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京都还是老样子。”吴清臻依旧笑呵呵的,并不答话。
徐钦江瞧的出,吴清臻是真的想隐退了。
又或许是这次nv儿的回国压根就是个幌子,吴清臻本来就是财政权阀,很注意平日里的作风,这次他一改往日风格,大肆宴请政界军界权贵,也是一个放权的预兆吧。
敌军侵略的越来越严重,祖国领土被破坏被占领了一小部分,几个月前作为西北要地的京都就已经开始了防空警告。
越繁华的地方慌乱也就越多,京都的许多官僚资本家都自以为聪明把家产转移到了海外,此内也有消极避战的,徐钦江瞧着政界的小头头们蠢蠢yu动,吴清臻这一招不仅仅是放权,也是帮他们看清了现在的时局。
正如徐钦江同副官说的那样,这天下的风向从来都不能被掌握在某些人的手中,如今,战争就是当下的时局,好人坏人尚且不说,单是这洋人们却真的是早已逃之夭夭了。
躲在洋房美梦里的京都人也被惊醒,他们的直觉向来b别的地方灵敏的多。
金玉奔着后花园去,吴满的小厮小福已经在门口的时候就给她使眼神了,金玉瞧着后花园里面的大片牡丹玫瑰,深处的亭子里吴满正对着画板徐徐涂抹。
“吴满哥哥!”金玉提着裙子叫了声。
画布前的吴满转过头,笑着伸出拿着画笔的手向挥了挥。吴满不属于那种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样儿,他从小待在yan光普照的加州,浓眉大眼,身子骨结实而健壮,一派安然自乐又惬意的模样。
金玉在他身上找不到京都的气息,他闲适而又活力非常,金玉ai和他待在一起,没有压力也没有阶级,更没有让人喘不过气的不自在。
金玉瞧着他画在板子上的牡丹图。
“真好看…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幅水墨画和这幅真的好像啊…”金玉看着熟悉的才想了起来。
吴满满不在乎的说:“是啊,一模一样的花,你觉得…是我这幅用油彩画的好看还是那幅水墨的好看呢?”
金玉想了想,说:“都好看,就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吴满停了下来,看着金玉问:“哪儿不一样?”
金玉望着吴满闪亮异常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说:“你房间的那幅看着让人心静,美的让人都能闻到花香。就像…就像水一样柔美…而这幅油彩的绚丽了很多,美的灿烂…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花开的热闹,能闻到yan光的味道…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热情…”
吴满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认真仔细的望着她,他突然一把抱住金玉,大笑着“金玉,你可真让我惊喜!”金玉也咯咯的笑起来。
待到把金玉放下来,吴满才看着金玉的这身行头咂嘴:“哇,小金玉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啊!”
金玉一脸不高兴:“就是太重了,勒的喘不过气来。吴伯伯的外孙nv我还没去看,她是你妹妹,漂亮吗?”
吴满随意撇了撇嘴,“一点儿都不漂亮。”
金玉嬉笑着看着他问:“吴满哥哥,你是不是嫉妒她呀,吴伯伯给她办了那么大一个舞会。”
吴满无可奈何,“有什么好嫉妒的,她就那么一点,我都是大人了。”
金玉笑:“年纪大有什么用,那你也是他哥哥呀!”
吴满装作生气的样子拧着她的耳朵:“再怎也b你大!快,叫哥哥!”金玉躲闪:“嘿嘿,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不远处的窗帘后,徐钦江拿着一杯酒细细品尝。
其实,金玉早就有了nv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只是不喜欢在不愿意流露出来,因人而异吗?徐钦江若有所思。
闹过一会儿,吴满轻轻的问金玉:“金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哥哥?”
金玉恍惚了一下,问:“为什么要走?”吴满坐在亭子的栏杆上,踢踏着脚:“战争开始了,大家…都会走的。”
金玉垂着头,“又是战争,大家都走了,留下来有那么难吗?”
吴满不忍刺激她,只轻轻抚0着她的头发:“走不是永远不会见面,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延续,况且…我也不一定离开。”他踟蹰了一下。
“如果我不离开,我一定教你画画,好不好?”金玉勉强的笑了笑:“如果你不走,我就跟你学画画。”
金玉回到舞会,已经没了刚才的兴致,徐钦江从侍者手中拿了一杯饮料走了过来。
金玉叫了句父亲,从他手中接过饮料。
“怎么不高兴了?”徐钦江眸子望向金玉。
金玉垂下眼眸,“没什么。”
徐钦江皱了下眉,“不舒服的话我让副官先送你回家。”金玉看了看衣香云鬓的酒会大厅,点了点头。
夜里的风有些冰凉,金玉的头发被车窗外的风徐徐吹过,副官从车镜瞅了几眼,不由心中赞叹,若不是一头瞩目的金发和深邃的眼眸,金玉的气质才真正像个大家闺秀,但这副模样反而让她的气质更加华贵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