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刘秀云沉y良久,将大男孩想知道的事情按照先後顺序稍稍梳理过一遍,这才开始回应对方的来意。
「语承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婚了,而且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他们没有把语承接过去一起生活,只是每个月汇钱到他的户头里,也不管他人在哪、有没有吃饱穿暖。」
「我们和老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向我们介绍语承时的表情,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热情才会让语承招架不住吧。」刘秀云停顿了下,啜了口茶水,又继续说道:「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年,不过语承从老叶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的转变我们都看在眼里,我那时说想要把他接过来一起生活,这是真心话,但如果那孩子没有遇到老叶,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傅语承了。」
他用闻的就知道了,这个牌子的可可粉是以成熟醇厚的风味及特有的微苦作为卖点,他可是主张热可可要和棉花糖球球友好相处的学派,看来他和这位糖分绝缘t先生不太合拍啊。
听得出神的褚唯帆在不知不觉就把泡芙给嗑掉了,他抹抹嘴巴,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默默地消化这一整串故事。
他认识的傅语承顶多就是不太好相处,没想到那个人以前还有过这麽辛苦的童年,没有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偏真的是万幸,不然按照那种机车又ai损人的个x,要顺利社会化恐怕很有难度。
这样的处境一直持续到傅语承升上国中、被一名远亲正式收养,他的养父名叫叶广泽,是一位独居的画家,在辗转听闻这个被亲戚互相推托的孩子後,便站出来接下这个众人眼中的麻烦,於是那只正值叛逆期又不亲人的小刺蝟终於有了可以安定下来的容身之处。
刘秀云在说起这些往事时,面上难掩心疼,同龄的孩子正理所当然地接受家庭的庇护与关ai,可是他却要学会面对大人的冷眼与自私,钱确实非常好用,但对於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而言,还不如一双可以让自己撒娇的臂弯来得有价值。
褚唯帆把平板放到一旁,r0u了r0u酸涩的眼睛,因为全神贯注而无感的疲劳一口气涌出,思考也变得有些迟缓,他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瘫成一个大字型望着天花板,让脑袋有个缓冲时间可以消化刚刚一口气塞进来的资讯。
因为没有遇过可以倚靠的对象,所以傅语承很早就养成了远超一般孩童的x格,不愿意轻易地相信他人、与人深交。用叶广泽的话来说,看到穿着不合身的铠甲的小孩渐渐卸下武装、显露出与年龄相符的一面,让未婚当爹的他获得了无上的成就感,尤其是头一回在父亲节收到卡片的时候,他简直感动到快喷泪,也再次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决定,而这个建立在法律关系上的「儿子」也成了他最亲近的家人,陪着他一路走到生命的尽头。
「也是啦,毕竟你用的可可粉也是不甜的那种。」褚唯帆反sx地一缩,在感觉到b预期还小的力道後,他朝对方吐了吐舌头,「下次我自备,帮我腾个位置放我的糖分补给品。」
要说有什麽令人在意的地方,果然就是为人称颂却又传出负面流言的矛盾吧,要是能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什麽事情,对於解决事件应该很有帮助
他将这些和许愿树相关的言论按照发布日期整理出一条时间轴,大抵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目前所能查到的最早的说法是老榕树被赋予灵验的神x,只要诚心祈求,便能获得恩泽庇佑、心想事成,然而奇怪的是,这个时期却参杂着极少数的厉鬼害人一说,到了近代则是汲取各家特se、成了标准的怪谈故事,流传於相关论坛与多媒t影音之间。
这世上有甘愿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父母,自然也会有形同陌路的亲子关系,即使是怀胎十月所诞下的孩子也能事不关己地用金钱打发,彷佛只要按时转帐就是尽到抚养的义务了一样,反正还有亲戚可以踢皮球,再不然也有社福机构可以利用,只要孩子别跟着自己,怎样都好。
「对了,师母有看过他拍的照片吗?我在他家连半本相簿或是摄影集都没找到,好歹也是得过奖的人,总有个什麽作品能拿得出手的吧?」既然是来打探消息的,褚唯帆自然是把没办法从某人的嘴里听到答案的问题转往这里抛。
「啊那些获奖的作品其实都是文松替他报名参赛的,语承似乎只是把摄影当作一般的兴趣,不过文松觉得太过低调会埋没了他的才华,所以才自作主张」想起那时候b获奖人还高兴的丈夫,刘秀云掩嘴一笑,「我记得文松收了好几本语承学生时期的作品集,那些市面上应该找不太到了,还有一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属於热可可的浓郁味道随着呼x1窜进鼻腔,他撑开眼皮一看,只见屋主正把一个冒着热烟的马克杯放至桌面,於是他费劲地从地板拔起身t,像史莱姆一样巴着矮桌桌沿,让疗癒身心的气味更加靠近自己,「你家有没有棉花糖?」
听见访客用懒洋洋的声音向自己点餐,傅语承弹了下对方的额头,「你觉得我家会有那种糖分很高的食物吗?」
傅语承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