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长达半年以上的时间会下雪,这种体型巨大的老虎为了融入环境捕猎,自然进化成了冬季腿毛长出白色皮毛,春季再换毛成黄色的特性。
这种巨虎的皮毛因为能稳定产出,一向是白枫谷的高端特产,加工后向南境贩卖,往往能卖出极高的价格。
白大叔跟包大婶经过奋力的搏杀,好不容易在不损毁皮毛的情况杀了一只,却没想到突然又冒出来一只,向着俩人扑来。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只独身的母虎,竟然正巧有一只追求者在附近。
之前两口子追踪了这只母虎好几天,刚好就在昨天,这只公虎闻着母虎的气味找了过来。
两个没有筑基的炼气期,连修仙者都还称不上,恢复能力远远不及,就这样被迫在体能不足,身上带伤的情况下,应对一只体能充沛健康强壮的公虎。
公虎连扑带挠,俩人伤势加重眼看就要命丧在虎口,步兆青忽然出现了,并救下了俩人。
步兆青救下俩人后,原本依照惯例,他不仅能拿走公虎的虎皮,甚至连那只母虎的虎皮也要作为战利品归属给他。
步兆青不但没要这两张虎皮,反倒给俩人钱让他们在白枫谷买房,所提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栋房屋要在他偶尔来白枫谷的时候,作为落脚点。
可以说,白大叔跟包大婶的这座房子,其实就是步兆青的安全屋。
不只能够提供住处,还能提供一些情报。
庄越都感慨,幸好他们这次北域之行,有步兆青这样一个本地通,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白大叔跟包大婶认识步兆青很多年,知道他对人的防备心有多重,外人绝没可能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
既然这次步兆青将他们这里告诉了庄越俩人,说明他们是值得信任的,有什么要求也会尽全力去达成。
喝了进门的待客酒,包大婶去做饭,白大叔就跟俩人聊了起来。
“怎么散修到处抓百姓,白枫谷的人不管吗? ”
“管?要不是他们纵容,那帮子坏了良心的散修哪里敢向普通人下手。我们毕竟是白枫谷治下的!只是现在的白枫谷……哎!”白牧叹气。
白枫谷抓女修是向山那边的城中人献媚,投靠白枫谷的附庸散修抓女人则是向他们的下级献媚,如果不是卖力讨好,只怕也要被发配去做苦力。
太玉山那边的城池,如今暗地里被叫做魔窟,地狱一样的地方。
白牧在城中多年,也有些人脉,知道的情况比庄越预想的多。
他说:“那些散修原本以为是攀上了高枝,飞黄腾达了。其实人家根本没拿他们当回事,白枫谷的人并不愿意亲自去侍候九幽城的人。招揽他们不过是要他们充当炮灰和消耗品,送去给魔窟里的人使唤。”
“九幽城是那座城池的名字吗?”沈倾问。
“正是,不过我们都直接叫它魔窟。”白牧道。
“九幽也做九重,是地之极处。”沈倾低声在庄越耳边说道,只从这个城名就足以看出背后之人的野心。
庄越想:秽土能催生邪祟,地深之处的鬼蜮,名字起的倒也应景。
“以前的白枫谷多好啊。”在一旁忙碌的包大婶也感叹了一句,“虽然说,白枫谷没像对待北翟城和寒水城那样,把我们都送去山那边修城。可是想想他们如今的做派,我们也高兴不起来。这大概就是兔死狐悲吧。”
“以前的白枫城很热闹。城中的店铺有修仙者需要的各种丹药,也有收药材的铺子,讨生活的散修来来往往的。我们这些居住在这里的人,也多以此为生,每年一到春天就外出采摘药材,送去白枫谷的铺子。”
放弃修仙后,白大叔跟包大婶就以采药为生。
整个峡谷的地形和气候都很适合药材的生长,除了白枫谷种的外,也对外收。峡谷面积很大,白枫谷之外生长的药材,足以给采药人提供富足的生活。
“看看现在的白枫城,街上多冷清,别说外来人,连本地的人都不敢在外边走。”包大婶抱怨的说。
包大婶端过来煮好的rou汤,又拿来碗和勺子,抱歉的说:“今年年景不好,只有这些招待你们,别嫌弃。”
“是我们打搅,给你们添麻烦了。”庄越冲着包大婶笑,笑的包大婶心都要化了。
她跟老头子结婚晚,错过了要孩子的年龄,一直遗憾没有自己的小孩。看到了庄越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就忍不住母性泛滥。
“哎呦,怎么是打搅呢。我跟老头子两个人生活,也是挺空虚无聊的,有你们来做客,别提多高兴啦!”包大婶都恨不得上手去抹抹庄越的脑袋。
白大叔偷偷瞪她,让她收敛些。
庄越表现的再平易近人,对方也是修为比他们高很多的修仙者,至少跟步兆青不相上下,不是他们能冒犯的。
包大婶讪讪笑笑,差点伸出去的手绕回来,拿起汤勺。
“对了,你们这个时候来白枫城做什么?”她问。
“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