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喧嚣的城市来说,那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夜,但在一个不起眼的公寓里面,一gu未知的力量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准备在她最脆弱之时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nv子倏地从床上坐起,喃喃自语着,冷冽的弦月露出鬼魅般的笑容,在月的注视下,她独自一个人被囚禁在凌晨四点的牢笼中,诡谲的寂静令她瑟瑟的发抖,恐惧不断的被黑暗放大,在这一个人的空间中蔓延。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静。寂寞。安静。
原本娇滴滴的红唇及白皙的皮肤在此时有如白纸般的苍白,她不断的发抖着,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偷偷透露出她复杂的心思,不管她在想什麽,想必内心一定是场天人交战吧?
现在的她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点亮床头边的小夜灯。她知道只要一点开她就会被逮住,她恐惧的根源会循着灯光找到她,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开灯,但好想开灯求个心安啊。想个办法回去睡吧?在两个多小时就要起床了,哎,她轻叹,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如意。她用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了起来,但她知道她大概是无法再次入睡了,她睁着那双如si鱼般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瞪着外头的月亮,直到那一线曙光出现在远远的天边她才阖上眼睛再次进入梦乡……
「你逃不掉的!」梦中的声音冷酷的低语着,如招魂般的呼唤着少nv。
「来我身边吧!」远处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一道温润低沉的嗓音,「洋?……」「快过来吧!这里很安全。」「不要靠近我!」她仓皇的嘶吼着。
母亲的叫唤以及无理的闹钟将睡梦中的她拉回了现实,「梦……吗?」她喃喃自语着,0了0额头上的冷汗,梦中那模糊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那低沉温柔的语调是如此的熟悉,她认得那个影子的主人,但她却无法说出他确切的名字,不,是不愿承认「洋」这人的存在,对她来说他就像空气般,看不见,也不存在。少nv甩了甩头,习惯x地用手指顺了顺头发,却惊讶的发现理应蓬乱的长发如今停在肩膀上,也是,上个礼拜冲动的剪掉自己留了一两年的头发。她静静的端详镜中的自己,抚0着现在及肩的头发,相b她以前沈重的长发,这发型为她的脸部增添了不少活力,有如鹅蛋般的脸、灵动的双眼、人人称羡的双眼皮、略挺的鼻子、会说故事的眉毛、有如樱桃般的小嘴,在短发的衬托下为她增添一gu带有一丝俏皮感的灵气。
但这些都是旁人眼中的她,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机械般熟练的洗脸,重复着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她看不见自己,她的灵魂像是被ch0u离了身t,站在镜子前的残骸,是一个与时间空间脱节的空壳。真不想去学校,她闷闷地想着,忿忿地将沈重的书包甩到了肩上,戴上了一副名为世俗的面具,向等待她的校车阿姨打了个jg神饱满的招呼。
一上车,她就像是落荒而逃的猎物迅速地找到了靠窗的座位,戴上深蓝se卫衣後的帽子,将耳机音量调大,眯着眼装睡,静静地观察窗外的人群,她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麽,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心吧?内心疲倦的她已经断断续续的失眠好一阵子了,内心的矛盾在此时已到达了极点,想睡,睡不着;想见他,见不到。现在好了,校车上可以睡,选择不睡,可以见到他,却选择不见他……为什麽要逃避呢?为什麽总是如此心神不宁呢?
这时,车上传来一阵沈稳的脚步声,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步伐,她挪动了身子,将自己蜷缩在更角落位置,这举动似乎被脚步的主人,林笙,看见了。他带了些许失望的神情,默默地走向自己惯用的座位。nv孩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偷偷地朝他的方向瞄了一眼,眼神不小心交会的瞬间,他们看见彼此眼中藏不住心动,nv孩迅速转过身,继续装睡,她可以感觉到男孩灼热的注视,她的背脊隐隐的发烫,但她始终没回头,煎熬的度过了校车上冗长的一小时。
踏入教室的第一步,她熟练的将头发束成一撮马尾,从半年前开始,她每天都绑着马尾上学。求学,拿到好成绩,考上好大学,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最重要,也是最无聊的事。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学习成了她唯一的重心,虽然成绩不像人称「学霸」的同侪们厉害,但她总在前十名之内徘徊。面对同侪钦羡的目光,她是不知所措的,其实她很不想被放在这种聚光灯下。在时间的洗礼下,「聪明、轻松过关」成了她的标签,同学都这麽看她,没人看到真正的她。就连她最好朋友的琬欣,都对她说「我不像你,随便读一下书就可以拿到满分,我要读好几遍。」这不经意地抱怨在她耳中听起来极为刺耳,她也很努力啊!为什麽要用成绩定位她这个人,凭什麽否定她的努力?
该说她喜欢学习吗?喜欢这个词似乎太强烈了些,但她也不讨厌读书,麻木大概是最好的形容词吧?反正书本不会反驳,它们对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想法,b起应对他人,对付书本简单许多,至少书本不会假惺惺地靠近她。她很厌恶那些平常不会找她的人那副阿谀奉承的嘴脸,好像每一次只要几句甜言蜜语她就得有求必应,她又不傻,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别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