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的娃娃都是她妈妈做的喔，我妈妈都不会做。」莉莉戳着待蒸的青蛙粿，嘟嘴歪头。
田唯意愣了下，她记得莉莉读幼稚园中班。
「卖相是什麽？」
「你妈妈做的才是对的喔，卖相也b较好。」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将模具里的粿拍打出来。
「我才没有，阿姨的青蛙b较可ai呀，妈妈的都长一样，不好玩。」
「就是东西看起来很bang、很漂亮，会让你想要买回家的意思。」
林志嘉一脸灿烂yan光的笑容，她本想拒绝，但是林志嘉叫她别讲话，否则照片里她嘴巴半开会很丑。
有个藏在相机後的男人高声喊她。
「田小姐，博物馆月底的摄影展，林先生的作品也有在里面，很厉害耶。」
小刘太太哭笑不得，告诉她李家也有来摆摊，卖拼布艺品。
「没有啦，只是认识而已。」
「喔，那李淇淇的娃娃也很有卖相耶。」
「我看不是喔，人家是想找你聊天喔。」小刘太太笑呵呵，「这样啦，等一下这边的弄完你就先跟人家去逛逛，剩下的我来就好。」
中午前，林志嘉又跑来，还真的买来茶叶蛋和手摇饮料，一买就是连阿春婶、大刘太太、小刘太太、莉莉的份都有，他自己则抓着一瓶竹炭水窝在她们棚子下乘凉聊天。
男人放下挡住面孔的大单眼相机，冲她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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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等一下b较好分辨，可以看出来是谁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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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忙碌，主动去收钱结帐，林志嘉自得其乐，与两位刘太太聊得不亦乐乎。
田唯意僵了下，蝴蝶摄影展是王雅丽主办，参加名单她没经手。
「噢，你人真好。」
她只好闭嘴，让他拍下做粿过程。
「嗨，你怎麽会来这里？」
「好啊好啊。」
她笑了笑，努力用手指抠出卡在模具里的青蛙腿，粿皮又破了，她根本在帮倒忙。
「田唯意，笑一笑嘛，看这边。」
她扁嘴乾笑，手里继续忙，张望不远处，张胜凯跟王雅丽果然黏在一起，h磊轩也在替发表演说的里长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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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嘉拍够了，又兴趣浓厚地去帮其他摊位摄影。
「那个先生喜欢你厚？」
「不晓得，我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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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车停在外面。对了，入口那个阿婆卖的茶叶蛋，到底好不好吃？」
她抬起脸，一根手指刚戳进模具里，双手油腻，也没办法拨好被风吹乱的头发，狼狈地被摄入镜头。
「莉莉，阿姨很辛苦来帮忙，不可以笑阿姨喔。」小刘太太动作流畅，两手都是油光。
「太好了，那我去买，待会一个给你。」
「厚，不用害羞啦，认识而已g嘛一来就先拍你，还要去买茶叶蛋给你吃耶。」
「你们刚到吗？」
她想了想，他说的是摄影展开幕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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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又见面了。」
她故作活泼，希望互动自然，最好林志嘉已经忘记被她拒绝的事。
她早该想到的，王雅丽如果邀张胜凯参展，很有可能连他朋友一起邀约。
她连连摇头，一直赖在摊位里帮忙做事。
「李淇淇是你的同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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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志嘉，一身休闲服，背着相机包，脖子上还挂着另一台白se佳能。
「他是自己想吃，我是顺便的。」
她吓到手里挖馅料的汤匙滑出去。
「那我先走了，还要帮其他人拍照。」林志嘉起身，收拾蛋壳跟空饮料杯，经过她的时候道：「你二十二号也会在吧？」
「还好，只是几幅枯叶蝶的照片而已，大家有空多来捧场。」
「好吃啊。」小刘太太道，「阿好婶跟日月潭那个金潭阿嬷的香菇茶叶蛋是一样的做法啦，她们两个本来是一起做的，後来阿好婶嫌太累，回来这边偶尔才卖喔。」
「阿凯来当活动纪录摄影，我们就顺便一起来了，我不知道你也有参加。」林志嘉伸长脖子，看向她右後方半满的白铁蒸笼层，调侃道：「厨艺不错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