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羔羊,被用力勒在了刀口下。
“贱人!”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被激怒的孟良树喘着粗气,“给你脸还不要脸,没有我孟良树,你早就给卖到窑子里一天被几十个男人轮了!”
“我告诉你,你以为只有我盯上你了?想把你这个小贱人弄上床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男人。邵伯玉死了,没人护着你,你和那个小崽子能有今天,都是我孟良树好心!”
“你乖乖听话,我让你穿金的戴银的,想要什么有什么。还有那个小崽子,我心情好了,让他做孟家的大少爷都不是没可能。”
女人一直在拼命挣扎抵抗着,听到这句话,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孟良树眸光一闪,眼中掠过一抹得逞的阴鸷,继续道:
“我知道你疼他,伯玉就只有这一点骨血在世上了,你不想君嵘好?”
“我会好好对他的,从今以后,囡囡有什么,他就有什么。”
……挣扎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浑浊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压抑痛苦的呻吟。
(快穿)今天你睡了吗半城烟雨70
半城烟雨70
从百叶缝隙里照进来的影子不断变换着,那柜门恰对着卧室的大床,吱呀吱呀的声响不断传来,邵君嵘蜷缩在柜子里,满脸的泪痕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干掉了。他手里还抱着一只帆船模型,那是他躲进衣柜之前,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时拿上的——
两年之前的同一天,父亲遇害的半个月前,他收到了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坠入过深渊的人,永远也无法摆脱黑暗。
因为哪怕他费劲一切心机手段爬了上来,也会再次跳进去。
那天深夜,等衣柜里的邵君嵘被用人找到时,他已经饿了整整一天,接近昏迷。他想,母亲应该是知道的,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母亲什么都没说,或许是不知如何开口,或许只是不敢。
曾经有很多次,他怨恨过母亲。
怨恨她的软弱,怨恨她的无力,怨恨她那引来了一切灾祸的美貌。
如果她没有那样一张脸就好了,如果她能再勇敢一点就好了,如果父亲还在就好了,如果当初……他们随父亲一道去了,就好了。
孟良树开始频繁地进出叶公馆,每当这种时候,母亲总会找个借口把他支出去。母子之间心照不宣,一个掩耳盗铃,一个木然旁观。
其实母亲不知道,每次他出门了,其实又都偷偷地潜了回来。
他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淫邪调笑和痛苦哭声,男女的肢体交缠在一起,那呻吟如同啼血杜鹃,他松开紧攥的拳头时,总是连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
渐渐地,母亲又开始经常出门,来接她的总是孟家的司机。那天晚上,母亲回来得很晚,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换过了,头发也重新梳理过。
宽袖长裙遮盖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除了脸颊、脖子和手背,全都遮得严严实实。
她走进屋内,步伐虚浮,打开电灯,忽POPO管理,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然看见了安静躺在床上的半大男孩。
“……君嵘!君嵘!”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似乎还在回荡,邵君嵘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
医生给他洗了胃,他吞下去的那把毒药全都吐了出来,男孩眨眨眼睛,只是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像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木偶。
“君嵘,你为什么要丢下妈妈,你要是死了,妈妈也活不成了!”
“别再做傻事了好吗,妈妈求你了……你是妈妈的命啊,因为你妈妈才坚持下来的,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那,”忽然,男孩安静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喃喃哭诉,他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转过头,黑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母亲:
“我们就一起死掉好不好?”
“好不好,妈妈。”
(快穿)今天你睡了吗半城烟雨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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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他们随父亲一道去了就好了,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既然如此,现在去做,也为时未晚。
“死掉了,那个人就不会来欺负你了。我死了,妈妈也不用为了我继续忍受他。”
假如母亲没了他也无法再活下去,那就一起赴死好了。心里的这个念头冰冷但又明晰,邵君嵘终于肯承认,原来他最怨恨的,是自己。
啪的一声,耳光响亮地扇在了他脸上。那是母亲第一次打他,也是唯一一次。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说什么!”
“好,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我看你能不能眼睁睁看着!”
几天之后,邵君嵘出院了。他服毒入院的事除了母子俩谁都不知道,随后,他主动要求搬离叶公馆,住进了锦园。
他开始用尽一切手段,取得孟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信任。他做得很好,就像做一条竭力讨好着主人的狗。狗是没有獠牙的,狗只会摇尾乞怜,他安分、驯顺、忠诚,仿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