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沈倾悄然的松口气,答应了庄越的事,总算是办成了,等回去他听了好消息,应该会高兴吧。
“对了,你说的庄越,就是当初跟你同吃同住,一同修炼又一同游历的那个人吧?”俞开玠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白奉皆脱困归来,俞开玠私下可是拉着俩人详细问了又问,有白奉皆在场,沈倾没办法隐瞒庄越的存在。
“是,正是他。”沈倾道。
“倾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难得你有朋友上门,怎么不带来给为师的看看。是怕师父我,准备不出见面礼吗?”俞开玠半是责怪,半是打趣的说。
沈倾恭敬的弯了弯腰,“师父说的是,是徒儿的不对。只这些日子繁忙,等过后有时间,一定带他来拜见。”
俞开玠摸了摸胡子,“你呀,在师父面前不用这么拘着自己,自在些,我又没怪你。”
老掌门也是纳闷,从小到大谁也没有对沈倾严格过,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养成个这么自律的性子。
在师父那里顺道吃过午饭,沈倾又回了八角楼三层,他已经排查了半数的书架。
望着西斜的阳光中,格外壮阔的高大书墙,沈倾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叹息,存着他看过的那些书的书架的半边都看过,再没有一本他印象中小时候看过的书。
另外半边,远离那书架,存有遗漏书册的可能性就更小。
虽然对书名记忆模糊,可沈倾能肯定,确实是他小的时候打发时间看过的闲书。可若是着藏书阁中找不到,莫非这书……
“沈倾!”一道身影忽地出现,逆着光,从三楼的窗户外飞进来。
“白师叔。”沈倾见到来人,问候道:“您不是闭关修炼?怎么今日突然来了这里?”
“哈哈!整日闭关无聊的很,也需劳逸结合,偶尔出来松散松散。”白奉皆手里拎着的酒葫芦,不由分说的拉住沈倾的手腕,“走走走,难得有空闲,不如与我喝酒去!”
沈倾哪里能抗得了出窍期大能,被拽着直接飞了起来,眼前一花,就来到宗门边缘的一处凉亭中。
白奉皆又掏出个酒葫芦,丢到沈倾怀里,“快来尝尝,这绿竹酒可是今年新酿,味道纯的很,难得还有一种青而不涩的口感。”
沈倾按住酒葫芦,无奈的摇头,看来今天不陪白师叔喝上一场,他是不会放过他了。
拔掉塞,沈倾就着葫芦口仰头,一股清香又醇厚的甘甜美酒,就涌入了他的口中。
这些年,他也饮过酒,不像当初那样没有酒量,对美酒也有了一定的品鉴能力。酒一沾唇,就知道是好酒。
“好酒!”沈倾舒一口气,一口酒下肚,心情都为止一场,这几日的烦闷都消了很多。
怪不得有句话叫借酒消愁,好酒确实能解除烦心事,也不用白奉皆再劝,沈倾就举着酒葫芦痛饮。
“痛快!哈哈哈!”白奉皆大笑着,本想着今日捞着个酒友,没想到沈倾不说话,就只是一个劲的灌。
白奉皆就又心疼起酒来,“哎!这可是城中老酒坊的酒头亲手酿的新酒,那酒头年岁大了,轻易不动手,喝一点就少一点,你倒是别牛饮啊!”
沈倾放下举着的酒葫芦,眉间带出几丝情愁,那为情所困的模样,身为过来人的白奉皆一看就明白了。
“你这是有烦心事?跟师叔说说,我说不定能帮你解惑。”
要换了沈倾清醒的时候,他是不肯把心事跟人说的,那绿竹酒虽是新酿,度数却不小,酒劲甚大。
沈倾眼睛望着凉亭外的枫树,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白奉皆说:“那你就从头说。”喝酒的时候,不一定要配下酒菜,好听的故事也不赖。
沈倾当然是不可能真从头说的,只寥寥的提了几句,跟庄越相关的烦恼,也是相关人士的白奉皆就想明白了。
他挠了挠脑袋,整齐的发髻被挠得一歪,咂咂嘴:“其实吧,我当初就想说来着,你们两个虽然互相隐瞒了身份性别,可彼此之间的感情做不得假。少年慕艾,又有什么错,不知情的情况下,感情才是最为真挚的,理当珍惜才是。”
沈倾怔愣,“师叔,你当时就看出来了?”
白奉皆肯定的点头:“是啊,若不是因为彼此有情,你俩又岂会因爱成恨,闹个当场翻脸。”喝口酒,他苦笑,“只不过我自己的事都搞得一团糟,又怎好有脸去指点你们,就没有多嘴。没想到多少年过去,兜兜转转,你还是跟庄越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沈倾垂下了头,低喃的说:“可这不一样,我与庄越同为男子,不能像男女那样结为道侣。”
白奉皆奇怪的看他一眼,“谁说同为男子就不能结为道侣了?”
“嗯?”沈倾神情一凝,连酒都醒了几分,又惊又喜的说:“师叔,同为男子当真可以结为道侣?”
白奉皆好笑的看着他,“到底是年轻见识浅,我辈修仙之人,追求的是与天地同寿,超脱升仙,并不强求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