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呀,你们一母同胞,又怎能如此?”
他来来回回的打量兄姐,苏泽面沉似水,如玉被他揽着瑟瑟发抖,苏河见了恍然大悟,直冲过去想要将她拉开,冷不防被苏泽飞起一脚踹将出去。苏河跌坐在地,脑中一团乱麻,呆呆的问,“可是你强求阿姊的?阿姊,你莫怕,若是如此,我去寻母亲与舅舅替你讨回公道。”
“河儿,你可伤着了?”如玉奔过去查看苏河,又对苏泽埋怨道:“你怎么下这样重的手!”
“阿姊放心,他皮厚的很,我可伤不着他。”苏泽见不得如玉撇下他照管旁人,赶紧追过去扶她起身,又踢了苏河一脚,“起来!像什么样子!”
“你怎么又……”如玉瞪他一眼,到底不想招惹苏泽不快,不敢再靠过去给苏河招祸,只好叫他们坐下说话,这事万万不能叫母亲知晓,唯有极力劝说苏河打消了这念头才行。
“河儿,你误会了。泽儿从不曾强求于我。”想起从小到大,她与苏泽经过重重艰险,见惯人心险恶,能看着他平安长大已是大幸,还有什么好去奢求的?
她望向苏泽,眼中满是眷恋。
本以为自己对他是血亲重过情爱,直到被苏河抱住,如玉才惊觉并非如此。除了泽儿,她再不愿与旁人这样亲近,不知不觉间,她对苏泽爱慕已深。若说这这枉顾人lun之情乃是上天注定,那么认了这命数又如何?总归不能徒留泽儿一人受苦。
如玉牵起苏泽的手,兄弟两个皆是一脸惊诧,“我虽是个无知妇人,却也知晓此事大逆不道,可是我这心里……已经容不下旁人。”如玉笑中带泪,“方才母亲向我询问婚配一事,不能令她如愿已是不孝,既然你已知晓,想来也瞒不得多久了。”
她朝着苏河跪倒,“是我不堪,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这样逼你……”
“阿姊!”二人异口同声的打断她,苏泽出手甚快,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那泪滴好似千斤重锤落在苏泽心头,令他闷痛不已,搂着她柔声说道:“此事自有我去同他说,你不必忧心,万事有我呢!”
再也顾不得自家傻弟弟还在一旁呆呆看着,苏泽低下头去轻吻红唇,不想却是尝到几滴苦咸的泪水,心中越发难受的紧。如玉被他们闹得羞臊不堪,奋力自苏泽怀中挣脱,这才让他拽着苏河的衣襟出了门。
如玉望着房门,泪眼迷离。
泽儿真傻呢,对她这样好,也不管值不值得,可她这样破败的身子,哪里能配的上他?
过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兄弟二人才返还如玉房中,她早已等的坐立不安,见他二人归来立时迎了上去,“泽儿,你们……这是?”
这两人一瞧就是打了一架,一身衣裳滚的全是土,发髻都有些散乱,苏河更是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他走进屋来,冲着如玉弯腰行礼,道:“阿姊,方才是我莽撞了,这事我不会向外说,只是你们这样不妥,我不能说服哥哥,也不能与你为难,只求此事莫要再被别人知晓,我,我走了。”
“你就不能好好的同他说么?”望着他跛足而行,如玉颇为担忧。
苏泽却是不以为然,“能,不过我想打他一顿,便打了。他皮糙rou厚的不怕摔打,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担心你自己。”
扳过她的肩头,苏泽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可是不信我?为何又想自己担了这事?你那一跪哪里是求他?分明是杀我!阿姊,我再不是那等无力小儿,求你信我,我必能护你周全的。”
“我不能呀!”如玉心中也不好过,“你要征战在外,又有那么些人追随,我怎能让你背上这样的名声?泽儿,你放了我,让我寻家庵堂修行去罢。”
“不成,我舍不得。阿姊,你要舍了我么?莫说母亲他们还不知晓,便是知晓了又如何?说我左性也好,卑鄙也罢,若真知道了这事,他们反倒要替我们遮掩,当初生死困境之际你都不曾舍了我,难道要为几句人言弃我而去么?”
如玉被他说的左右为难,“可是,我,我,会害了你呀,你这样的堂堂男儿,怎能名声有损?”
“那要看是何事了。”苏泽把如玉紧紧抱在怀中,亲吻她发顶的青丝,“阿姊许是不知,这大事……一旦做到极致,反倒没人再敢多说了。玉儿,求你信我,这事我自会处理妥当,出家那等诛心的话还是莫要再提了,往后我定会为你献上一个天下女子最为尊贵的名份,求你……务必信我。”
“天下女子最为尊贵的名份?那岂不是皇后娘娘么?你又说胡话……了……”说着说着如玉才觉出不对,她知道泽儿是要做大事的,却不知他想做的竟是这样大的事。她抓着苏泽的衣襟,小脸吓的煞白,问道:“你,你竟是要……这可怎么行,这是要抄家灭族的呀,泽儿,这事做不得!”
“阿姊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仰着脸,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在苏泽看来这便是无声之约,正好低头与她亲吻,只要阿姊心中有他便已足够,余下的,便是他身为男儿的份内之事了。两人一番耳鬓厮磨,苏泽柔声问道:“阿姊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