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滚烫的温度似乎熨到了心头,让整个人都暖意十足。
“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江柯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阮郁怔住。
“联系方式?”慢慢反应过来后,阮郁的脸瞬间红了。
江柯试探着问:“可以吗?”
阮郁红着脸小声地答:“嗯。”
回到家的阮郁一头栽在沙发里,她捂着脸,那热意犹在脸上徘徊。
脑子里全是那句“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如果是别人,或许她不会这样,但江柯的声音缓缓地,带着十分的诚意,似乎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
那双带着情意的眼睛和他微颤的睫毛不停闪现。
思绪乱飘着,不知怎么她又想到江柯的年龄。
“还没成年”阮郁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我好像有点罪恶。”
手机“叮”一声响,亮起的手机界面浮出一条信息“我是江柯。”
到了晚上,阮郁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睡着。
早上又是匆匆赶去上班,好在没迟到。
一到公司,小曹就凑过来,一脸同情地看着阮郁:“你吐谁不好,吐周小人身上啊!昨天还好你没来,他脸se特差。”
阮郁一听就觉得糟心,又要被下绊子。
周小人的报复永远不会迟到,这段时间阮郁白天被骂的狗血淋头,一大堆工作堆积着,下班时间到了都没做完。
赶着最后一班地铁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路上昏暗的灯光也透出寂寥。
阮郁一个人生活很久了,但刚步入社会工作,孤独伴随着巨大的压力环绕她,有些喘不过气。
阮郁的父母在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去世了,她在舅妈家生活几年,舅妈对她没有不好,但也没有什么浓烈的感情可言。
有能力照顾养活自己后,她就搬了出来。
她x格内向,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
即使被sao扰,被刁难,还有种种的不愉快,她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排解情绪的对象。
阮郁抹去脸上滞留的眼泪,去厕所洗了把脸后重新坐到电脑面前。
不管多委屈难受,剩下的工作也得在今天完成。
手机响了起来,是江柯的信息。
“睡了吗?”
通讯录里有了江柯后,除了那句打招呼的“我是江柯”,再没有发来别的消息。
阮郁r0u了r0u酸涩的眼睛,打字速度慢了点。
“还没有,怎么了?”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发过来一条消息:“我带了一杯珍珠n茶给你,可以下来一趟吗?”
阮郁跑到镜子面前瞧瞧自己还微微肿着的眼睛,想了想拿了副平光眼镜戴上,又迅速的把睡衣换了。
下了楼,江柯就站在昏h的路灯边,暗沉的夜se和微弱的光芒在他身上交织碰撞。
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目光追随而去,江柯的手上g着装珍珠n茶的袋子。
见到阮郁,他把袋子递过来。
没人问他,他自己莫名说一句:“顺便带回来的。”
阮郁接过珍珠n茶,上面印着的店名离这边有一段路,是她喜欢的那家n茶店。
“谢谢。”
江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两人面对面沉默地站了一会。
“那我先上去了?”
“嗯。”
江柯的目光追随着阮郁一步步走进楼道里面,直到七楼的灯光亮起。
她回家的路上情绪低落,忍到了没人的亭子里才哭,连一声呜咽都没有,只有颤抖的肩膀在任意宣泄。
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她。
江柯想到刚刚她接过n茶时,眼镜下一双还微红的眼睛。他的神情变得晦暗。
之前有个dabug,已经改了°_°有点卡文,哭了tot/~~~珍珠如果满一百有个小福利
阮郁望着面前的珍珠n茶出神。
江柯。
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n茶从嘴里漫过,淹没了所有难过,一丝甜意从心头蔓延,眉眼也忍不住弯起。
心情不由自主地好起来。
将珍珠n茶放在电脑旁,阮郁继续做完手头的事情。
一连几天周经理上班都神se慌张、坐立不安的样子。
公司里的同事议论纷纷,说是周小人接连收到了恐吓信之类的东西。
这倒是让阮郁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被周小人逮着骂了。
“阮郁。”
听到有人喊她,阮郁的视线从文件夹中挪出,一回头发现站在自己格子间旁边的是金陈逸。
他也是实习生,b阮郁进公司还要晚些,两人是不同部门的,所以并不熟。
不知他的来意,阮郁带着疑问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