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只觉得您的儿子有光明的前途,不应该退伍。
沈安安凭什么要退下来?
沈安安是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是全国首例心脏移植手术成功的第一人。
她这样的人比我还能救人,我所做的事情有其他的人可以做。
可是沈安安能做的事情不是人人都可以代替她。
什么叫专业?
她这才叫专业,她才是真正那个应该在那里发光发热,为人类做出贡献的人!
您却要这样的人回家去带孩子回家,去照顾家务,做丈夫的贤内助。
妈,您说这个话的时候亏心不亏心?
就因为我是您的儿子,就因为我是个军人,沈安安就应该为了我付出一切?”
霍母听了这话撇撇嘴,
“她是能干,她是厉害,可是女人再能干,再厉害也得回归家庭。
怎么她现在有了孩子还想做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你是个男人。
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天经地义的。
我有说错吗?
我让她为你后退一步,照顾家庭,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先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才是一个女人。”
霍承安被母亲的歪理给气得冷笑不止。
“妈,我的岳母,丈母娘!就是那个你看不起的乡下丈母娘。
在知道她的女儿怀孕,在知道我们工作忙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安抚我们。
没关系,怀孕了就把孩子生下来,她来带!
让我们不要担心家里。
她可以照顾好家里,可以带好孩子,让我们一心扑在工作上,为祖国事业做贡献,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她没想过累,没想过苦!
只希望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给我们帮助。
可是您呢?您是我的亲妈。
您没想过?
怎么样协调我们两夫妻,让我们的工作能够持续下去?
我只希望的是一个女人为了我去牺牲。
从小到大您没照顾过我,现在对我的孩子也没有感情,我可以理解。
可是您却要另一个女人无条件地去牺牲,这我不理解。
您小的时候怎么没有为了我放弃您的事业,回归家庭,做一个贤内助,照顾我?
到了这个时候,您会站出来要求您的儿媳妇儿这么去做。
我真的想不明白您是怎么想的?
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天经地义。”
霍母被儿子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的确从小到大她没有照顾过儿子,家里有阿姨,家里有公公婆婆。
自己只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想要去做自己的教授,去面对自己的课题,做自己的研究。
她不能失去自己的事业,她对事业的热爱远超过家庭。
现在自己说这番话仿佛有点儿打脸。
霍父急忙说道,
“你别这么说你妈,你妈不一样,她是个有事业心的人。”
“我妈有事业心,沈安安就没有事业心,我妈当初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连教授都不是。
而沈安安在我妈这个年纪已经是一个医院的院长,你却要一个医院的院长退一下手术台,让她在家里相夫教子。
爸妈,你们不要双标的这么明显,让我这个做儿子的都看不下去。
行了,你们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我现在安排你们去招待所住,然后明天给你买票,你们回去吧。
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也会做出这个决定,不过你们带话回去给爷爷。
我是不可能和沈安安离婚,她是我的妻子。
既然嫁给了我,就一辈子是我的妻子。
我会把我们的生活过好,你们就不要再为我们的生活多虑。
我已经长大了,我有我的人生要走,我有我的生活要过。
我所做的选择是为了我的家庭,为了我自己的亲人。
请你们不要总是在旁边指手画脚,你们该退出我的生活。
只当一个普通亲戚并不难,这些年结婚以来,大家彼此之间联系得也很少。
最多只是打电话,写写信,就像以前就好保持这样必要的距离。
不要sao扰别人的生活,不要对别人的生活多做指教。”
霍承安这些冷漠的话,让眼前的两口子愤怒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不到任何指责的理由。
霍父淡然的说道。
“承安,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们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可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如果不是今天你做了这个选择,刘团长他们这些长辈都看不下去,拼命地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不会跑这一趟。
你的选择现在明明是错误的方向,如果我们不把你拉回去,我们不配当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