第五天,方韶衡凌晨四点多起来尿尿,看到客厅沙发扶手上挂了一双穿着丝袜的女人腿,袜下的脚趾甲,涂着鲜红色的蔻丹。
腿很圆润,腿肚满满的rou,但又很修长,说不出的rou感和性感。
他走过去,看到穿着酒红色丝衬衫的女人,瘫软在沙发上,有酒气飘来。
「..........呃,妈,您回来了?」
他试着叫醒她,尴尬地用「妈」这个称呼。
女人唔了一声,没有其他反应。
「要不要给您倒杯水?」
他觉得好像不能放着女人不管,至少应该要表示一下身为女婿的关心和礼貌。
「嗯.........是韶衡啊。」
女人好不容易睁开眼,沙哑的嗯声,让方韶衡心头有种酥麻感。
「妈要不要回房间睡?我扶您。」
「我不想动.......我都忘记你搬过来住了,请别介意,我平常回来都是倒在沙发上,习惯了。」女人很慵懒又疲倦地回答。
「呃,好,那妈您休息。」
他挠挠头,回房後想到,至少应该替女人盖个被子,但不方便进她卧室,就随手拿了自己的薄毯出去,想帮她盖。
女人已经睡着了,残妆未卸的脸,看起来意外的毫无防备。
等到方韶衡起床准备上班,要去浴室漱洗时,被里面出来的女人吓了一跳,她头上包着毛巾,身上穿着浴袍,散发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