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伯好。」叶星yan说,她请家中的司机送她到袁家,袁轩宇在电铃声後很快就开了门,吓了她一大跳。
「星yan,快进来吧!」袁轩宇说,让叶星yan进了门,到客厅坐下。
袁轩宇虽然不是袁舍的亲生父亲,但他们却长得十分相似。袁轩宇的头发茂密但多已斑白,相貌英俊、身材修长,气质则b袁舍斯文许多。假使袁舍乖乖念书、结婚生子,或许老了就会像袁轩宇这样,始终充满含蓄的魅力。
「听说伯伯有东西要给我。」叶星yan说,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她小时候曾到袁舍家作客,总是觉得屋子里充满一种秘而不宣的气氛,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怕说错话,让人莫名紧张起来。
叶星yan以前不喜欢袁舍家,现在自然也没有改变。
「这是在他的住处找到的,我没有打开,我想这是他跟你说再见的方式。」袁轩宇说,拿了一个小纸箱给叶星yan。
她伸手接过,放在腿上。箱子没有装满,里面的东西随着动作而相互碰撞,叶星yan猜不到袁舍会想要留给她什麽。
「听说你想要参加袁舍的丧礼。」袁轩宇在叶星yan右手边的单人椅坐下,语气充满关怀。
「嗯,这是我回来的目的。」叶星yan说,她虽然化了妆,但仍掩盖不住肿胀的眼睛,她只希望自己别不小心哭出来。
「一直以来,你都对袁舍很好,反倒是他竟然做出了这麽忘恩负义的事……」袁轩宇说,叶星yan看得出他正在承受丧子之痛,同时被袁舍承认自己是伤害叶星yan的共犯而自责不已,但叶星yan很清楚这绝对不是袁轩宇的错。
「我也对袁舍做了很过份的事。」叶星yan叹了口气说:「我早就不恨他了,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对他。」
「你没想过要把真相公诸於世吗?」袁轩宇问,叶星yan的案子在袁舍si後出现了新证据,又重新被炒热了起来。
叶星yan当初对一切闭口不谈,增加了调查的难度,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在保护凶手。
「是我的错,是我害si了那些人,所以我受惩罚就够了。」叶星yan说,放在纸箱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手指都开始发白了。
「什麽意思?」袁轩宇不解地问。
「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被杀si。我对他们每个人都做了很过份的事,所以温杰予才会盯上他们,把他们当成工具,达成惩罚我的目的。袁舍一直提醒我温杰予很危险,但是我完全听不进去。现在我信了,温杰予根本就是个恶魔!」叶星yan听到自己尖锐的声音,像只吵闹的乌鸦乱叫一通,理智输了这一轮,叶星yan看着袁轩宇惊讶的表情,感觉自己的神智逐渐回到身t中,慢慢地冷静下来。
「喝点水吧。」袁轩宇温和地说:「你还好吗?」
「对不起,袁伯伯,我太激动了。」叶星yan调整好了呼x1後说:「我有持续在看医生,也有按时服药,但是我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情绪,突然爆发出来。」
「寻求帮助是好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袁轩宇说:「袁舍从来不肯向我求助,好像怕自己会添麻烦似的。我本来以为他过得不错,除了成绩有些退步以外,他交了不错的新朋友,还一起出去旅行,看起来他的生活已经慢慢回到正轨,谁会想到事情发生得那麽突然。」
「新朋友?」叶星yan忍不住好奇地问。
「是个很开朗的nv孩子,袁舍也有留些东西给她。」袁轩宇说。
「nv朋友吗?」叶星yan问,内心有gu酸酸的醋劲涌上来,世界上有人b她和袁舍更加亲近,这点令她难以忍受。
「应该不是,只是谈得来的朋友。那nv孩的妈妈好像认识袁舍的生母。」袁轩宇说,叶星yan不禁暗暗吃惊。
「那他们应该有很多事情可以聊。」叶星yan说,这下她不止吃醋,还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妒意,袁舍和那nv孩拥有她无法介入的关系,她永远只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总是沾沾自喜的蠢nv人。
「袁舍的亲生父母并不是个好话题。」袁轩宇yu言又止地说,十分引人怀疑。
叶星yan想要继续问下去,但袁轩宇并不想讲更多关於袁舍身世的事,彷佛那是一道深刻的伤口,不希望任何人触碰。他把话题转移到叶星yan身上,问她要在台湾待多久、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想见的人。
叶星yan可以接受这种礼貌x的关注,逐渐找到了彼此舒适的距离。
叶星yan内心有两gu力量在拉扯,其一是赶快回家看看袁舍到底留了什麽给她,其二则是忘了来过袁舍家,继续努力试着好好生活。
面对袁轩宇或许不容易,但b面对袁舍简单多了。
叶星yan跟袁轩宇聊到双方都找不到话题,停顿的时间长到难以忍受,才终於结束了这一场久违的会面。
当叶星yan用颤抖的手打开袁舍给她的包裹时,她已经坐在卧室地上瞪着它起码半小时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