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心里甚是高兴,开心道:“真的吗?”
慈生听见小粉这么开心,心里也很高兴,华大夫的医术他是知道的,忍不住激动地说道:“若华大夫愿意授予小粉医术,慈生感激不尽!”
华大夫从进来的时候便知道慈生对这姑娘的喜欢,目光总能在她身上停驻,这如何能瞒得住。待华大夫将药材打包好递到慈生手里,并顺便笑眯眯的打趣道:“何时成婚啊!”
慈生一听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只是戴着面具看不清楚,紧张道:“华大夫说的哪里的话,莫要打趣慈生了!”
华大夫调皮的笑了笑,突然又叹了一口气,拍着慈生的肩膀:“莫要灰心,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的!”
慈生看着华大夫,此时正背着光,看不清楚眼里的情绪,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我,已经不在意了,华大夫莫要再为慈生操心了。”
华大夫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似有些泪花,声音哽咽道:“嗯嗯!好好照顾你娘,她挺不容易的,等了你爹大半辈子,接着你又出事了,你娘几乎崩溃,疯了一般的跑到河边,你娘九死一生的将你从湖里捞出来,那时你面目全非,半夜你娘又拖着你来到我的面前,我几乎认不出你来了!是你娘不肯放弃,没日没夜的照顾你,喂你喝汤药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慈生听着这些如梗在喉,心里很疼,犹如被万千根针扎,这些阿娘都没有跟他说过,每次问起阿娘都说得云淡风轻的,慈生抬起头看着华大夫郑重地说道:“放心!我会的!”
华大夫思绪回到从前,那时他不止一次的劝解方大娘说慈生回不来了,可方大娘不信依旧独自一人在河上打捞着,连续几日下了大雨,河里涨了大水,河里都是山坡上滑落下的泥石,河里水流湍急,还漂流着根根残缺的枯木,落入水中绝无生还,只能被动的被大水冲刷着,被河里的漩涡席卷到不知名的地方,也可能被永远埋在河底的淤泥里,最后喂了鱼虾。
自方大娘带慈生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是慈生,虽说身材和慈生一般无二,可慈生从小就在他这儿看病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华大夫后来念着如果告诉方大娘慈生已经死了,那方大娘一定是活不下去的,
方大娘那几日精神几近崩溃疯癫,如若强行告诉她实情,那她如何能接受,华大夫也只能跟着方大娘一起自欺欺人,或许这样能让方大娘有活下去的希望。
说来也奇怪,这少年能在那样凶险万分的河里存活下来也是一种奇迹,那日少年伤得很重,华大夫看着他体无完肤的身躯也是愁眉紧锁,想着只能尽力而为了,好在少年活了下来,可是记忆全无,整张脸也毁了,说来很惋惜,看少年器宇不凡,骨骼生得也是极好,本来的样子应该是极为俊美的,奈何如今却要日日戴上这铁皮面具,如若有一日他想起了自己是谁定也会离去的。
又或者如若有一天方大娘清醒过来发现少年不是慈生,这又该如何是好,华大夫不敢想象,慈生是方大娘唯一活下去的动力了。
华大夫目前也只能将错就错了,突然又想对慈生说些什么,但是说太多又怕露馅,最终也只是拍拍慈生的手臂说道:“你娘在家里等着你呢,快些回去吧!久了她该出来寻你了!”
慈生点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华大夫,那我先回去了!”
华大夫朝慈生摆摆手道:“回去吧!”说完便转身整理药材去了。
一路上,慈生依旧沉默不语,小粉听着华大夫刚才说的那些,有些震惊,觉得方大娘太不容易了,对自己又那么好,小粉想不明白这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上天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呢!
小粉紧紧跟在慈生后面低着头静静地走着,觉着慈生不爱说话,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一定是刚刚华大夫说的话,慈生听了很难过,小粉想着该做些什么逗慈生笑笑,于是跑上前想要讲个笑话,但又觉得不合适,他现在这么难过,自己还讲笑话,那这不是要他强颜欢笑嘛,那不是更难过。
小粉站在慈生旁边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使他开心的办法,微风徐徐,卷起地上的树叶,吹起半山坡上一大片约半米高的野草,就似大海的波浪一样起起伏伏。
小粉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慈生侧目一看,小粉似乎在想什么,根本就没有看路,差点被石头绊倒,慈生伸出手扶了一下,轻声道:“小心!”
小粉这才反应过来,抓抓后脑勺,尴尬的笑笑看着慈生说道:“我没看路,真是太不小心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又很无趣!”慈生停住脚步,认真的看向小粉,“如果我说我想娶你,你会同意吗?”
小粉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慈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我,我”
慈生见小粉犹豫,并不放弃继续说道:“我喜欢你,小粉,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阿娘总盼着我结婚,可是我心里没有喜欢的姑娘,直到遇见你,我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娶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