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瞧见她这样,姜凌云心疼地叹息,他知道当年的人和事在她心里仍然是个难以过去的坎儿,而卓彦这让人0不清脑袋的连番举动原来给她造成了强烈的不安。
周一十点,蔷薇和姜凌云准时出现在濯天娱乐顶层。
“我会怕负面新闻?”蔷薇不吃他的威胁,嗤笑道,“大老板,您怕是功课没做足,没有了负面的白蔷薇还叫白蔷薇吗?”
林导见蔷薇接过花,带头起哄,周围一脸懵b的人也跟着哄闹起来。
这算什么?
“电影《不忠》地动用特殊关系把她弄来剧组,在片场对她这样那样吗?
捧着一束巨大玫瑰的卓彦姗姗来迟,众目睽睽之下径直朝她走来,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看不懂这画面,有人发出暧昧的唏嘘声,蔷薇很想潇洒地拒绝,或者接过来然后帅气地往他头上一砸,砸得漫天玫瑰花瓣就当是为现场人工添加舞美特效。
然后争气的蔷薇姐,晚上10点。
“为了奖励你这么乖,下周一早上十点到公司开会,有新工作给你,带上你那护犊子的经纪人。”嘈杂的人声中,卓彦再次悄无声息地凑近,她回头,却看见他已站在一米开外,轻佻地抛来一个飞吻。
想起自己银行卡上可怜巴巴的数字,蔷薇认命地耷拉着脑袋。
姜凌云哑然,只好随了她。
她收回视线,看向那仍然紧闭的会议室厚重的木门,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
蔷薇转身摇了摇食指,“不行,这是我的私人行程,我拒绝穿赞助。”
蔷薇闻言眉头轻蹙,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在座的她虽然喊不出名字,但印象中似乎都是公司
给一bang子再给颗甜枣?
不等他装模作样算出来个什么鬼数字,蔷薇一咬牙接过了花,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地转了两圈,蹦跳着往更衣室去。
卓彦满意地张开双臂,知道她正炸毛,怕这一抱下去指不定哪儿又被针扎了,他可没有受nve倾向,也就做个样子跟周围人挥了挥手。
“蔷薇,从我们决定合作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只要我还是你的经纪人,我就绝不会背叛你。”
“公司的其他艺人也有这个荣幸被大老板亲自召见,到顶楼来听圣旨吗?”
蔷薇跟姜凌云被领进会议室,卓彦一坐下便露了原型,长腿轻松那么一跨就交叠搭在了会议桌上。
“不要太感谢我。”
特么的,这些天杀的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
十点一刻,卓彦才出现。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反应,脸se都没变一点,优哉游哉继续道:“然后在业界就会传开你在林维中剧组耍大牌的消息,接着你的剧约通通都会取消,你会无戏可拍,公司不会养一个闲人,而你的违约金是……我算算……”
“那你准备接旨吗?”
她的焦躁疑虑在杀青宴当天平静了下来。
她不玩行不行?
可眼前的男人像是有读心术般,在她动作之前,借巨大花束的遮掩,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威胁道:“你现在接过这花,它便是你的杀青礼物。不接,明天的热搜就会是你藐视前辈耍大牌。”
在她最灰暗无助的日子里,她绝望到连入睡都是奢侈,尝试了许多种办法,在他人的建议下听了无数轻音乐,偶然听到霍言初的小提琴作品集,她不懂音乐,对晦涩的古典更是一无所知,在她听来,那些古典曲目谁拉出来都是一个样,唯独霍言初的琴音,似有魔力般,竟能让她慢慢入睡,自那时起,她才开始去接触去了解这位被称为当世音乐奇才的华裔青年小提琴演奏家。
甚至被国外称赞为“东国电影之光”、“为东国叩响走向世界影坛的大门”的蔷薇,在国内却被一群带节奏的带头质疑她所谓的演技。
姜凌云忍不住失笑,圣旨?好像是有点这么个意思。
挑了张碟,唱针搭上,舒缓悠扬的小提琴音缓缓流出,她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闭目在琴音中试图快速入睡。
三年没有演奏会,没有任何出镜。
“凌云。”
一改之前的花哨轻佻风格,他穿着一身黑se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走路依然带风,颇有些霸道总裁的范儿。
遗憾的是,她刚刚知道他,刚刚开始听他的琴,他却已回海外深造去了。
听到他声音里的心疼,全没有半点被不信任的不耐,蔷薇垂下了眸子,嗫嚅着:“……抱歉,凌云。”
卓彦视线落在她被掐掉了一块甲油的指甲盖上,心里一酸,伸手覆了上去,掌心下纤细冰凉的手指微微一瑟缩。
“凌云,来帮我挑件衣服,那天我可不能穿得太丢人啊。”
蔷薇挑起眉看他,“这不是经纪人的工作吗?”
三年后的都被淹没在流言海底。
“不用挑了,我联系volo把他们这季的高定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