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磬声抬头看他,泪水洗过的眼睛红通通的,可唇角分明是带着笑的,“那也不行。”
裴野鹤本来也是在开玩笑,可当他看到怀里探出的脑袋时,却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一想到刻在记忆里的那些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就想将怀里的人压在床上,看着他意识涣散,看着他全身泛粉,看着他一遍遍被推上高chao……
可现在不是时候,比起做i爱,他更想亲亲他的唇,他抬起宋磬声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宋磬声一开始想躲,可隻退缩了一秒便又停了,他温顺地仰着头,轻轻张开唇齿,以一个内敛又沉默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迎合。
裴野鹤深深地吻着他,划过上颚的舌尖带来一阵麻酥酥的痒,宋磬声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退,可裴野鹤的大手不知何时托住了他的脑袋,他一退,却被推向更热切的怀抱里。
他的口腔像是战场,裴野鹤的攻势沉默而凶蛮,他无处可躲,只能颤着舌尖任他勾缠痴吻。
裴野鹤越吻越不规矩,力气也逐渐回来了,他趁宋磬声意识模糊之际直接拽掉了另一隻手上的针头,血流成股涌出,数秒后又在强悍的凝血功能下止住。
稍显粗糙的拇指从宋磬声下颌滑向喉结,捉弄般地轻按了两下,而后又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宋磬声意识回拢一瞬,刚要拒绝,可一想到这一路的遗憾,他还是一动也没动,将自己全部交给了裴野鹤。
他们之间的距离这般近,裴野鹤怎么可能错过他的想法,放肆游移的手掌静静停在他颈部,裴野鹤移开唇,留给宋磬声呼吸的功夫,他叹息似地说道:“也不怕把我惯坏。”
这具身体还很青涩,甚至没经历过自i慰,宋磬声被亲了两下就有了反应,他并拢双腿往后退了一下,嗓音软得厉害,“……不会的。”
“不会什么?”裴野鹤垂眸注视着他,问完却又想到了答案,“为什么不会惯坏?赌我舍不得?”
宋磬声浅浅一笑,不说话,隻攥住他的手指,拉到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
他太乖了,乖到裴野鹤一颗心颤了又颤,软了又软,可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好时候,什么准备都没有,会将人伤到的。
他拉过宋磬声,惩罚似地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知道我舍不得就别勾我,真上钩了,遭罪的还不是你……”
宋磬声茫然又无辜,“我没有啊……”
裴野鹤托着他的屁股,将人牢牢压进自己怀里,“我帮你。”
宋磬声立即开始挣扎,“我不要!”
裴野鹤就不放手,“为什么?”
宋磬声被压进怀里,声音瓮翁的,但依然能听出一点咬牙切齿,“我要脸。”
“那行,”裴野鹤十分无赖,“我不要脸,你帮我。”
宋磬声气得咬牙,可又挣脱不开。有的人就是这样,不见了想念,真见到了又恨不得咬他一口。
哪怕这么多年没见,可宋磬声却早已找回相处时的熟稔,他一生气,也不管合不合适,地方是哪里,低头就咬住了裴野鹤胸前的一块皮rou,报復似得用牙齿磨了磨。
也不知是痛是爽,裴野鹤一声低yin,身体骤然绷紧,语气也耐不住了,“声声……”
咬归咬,宋磬声倒也不打算真不管他。
毕竟他拒绝只是觉得紧张,既然裴野鹤脸皮厚无所谓,那他只是动动手,也不影响什么。
裴野鹤向后微退,让出一些距离,五指陷入怀中人的头髮摩挲着,极度的控制欲终究还是在温柔面前低了头。
他弓起腰背,轻轻抱住宋磬声,满足而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
一天后,裴野鹤出院了。
由于他s级哨兵的身份,他在出院第二天就被接到了专业学校,当然,宋磬声依旧在以随行向导的身份贴身陪伴着他。
他们拥有单独的宿舍,接受单独的训练,两个人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的存在。
不大的厨房内,裴野鹤正在榨果汁,宋磬声半倚着流理台,从果蔬篮理捡出一颗红艳艳的草莓,看着甜,一咬却是酸的。
牙齿刚咬破草莓皮,宋磬声就将它吐了出来,裴野鹤挑眉看他,“浪费粮食?”
宋磬声实在为难:“可是好酸……”
“——啊。”
见裴野鹤张口,宋磬声将手里的草莓喂了进去,眼眸睁大,一脸期待,“酸吗?”
裴野鹤伸出舌尖舔去唇边的汁水,露出一个充满色气和暗示的笑容,“甜的。”
有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记忆,宋磬声就算再迟钝也被训练敏锐了,他耳廓一红,起身就要往厨房外走,“不要脸。”
“我不要脸?”裴野鹤一把捞住他的腰,托着大腿将人抱上了流理台,双臂一撑就将人困住了,“是谁昨晚缠着我不放,说不要走……”
裴野鹤软着嗓子学他,“阿鹤,不要走,我想要你……我……”
“闭嘴!”宋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