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想了想,配木仓不能外借,但是手铐可以。他把手铐卸下来递过去,“出去以后左转直走就是洗手间,碰上不对劲的人就直接铐在原地,然后回来找我们。”简若沉:……这招真损,把人铐在洗手间,然后他跑是吧?好的,会了。他侧身把衣兜对准关应钧,“我手脏,你放进来。”关应钧就把手铐放进他的衣兜。简若沉用手肘压下门把开门,出去了。包间里。刘奇商和计白楼直直盯着关应钧。不对劲,真不对劲。以前的关应钧性格淡漠,非必要不做人情,给人发烟都像判官发签。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人情味?这人情味是大家都有,还是只针对简若沉一个?关应钧抬眸扫过去一眼,不明所以,“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写了谁是卧底?”计白楼低头。原来这人情味是单独给一个人的。他垂眸将资料上的人名和样貌都记在脑子里,一颗心沉沉坠下去。关应钧知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喜欢男人意味着什么?先前有个小港星,被爆出有男友后不堪其扰,顶不住舆论压力,跳楼自杀了。简若沉有钱有后路,民众总是会对名声好的资本更宽容些。可关应钧不一样,他没有这些,舅舅还是一哥,受到的审判只会多不会少。他作为关应钧的兄弟,真不想看人陷入那种境地。“哎……”计白楼长长叹了口气。喜欢男人,好像是天生的吧?黄有全本来都要睡着了,被计白楼一口气叹醒了。他坐直身体,脑袋上的黄毛一颠,疑惑道:“简若沉怎么还不回来?”洗手能洗这么久吗?不会真碰上事了吧?简若沉碰上了一个小偷。这个小偷大概以为他兜里银光闪闪的东西是首饰或者名表,趁着他洗手,站在身边将东西摸出去了一点。简若沉:……他看着小偷看似机敏实则漏洞百出的动作,反手捉住了对方的手腕,“你这业务有点不熟练啊。”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呢?小偷懵了瞬。他动作已经够快够果断了,哪里不熟练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偷过来的!怎么有人不懂乱说?简若沉轻叹一声,“你叫什么名字?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小偷挑眉。这是碰上同行了?“我姓林。”他话音刚落,手腕就一重。简若沉趁他愣神,抓起小偷另外一只手塞进手铐。“咔”一下,铐住了。关应钧这手铐,怪好用的。简若沉抬手推他:“老实点,林某。”小偷:……他看了看“银手镯”,又看了看简若沉,表情皲裂,“你是阿sir?”简若沉道:“也不算。”
小偷:也不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不算?简若沉拢了一下头发,“我看上去很好欺负是不是?”上辈子就是这样。只要出了大院和学校,他就格外容易吸引罪犯。学校的教官都觉得他很适合去钓鱼执法。小偷:真倒霉,竟然看走眼了。“哎呀阿sir,我就拿了你一副手铐,这不是没拿到嘛,这算是未遂不?要不就算了吧?”简若沉一听这个语调,就知道他是老油条。他笑了笑,“行啊,不过开手铐的钥匙在包间,你先跟我回去。”手铐只能限制手,不能限制脚。人要是想跑他不一定能追得上,但骗到关应钧和计白楼面前就不一样了。那两个一看就很能打。简若沉推推他,“走吧。”小偷惊疑不定,有点将信将疑,“你不会骗我吧?”简若沉掏出传呼机,一边发消息给关应钧一边道:“什么骗不骗的,有本事你就跑,你敢跑,我就敢开木仓。”刘奇商那一嘴“我要毙了某某”的空城计也挺好用。“林某”立刻老老实实。他跟着简若沉走进包厢,一抬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关应钧,顿时脸色大变,转身想跑。计白楼站在门边,头上戴着关应钧收到消息后就递给他的渔夫帽,抬脚把门“哐”地踹上了。他反手掏木仓,顶在来人肚子上,“不许动,双手举高,低头蹲下!”林征震惊抬眸,“计白楼?你怎么也在这里?”简若沉看看计白楼又看看林征。计白楼已经做好了伪装,只露出了鼻尖以下的部分。如果不是极熟悉他的人,应该认不出来才对。计白楼收起木仓,语气有点不确定:“林征?”“是我啊计sir。”林征站起身,把被铐住的双手送到计白楼面前,“快快,计老板,帮我解开。”计白楼后退一步,没碰手铐:“你怎么回事?”“是这样的……”简若沉把林征偷东西,偷到手铐的事情说了。整个包厢陷入了惊人的沉默。这玩意,又倒霉又好笑。林征看向简若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栽在没有戒心上。他这辈子没碰到过骗人时这么真诚的警察。说好了同行交流,结果反手把他铐上了。说好了回来拿钥匙,结果门一开三个刑警站在面前。还带木仓。计白楼把木仓别回腰间,冷声道:“你之前不是说以后不偷了吗?”林征讪讪,油腔滑调地说:“我就是有点手痒,哎呀……就是忍不住想摸点东西。我也没偷到啊,这不是还没开张就被铐过来了吗?”简若沉:“你说谎。”“你说话时脖子涨红,鼻尖充血,眼睛眨动的频率也比之前快一些。你今天还偷过别人吧?”林征心里暗骂了一声,勉强一笑,“我是cib的线人啊。”计白楼扯了扯嘴唇,“cib的线人就能偷东西了?偷民众的钱难道也在警员给你的任务里?”林征双手抱拳,弯腰躬身讨饶:“计sir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偷了,真的。”关应钧扯唇笑了声,“上次我抓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他伸手提起林征的衣领,将他的外套拉开,伸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