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风冷凉得惊人。
前後迈出等量长度的步履,你让自己的吐息於沉幽的穹宇下平稳而规律,控制着节奏你沿着林道缓慢前行,没有仰首抛望漫天星子,更没有垂首盯视狭缝萎草,笔直视线你直面前方,放任目光失焦而模糊了身畔几帧或定格或或晃动的景致。
你脑海里想的全是他。
其实你从没有夜间慢跑的习惯,然而当你重新与他相逢於这高中最後一个夏末,你却毫不迟疑地确切自己必须要先将作息调适成这般模式,那麽从来有着夜跑习惯的他如是哪日心血来cha0邀请你作陪,你便能爽快俐落地让这独特t验连同彼此的关系於暗夜里发酵。
松冈凛从佐野转学至岩鸢。
松冈凛去了澳大利亚。
松冈凛转入鲛炳学园更接下了部长职责。
与那紫红身影别离後足足五个年头,你没能与他见面却从未遗漏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他成长的速度让你心惊,他的美丽让你忧惧,你知道他在县大赛上与岩鸢的三人进行了跨校接力,你察觉了那名唤七濑遥的少年能轻易动摇他对未来的念想,你不再放心让他在没有你的地方自由徜徉,他的成就不该任凭这些小事情而毁於一旦。
你的凛,有着迷人的天赋和同等强大的努力,他值得站得更高。
第二年在闻名遐迩的强校鲸津里你长久的努力有了回报,全国蝶泳前十的佳绩使被大学专业泳队相中,於是你毫无顾虑地选择转学到了有他在的地方。你记得他慵懒目光扫过你时明显的凝滞,以及随後顿时沾染而上的明快笑意。
在重新走入他的生活前你去了从前的岩鸢游泳俱乐部,那h发男人滔滔不绝与你分享着你的他和那三人之间的细琐点滴,你其实没有抗拒去接收这些消息,因为哪怕这让你心烦却同时能让你更了解他一些,所以你甘愿。
凝视当年那帧照片,最中央的他紫红se俐落短发衬起唇角过於灿烂的笑意,你sisi盯着他左手拿着四人共同努力所换来的奖杯而右手揽过另一少年的肩膀,然後你想起那日目睹那场接力b赛时你眼底的嘲讽心底的痛,忌妒几乎让你发狂。
与凛重逢後你几乎是惊喜地发觉从前仅属於你们之间的习惯犹然存在,无论是他习惯踢腿的小动作或各种习惯吧啦啦,你加入了游泳队打量并删减了一切可能的潜在危险。
你记得五年前那紫红身影走得乾脆,而在认知到自己情感後的你亦不再聿惶不安,然而如今重回到他的面前,你却为他的好与美而担忧不已。
松冈凛b起先前洗链的更为成熟而温柔了,磨去棱角的他,b先前更让你着迷。
去见七濑遥时你几乎无法按捺住骤起的愠怒,鲜少失控的你其实记得凛在外人前对你的肯定与赞美,然而你要的从来不仅如此,你要的是他。
「难怪你会如此为他着迷。」
──在那美丽而敏锐的少年面前,你最多也不过讲的出这麽一句话。
你为他游了与那四人抗衡的接力赛,接过凛递来的毛巾时你心满意足地发觉那时刻他的眸底紧紧倒映着你的身影。
你并不喜ai看见他在部内人气如此如火如荼的高涨,然而看着他努力奋斗的身影却让你满足地想将他搂於怀中,可你怕自己把持不住,怕自己会没有止尽地索要他。
其实只要靠近一点点,你的感觉就会变得无b敏锐起来,纵使自己不去看,你的大脑也会难以控制地去想像他屈服你身下的姿态。你会做到让他哭,却也只允许他在这种时候流泪。
你是那样ai他着松冈凛,而他又是那样得值得你ai。
洗去密麻如点的汗水後回到寝室後你惯x地戴起耳机,窜入耳膜的音se仍旧是你百听不厌的清亮悦耳,拥有一瞬足以令你心安的力量。当时你从积满尘埃的阁楼里翻找拿出懵懂年岁时你们录下彼此笑语的音带,你将他的嗓音剪辑成了你每日入睡前的安眠曲。
你敛眸不去直面天花板,想起当初你曾想过离得越远越好啊,没错,就是因为太清楚太ai了,若能离得远,我可能再也无法与他分享他的快乐与感动,但同时,我也不再会痛苦与悲伤。到了新的地方,我既不在意他们,又如何会被他们伤害?毕竟能伤害自己的人,永远是与你最亲密的人。
今夜你本来想早些入睡,然而见不到他的身影让你无从心安。你知晓他最近每夜都去为岩鸢那生面孔进行游泳训练,你并不满意,更几乎下意识认为那占去了他自主训练的宝贵时间。
松冈凛走进房门时墨绿se的衣服松垮於身上,你从上榻往下望去,他的肌理匀称而线条漂亮,崎岖锁骨起伏如连绵山峦,你看见他将毛巾圈於颈畔,仍沾着水珠的红发落着细微的雨。你不住地g勒那隐藏於衣料之下的完美曲线,你渴望虔诚地亲吻他双腿间双gu间美丽的风光,你想用你的慾念摧毁他、用你的目光侵略他,将脑海中那些想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实现。
有时候你其实没那样喜ai他游泳,你其实不愿与人分享他的美,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他该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