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深深看了一眼雷劫聚成的可怖漩涡,转身离开。寒昭渡完劫少不得要添几处伤,与其担忧,不如先去采些灵药备下。
凌光:“!!!师弟!”
新晋大乘修士寒昭真人——确实如他师兄所料被劈了个半死不活。他打小自愈能力强,来修道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现下肉身受的伤早已痊愈,只剩下内伤。
寒昭打坐调息:“闭嘴。”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爱惜自己总是受伤?”
离雷劫降下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天色仍然阴沉可怖,倒是雨小了不少,淅淅沥沥的惹人心烦。
他心里挂念寒昭,顾不得处理就急匆匆回了门派,打算简单处理伤口后赶紧去看看小师弟,所以寒昭推开他房门时措不及防看见了美人香肩莹润香衫半褪的香艳场景。
寒昭跳下床,红着眼抓着剑冲了进去。
凌光羞耻死了,脸上的红快要滴出来,抿唇不语扭着屁股挣扎。寒昭见状索性噼里啪啦一顿扇,扇得臀肉左右乱颤,没一会就泛起一层薄红。
“你师兄这样端方的人,知道你的心意会很生气吧?视如己出的小师弟居然想上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魔逮着空子,从他体内钻出来极尽诱惑:“他上次渡劫伤及根本,此生境界无望精进,恐怕早已无心修炼,你们人类不都讲求洞房花烛天伦之乐?他说不定正打算娶个小娇娘和和美美平安喜乐,也享一享那凡人口中儿孙满堂的福呢。”
凌光愣了片刻,脸色爆红,奋力挣扎:“寒昭!!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你能接受他结契吗?你受得了他与旁人耳鬓厮磨?你就不想成为那个人?”
他不再分心,掐诀欲抵御雷劫,心魔见他不为所动,只能恨恨地重新没入他体内。
凌光站在远处担忧地眺望雷劫中心,心想小孩第一次渡这么厉害的劫,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伤。
“从前他抱着你唱曲儿哄你睡觉,给你讲画本子,教你写字,带你修炼,今后他的笑就不是单独给你一人看的咯。”
“……去灵山采草药掉下来了。”凌光挣不
灵山遍布珍稀药物,为了不破坏药性,各门派公认不许在灵山范围内使用灵力,凌光只好徒手爬上山崖。只是他忘了,雷劫招雨,且他的内伤还没好。
他本着宁滥勿缺的原则,把所有小师弟可能出现症状的对应灵药全都集了个遍,现下只剩这灵山的华芝草。
他红着眼走近,喘着粗气。凌光迅速披上外衣,眼睛不敢看他:“你渡完雷劫了?感觉可还好……”
“……”
“啪啪!”
“寒昭!你…你放肆!怎可如此!”
内丹疼痛之强势猛烈让人松了手,他咬紧牙关凝聚心神,虽然落地的时候用灵力撑了撑,但是最后关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山石挫了一下,后背剌了好长的伤口。
寒昭觉得,那个衣衫不整的师兄,大抵又是心魔幻化的。
寒昭脸色阴沉,抬手扇了他后臀两巴掌。凌光真人身材匀称,宽大的袖袍下竟是一对如此丰满肥厚的臀,被人扇打时弹撞晃荡,手感极佳。
如果是心魔,那他放肆一点,也没事吧?一次,就这一次。他压抑得太狠了,之后就算被心魔腐蚀也认了。
凌光站在灵山脚下,抬起头,心想要速速采完回去了,小孩的伤不亲眼看看还是不放心。
他没说话,拳头不自觉握了起来。
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人被按在了小师弟腿上。
如此想着,他避开师兄背上的伤口,把人拦腰按在自己膝头,褪了裤子:“为什么总是弄伤自己?”
“说话!”
寒昭是师尊抱朴真人百余年前突然带回来的,那时年方五岁,圆嘟嘟白嫩嫩可爱得紧。抱朴只吩咐说让凌光好生教养着,就又去云游了,至今未归。自家师尊向来不大爱干正事,座下弟子只他一个,突然多了个小自己几百岁的师弟,凌光自然不胜欣喜,又当爹又当娘,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寒昭使劲摁着他,另一手放在微红的臀肉上,问:“今日为什么受伤?”
“闭嘴!”夸张的青筋在额角虬起,模样可怖。
他从没想过,不敢想,一想就要发疯。他数次倚着墙壁一坐就是一宿,仿佛总有几刻能感受到隔壁那人的心跳,白日里却不敢表露一丝心意。他无法接受师兄与他人纠缠,更承受不了剖白心意的后果。
华芝草,喜阴喜湿,常生于灵山崖背阴处,味甘性平,入心经,可补心血,益心气,安心神。味甘能补,性平偏温,可治经脉堵塞、破裂。
寒昭眼里布满红血丝,瞳色时红时黑,像是在压抑什么,脸上的表情堪称狰狞:“我让你,闭、嘴。”
弱者灰飞烟灭,不得轮回。就连师兄,也是险险捱过,在天雷中受的内伤到现在也没好利索,一到阴雨天丹田便隐隐作痛。
“呜嗯……”隔壁传来凌光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