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不哭,哥会好好珍惜你的,除了离开我,其他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
「你去死,我要你去死啊。」风金锦讥讽道。
「我死,我又不舍得你死,那你不就离开我了吗,所以这个要求不合理。」
「你这个混帐东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知今日,他就该好好待在山上做头好狼了。
「好啦、好啦,不要再闹别扭了,头还痛不痛?」李岚叶摸了摸他头上的包。
「痛到要死。」
「真的?」李岚叶紧张道。
混帐东西好像真的真的非常喜欢自己,他那痛心疾首的表情还蛮好玩的,「对,很痛,最好是你能剜一块rou下来给我煨汤喝。」风金锦随口胡诌道。
「真的?虽然有点疼,但为了你,值得。」李岚叶还真把他的话当真了,当即就叫丫鬟端盘子来,他要割rou。松开风金锦,他撩起左袖,认真地请示道:「手臂上的rou行吗?」
风金锦想笑却笑不出来、想骂却骂不出口,憋开脑袋,将错就错道:「随你。」
丫鬟颤巍巍地将刀捧给李岚叶,李岚叶抓过刀,丝毫也没有犹豫,对着自己的小臂就是一刀,哼都没哼一声。
眼看就要削rou了,「混帐、混帐,你有没有脑子!」风金锦大叫着夺去了他手上的刀。
左臂上的血口子狰狞地开着,血正汨汨地往外冒,李岚叶却视而不见,只傻傻地说:「还没割下来呢。」
不知怎的,风金锦的心一紧,剑眉一蹙,他很不爽地扔掉了刀子,撇开脸,气呼呼地嚷道:「骗你的,笨蛋,你肯给,我还不肯吃呢,也不知道恶心,赶快洗洗包扎去,我闻不惯血腥味儿。」
李岚叶这才慌手慌脚地起身去处理伤口,就是这样他也没肯走远,只是叫丫鬟端来水,拎来药箱,简单包扎了下,连门都没跨出一步。一清理完毕,他就急忙坐回了床边,熟练地端起了燕窝盅,「好锦儿,就吃一点。」
打吗?打了有用吗?风金锦彻底败下阵来,很老实很认命地张开了嘴巴。
「凉不凉,要凉的话,我叫她们重新端一盅来。」李岚叶笑着问。
「刚好,不用。」风金锦懒得再跟他费话,索性闭上了眼,边张口,这燕窝的味道还不错。
李岚叶又喂了他一口,顺便偷亲了他一下。
「你……」风金锦睁开眼睛,怒目而视,「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扇烂你的脸。」
「我乐意,只要你肯让我碰。」边送上一杓燕窝。
风金锦惯性地张口,吞下燕窝,追问道:「到底我到底怎样做,才能让你这个混帐东西讨厌我呢?」
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李岚叶笑了笑,说:「我最喜欢钱,最讨厌别人赚我的、抢我的、偷我的、花我的钱,但是我认真想过了,不论你怎样花我的钱,就是要我为你倾家荡产,倾其所有,我也绝不说个『不』字。」
「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上的人,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的,必要时为你死都行,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扇我吧、扇吧,我都快让你逼疯了。」
「不扇,我舍不得。」李岚叶讨好地送上一杓燕窝。
风金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罢了、罢了,直着走是走不通了,只有待日后找机会骗解药了。」如此一盘算,他心里稍微舒服了点,有了卧薪尝胆的觉悟。
喂完东西,李岚叶见外头时光正好,便劝风金锦出去走走。
风金锦答应的倒也爽快,与其闷在屋子和混帐东西面面相觑,不如出去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黔城土地寸土寸金,可李岚叶置下的这个「水鸢山庄」占地却不下千亩,还是临湖而建,杉树林子绵延百里望不到头。虽说风金锦是头狼,但也是见过世面的狼,但看李岚叶的这座宅子,他也大概猜到李岚叶到底有多有钱了,是真的非常有钱!
两人来到湖边,李岚叶问他要不要坐船玩,风金锦四下一寻,看见了泊在湖边的画舫,惊呼道:「那大船也是你的?」
「是啊,专门请来京陵的船师造的,喜欢吗?」
「还……还好。」哼,他才没有被吓到呢。
「走吧,带你去岛上吃杨梅,今年的杨梅熟的早,怕酸的话我让望伯望婶给你加海棠蜜沾着吃。」李岚叶乘机牵起风金锦的手,拉着他往码头走。
「岛,杨梅,海棠蜜……都是你的?」
「是啊,再过一两个月,等樱花开过就可以吃樱桃了。」
「你……你到底有多少钱?」
「钱的话也不算多,也就比倒霉皇帝的金库稍微多那么一点,若算上船队、盐号、米铺、银号、宅子什么的话,我的钱大概也就够天下人吃喝上六十几年吧。」
「六十几年……」风金锦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个怎样的天文数字!
「也就那么点,幸好我还年轻,还能继续赚。」李岚叶振奋道,钱奴本性显露无疑。
「人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