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些了。只想就这么拥着她,已经心满意足。
紧紧地相拥,两颗心渐渐平静下来,身上从未有过的轻松,闭上眼睛,享受着短暂的温馨时刻。
清晨,空气中透着丝丝清凉。凌羽一席白衣,安静地躺在庭院里的竹椅上,眉头微微蹙着,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
慕清颦轻轻走近,看见竹椅上闭目养神的凌羽,安静而祥和。几片花瓣落在他白色的衣衫上,为他增添了一袭飘逸的气质。心中有些感叹,这是那个煞气凌人的秦王吗?秦王会像他这般飘逸无尘吗?秦王有太多的责任,太多的光环,高高在上,让人不敢仰视。而眼前这个人,他只是这么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煞气,令人觉得随和亲切,又觉得遥不可及。
心中叹息一声,缓步走到凌羽面前坐下。
凌羽微微睁眼看向他,眼中全无光华:“你来了?”不痛不痒地招呼。
慕清颦轻笑,伸手搭他脉搏:“我来给你诊脉,这几天感觉可好?”
“多谢。我很好,不需要诊脉了。”凌羽并没有将手伸向他。
慕清颦无奈轻笑:“你很好?我这个Jing通医术的行家怎么没看出来?”
凌羽扫了他一眼,淡漠依然:“我自己的身体,我怎会不了解?不劳费心了。”
慕清颦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开口:“你心中难道没有什么疑惑想要弄个明白吗?”
听了这句话,凌羽心中一惊,抬眼对上他的眼眸:“你怎么知道?”他居然看出自己心存疑虑,难道他对自己的顾虑了如指掌吗?
“因为,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为你把过脉。你身体的状况,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异常吗?”眼神清澈明白地盯着他,似乎早已把他的心思看穿。
凌羽眉头微蹙,表情凝重,算是被他猜中了心事吧。
“我确实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请讲。”慕清颦点头,轻道。
凌羽将视线转向前方,眼中有着不确定的疑虑:“自从我醒来,一直感觉体内有道真气在四处游走。初时剧痛难忍,后来真气消失了,内力似乎也增强了许多,不知是什么原因。”目光扫过,充满疑惑。
慕清颦对上他的目光,看出他的质疑,轻笑一声:“你怀疑我对你做了手脚吗?”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慌乱。
“我若是有那种增强内力的药,还会被你的下属设计追捕吗?还需要东诗出手相救吗?”脸色显出自嘲的神色。想起东诗为救自己,脱了衣服骗走官差的一幕,心中还是满怀着感激。
知道他不会刻意欺骗自己,凌羽将审视的目光移向别处,失望地叹了口气:“我始终想不明白,身体里这道真气来自何处。以前的记忆也是一片模糊,不知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他无法安宁,总是想弄清楚一切,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这样无奈,无助的语气,听在慕清颦耳中,带来一丝伤感,一丝叹惜。
“都不记得了吗?”慕清颦低yin,心中有些失落。那他如何了解他的状况,如何为他治伤?
两个人在庭院中默默坐了许久,本就不是什么特别熟络的人,又同时喜欢着一个女子,心知肚明对方是自己的对手。能这样平静地相处一个庭院中,已经是不易。
过了许久,慕清颦终于出声,而凌羽,永远不会是那个先发话的人。
“我要出门几天,请你,好好照顾东诗……。不要将对你的威胁带给她,她毫无自保能力。”慕清颦轻轻说着,语气中有着对东诗的怜惜。
凌羽终于低声开口:“我会的,我本就应该照顾她一生一世。”一句话,截断了他人对自己王妃的一切遐想。
慕清颦一怔,随即轻笑。起身走向门边,又驻足。轻叹一声:“你以后,不要再动武了。”只能这样规劝,希望对他有好处。
“为什么?”凌羽在身后不解问道。
“你的身体……”慕清颦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得只有自己听得见。有些不忍心告诉他实情。
忽然转过身,向他随意地一笑:“只是不希望你被人杀死,我失去一个强敌,生活太无趣儿。你不是一直想抢回东诗吗?那就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跟我竞争吧。”说完,潇洒一笑,走出庭院。
“你……”凌羽气结,不知该说什么。
慕清颦走出庭院,脸色转为Yin郁,心中也是低落地叹息。凌羽,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却知道。
在凌羽被东诗气得昏迷的时候,他为他诊脉,这才知道他的身体是多么凶险。那道游走在他身体里的真气,不知是什么人为了保住凌羽的性命,特意输入他体内的。这种真气在他体内一共有三道。这三道真气紧紧地凝聚在心脏处,护着他的心脉。按照他的推算,每道真气应该由十年以上的内力形成。也就是说,那救他之人耗费了自己三十几年的功力,才保住了凌羽的性命。
这次凌羽遭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