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什麽鬼地方?黑成这样…」前面传来老葛的咒骂。
接过圣婕丢过来的第一个歹徒,老葛三人麻利地用手铐绑在旁边的护栏上,然後把长刀收得远远的,由小张在一旁顾着。
「这到底是什麽表演?到底发生什麽事?」就连小张都忍不住要冲上前帮忙圣婕。
阵法既起,圣婕盘腿坐在驴背上,感应着整个大阵中的所有变动,那些被黑魔法师蛊惑的人身上都会带有癫狂之气,只要一出现圣婕就可以感应到。
「就凭你们在捷运杀人也减少不了多少人口吧?人家紫薯弹个指就少一半,有效率多了。」老葛心里发笑。
芳舞跟在老葛身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帮忙照明,同时右手始终放在x前的刀套上,心中的警戒则注意着跟在她身後那几个守门人。
未料圣婕掌握极佳,将那人拉过来一半,然後传送的白框却突然收紧,从肩部以下把对方整个束住,任他手持长刀再怎麽怒吼挣扎也无济於事,圣婕转头朝老葛等人道:「接住!绑起来!」
老葛一辈子活到中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麽个六岁ㄚ头呼来喝去的,但这ㄚ头手法神奇,作事乾净俐落,他也想知道李芳舞到底哪找来这麽个奇怪又强大的帮手?
「起阵。」圣婕的声音四平八稳,半点没有一个六岁孩童的神态,但阵法的名号却泄了底。「多啦a梦之任意门大阵!原名先天八卦传送阵」
青衣立刻走到铁盘前,拿起一把小刀端详起来,後面的守门人发出不满的咕哝,当然青衣完全没理他。
刀锋不是很利,相反有点钝钝的感觉,青衣确定这是真正开过锋的刀,甚至应该也见过血,但为什麽要刻意把刀磨钝?彷佛是故意要让人受伤,但又没办法痛快结束的感觉,是想延长对手的痛苦?
周围群众看不到这些变化,只感觉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滞,还以为是因为人太多空调不够造成的。
「驱魔猎人!」所有线索拼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答案,这世上没有;之前圣婕所摆放的公仔发出一道道光芒冲上天际,形成八道光柱,光影交织慢慢形成一个先天八卦图,稳稳地将整个台北捷运都罩在里头。
只有老葛等人知道至少这些凶徒是真的,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这nv孩到底作了什麽?芳舞只是含含糊糊地用魔术师三个字带过,然後就是保护群众之类的,看来事後真的得要好好询问一番才行。
「nve杀…?」青衣脑中响起两个字。「或是刑求?」
芳舞没搭腔,她的注意力被旁边的一个小铁盆x1引住了,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深铁盘,随便哪个五金行都有卖,里面摆满了小刀,就像芳舞在高铁上看到的一样,刀型相同当然不能当证据,毕竟这又不是什麽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但是以青衣对刀的了解,说不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并非想像中是个宽敞的大空间,而是一格一格布幕隔开的小房间,这些布幕乍看之下并没有什麽规律,像是胡乱挂起一片片的黑se布片,跟个迷g0ng一样,加上光线昏暗,视线范围被缩减到一公尺左右,超过这个距离就陷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圣婕摇摇头,叹了口气,右手一招,那年轻人竟像是被黑洞x1住一样朝着白框飞来,这下换圣婕这边的群众尖叫了。
在车上,老葛握着方向盘,那张宣传单被丢在挡风玻璃的平台上,老葛正在嘲笑这老掉牙的教义。芳舞没心情听这些,只是随意应了几声,她的心思放在手中的短刀上,这是她刚刚从那边0出来的,这把刀除了钝,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如果y要形容,有点像她当初法的招式,但富有原始的野x跟野兽般的反s神经,白se的光芒…。
群众还在状况外,有些人还以为是串好的街头表演,拿着手机拍摄准备传到网上炫耀,圣婕也不阻止;对她来说,凡人的想法不重要,最好什麽都不要知道,你们要当成是魔术表演就魔术表演吧,本姑娘才懒得解释呢。
「这是魔术吗?她要把那个凶手弄过来?」
「第一个!」圣婕倏地睁开双眼,右手在身前打开一道椭圆形的白框,透过这个白框看到一个大约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小夥子,双眼血红,浑身散发暴戾之气,正手持一把长刀疯狂挥舞,旁边还不断传来人群的尖叫声。
心中调侃归调侃,老葛并没有忘记主要的任务,趁着对方不注意把窃听器装在桌子底下,顺手拿走一张宣传单,回头刚好迎上芳舞,两人交换个眼se,随便问了对方几句话就撤出了旧仓库。
老葛没注意到芳舞的行动,继续往前拐了两个弯後走出了迷g0ng,眼前是个篮球场大的集会区,前面有个讲台,讲台前是两张长桌,可以想像聚会时有人在讲台上讲话,长桌前大概坐满了g部吧?现在桌上摆满了一叠叠的宣传单跟广告,老葛扫了一眼,这个教团的宗旨大概就是人口爆炸造成了环境w染、生物灭绝,人类是一切祸源,所以要减少世界的人口就可以拨乱反正云云。这类老生长谈他见多了,老葛甚至联想到电影里的紫薯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