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伯玉他跟你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就算不看在他的份上,求你想想君嵘……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那孩子吗……”
一家人……彼时,邵君嵘并不是很相信那个男人的话。
“君嵘,这是囡囡。”
孟良树的笑声很低,透着教人作呕的味道。彼时的邵君嵘还太小,还不明白,他不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在面对女人时扭曲的欲望与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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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树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坐在那里,沐浴在灯光下,却如同身处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君嵘哥哥,然然要~”
“要君嵘哥哥的大鸡巴,插进然然的骚屄里,搞大然然的肚子~”
柜门上的百叶缝隙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宽衣解带:
“求君嵘哥哥搞坏然然,然然是只想着大鸡巴的小骚货……”
“然然好痒啊,骚屄没有君嵘哥哥的肉棒就要痒坏了……”
他心里甚至冒出过这样的念头,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家人就好了。
“就是为了你儿子,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不远处的门扇被人打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属于女子的,断断续续、支离破碎,一听,就知道是男女欢爱时才能发出的。
他微微笑了起来,看向椅子上,那个双眼充血,已经用牙齿咬得整个嘴唇都鲜血淋漓的男人。
有奇异又娇媚的呻吟。
父亲逝世的悲伤很快就被冲淡了,其实父亲还在世时,留给他的美好回忆并不多。父亲的心里装着家国天下,留给他和母亲的地方,或许只有小小一块,很多时候,他和母亲要因为父亲的身份颠沛流离,却连和那个男人多相处一段时间都做不到。
有什么好嫉妒的了呢,大多数人的命运,从生来就注定。
他听到了母亲尖叫了一声,飞身扑上去撕打,但是很快,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卧室,母亲悲鸣着,挣扎着,如同一只待宰
“邵伯玉已经死了,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无人疼爱,真真是暴殄天物。独守空闺,你难道不寂寞?当年那么多男人追捧你,谁知道你爬了多少张床,只是跟我睡一觉而已,你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
白衬衣、黑马甲、同色系的外套,邵君嵘的打扮,就仿佛他正在参加一场衣香鬓影的宴会,刚将坐在他大腿上的少女肏到连番高潮,可他却连裤线都没有丝毫褶皱。
“孟良树……你血口喷人!你这个畜生!”
“孟叔叔,这个惊喜你还喜欢吗?”
他收殓了父亲的遗体,还告诉他和母亲会庇佑他们母子。邵君嵘很感激他,父亲出事后,畏于清廷,无人敢与邵家来往。母亲去求了好几个父亲在世时所谓的朋友,求他们至少帮父亲入土为安,却无一吃了闭门羹。
就像那一天,他十一岁生日那天,躲在衣柜里目睹的那一幕。从那天开始,他心里的那只小鸟,便永远死去了。
男人西装笔挺,笑得温和慈爱,他牵着自己的手,带自己走到一个小女孩面前。
“你孟叔叔是个好人,”母亲那样告诉他,“有他在,以后至少不会有人敢欺负咱们母子。”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衣柜里蜷缩着的男孩颤抖了起来,他虽然还只是个孩童,但也明白这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恶意。
那其实,是他少有的无忧无虑之时。
就在这个时候,孟良树出现了。
邵君嵘点点头,他固然不相信“一家人”的话,但也相信孟叔叔是个好人。
7(快穿)今天你睡了吗半城烟雨69
……如果,孟叔叔是他的父亲就好了。
“囡囡,快叫君嵘哥哥。”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庇佑你们母子,只是我善良好心吧?”
他不想承认,他最羡慕的是孟叔叔的女儿。有很多时候,那个小女孩和他说话时他总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其实他是在隐隐嫉妒她罢了。
高天的云永远都遥不可及,鸟儿以为自己能触碰到云端,但终究只会在力不能及中生机耗尽,飞速坠落。
他从小便老成,因为父亲的革命党人身份时不时要遇到危险,因而有一份远超同龄孩童的成熟。甚至在得知父亲被杀害的那天,他都没有如母亲那般哭得不能自已,他只是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就由他来照顾母亲了,他一定要坚强,一定要保护好那个过于柔弱的女人。
渐渐地,这个好人真的像他承诺的那样,真的像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他被接到了孟家,上最好的学校,出入最上流的场合。孟家上上下下都将他唤做大公子,孟叔叔的唯一女儿,那个总是追着他君嵘哥哥长君嵘哥哥短的小女孩,也对他没有任何排斥。
邵君嵘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孟家父女,是在十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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