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之事,凌羽担保,只爱东诗一人,绝无二心。”越凌羽说着,义正严词。
“殿下所说极是。泉灵子自然是不相信殿下会有二心。只不过……泉灵子刚刚说过,世间的诸多之事,并不可用眼前所见之事来衡量,要用心去感受。不知殿下是听到了耳朵中,还是融进了心中。”神医泉灵子看着越凌羽,意味深沉。
“并非眼前之事?”越凌羽揣摩着,“神医所说之事,凌羽不敢妄加推测。”越凌羽感觉到深深的寒意从心底涌来。东诗是自己一直喜欢着的,爱着的,陪着自己的东诗,一直都是。越凌羽安慰着自己,不敢放松。
“殿下是否感觉,此时事发蹊跷?”神医泉灵子此时酒杯也放下了,一脸严肃地看着越凌羽。“殿下武功如此高强,却被算计,东诗又被伤的如此,可见来者不善。”
“自是如此,只不过目前的首要之事,是要治好东诗,东诗痊愈后,我才有可能安心下来去调查此事。”越凌羽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剑。
“罢了罢了,事情已到如此,泉灵子本是医生,医治有缘之人,却并不是神探,又不是驰骋沙场的大英雄,所以我只管救命,其他的事,我泉灵子管不着咯!”神医泉灵子说着,再次饮着烈酒,直到把一坛的酒喝尽,才肯罢休。
神医泉灵子假寐了一会儿,便起身为东诗诊治。再次为东诗诊脉。“也算是你与我有缘,你所中之毒,世间除了我,恐怕只有一人可解。”神医泉灵子摇摇头,起身从身上的顾虑中拿出药丸,喂东诗服用。东诗的气色似乎好了些,但似乎依旧没有呼吸和心跳。神医泉灵子拿来了一包草药,交给了青言。~每日用草药敷背,边敷边用手拍打,要用尽之时,便是东诗醒来之日。随后又拿出一枚Jing巧的小葫芦,“里面的丹药,每日一颗。”
随后又转身,看着越凌羽。“希望殿下可以一直记得泉灵子的话,多问问自己的心,而不是仅仅依靠耳朵来听,眼睛去看。”神医泉灵子摇摇头,走到云深之处。
“神医难道不同我们一起下山吗?”青言在一旁问着。
“待我酿好了酒再下山!你们现在可以下山去了,云雾已散,一切,都已拨开云雾啦!”神医泉灵子消失在云雾之间。此时的神泉谷,却更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越凌羽和青言扶着虚弱的东诗下山去,果然,云雾已消失,此时可以看到大大的太阳挂在头顶。两个人向山下走着,心里却始终安定不下来。青言自然是担心东诗的身体,而越凌羽,担心的却是神医泉灵子所说的话。神医泉灵子已将话说尽,自己怎会不明白。只是,此时若不救醒东诗,恐怕以后会抱憾终生。
霁月带着拜月宫的人早早埋伏在神泉谷的周围,监视着越凌羽和东诗的一举一动。雾气散去,看的更加真切。霁月马上发信号给鬼母,说明越凌羽已和青言下山,但东诗并没有苏醒的消息。于是鬼母命令暗中观察,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心里却想着,难道此女子中的毒真的如此难解,就算是神医泉灵子也束手无策吗?
霁月便按照鬼母的吩咐,悄悄跟在越凌羽的身后。而凭着霁月和几个手下的功力,怎么骗得过越凌羽呢?越凌羽每走一个地方,便会做出点儿动作来,毕竟目前来说,把东诗照顾好,才是当务之急。而霁月几人却是只顾着遵守命令,一路跟在越凌羽的身后,并不在意越凌羽所给的警示。这种做法激怒了越凌羽,越凌羽一个剑步,从马上飞起,直接就来到了霁月的后方,霁月来不及反应,越凌羽抬手再落下的功夫,甚至霁月都没有看清楚越凌羽的动作,身后的一个手下便已经被越凌羽杀了。
“我已警告多次,为何不在意?”越凌羽生气地说着,除了东诗,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越凌羽不允许。自己明明已经做了让步,已经到了可以忍耐的极限。
“霁月只是遵守命令,况且,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此路殿下可以走,为何我们不可以?霁月尚且没有说殿下杀死我其中一个手下,殿下却又怪在霁月头上,这是为何?”霁月说着,直勾勾地看着越凌羽。曾经的霁月,是多么恨越凌羽,恨秦王。不仅仅是因为鬼母对他们的恨转嫁到了自己身上,也是因为仙玥和同门师兄的离开。仙玥为了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霁月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霁月纵然知道这样意味着自己可能会死,但身在拜月宫,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在拜月宫看来,生死只是迟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相反,报仇才最重要。
“果然伶牙俐齿,只不过,你满肚子的话,恐怕无从说起了。”越凌羽说着,将剑抵在霁月的脖子上。“死之前,有什么想说的吗?”越凌羽看着远方,越凌羽并不是冷面杀手,除非对方惹恼自己,或者是对立的地位。否则不会轻易出手。特别是面对霁月这么小的姑娘,越凌羽的确有些不忍心,只不过霁月实在是太不知好歹,给了她多少次机会,却不知道珍惜。越凌羽想着,如此不知好歹,死不足惜。
“自然是有话要说,将死之人,恐怕也只有要说的话,才是自己的。”霁月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