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的指尖再往里伸些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什么,她渐渐摸出是一把钥匙的形状,钥匙上面还拴着个东西,姜暮愣了下,脑中飘过一个意识,她瞬间就将那把钥匙从靳朝的口袋里拽了出来。
随着钥匙被她拿到手中,钥匙上拴着的小东西也落在了她的眼前,是个方正的纯手工牛皮钥匙牌,样式有些复古,上面刻着四个字“朝思暮想”。
“靳朝…他…有女人吗?”
-“你有机会找到那把钥匙就有答案了。”
姜暮看着眼前小小的钥匙牌,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缓缓地侧过头看向靳朝,这个在龙蛇混杂里磨出一身冷漠和沉练的筋骨下,依然是那个有血有rou有她的靳朝,他也许没了年少时的自信和张扬,可他还是他,是她的朝朝。
靳朝也已经扭过头来看着她手中的钥匙扣,表情多少带着点不太自然,而后撩起眼,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眼里涌动着理不清的情绪,在一方角落姜暮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冷白的皮肤透着好看的红晕,从翘挺的鼻尖一直蔓延到干净漂亮的锁骨,少女的透亮和美艳就那样撞进靳朝的眼中,还带着点得逞的小骄傲,他只能垂下眸无奈地牵起嘴角,整个屋子都仿佛被她动人的气韵感染了。
姜暮手腕翻动将钥匙扣握在掌心,没打算还给他的样子,他放任她拿去玩,侧过头提起酒。
三赖端着锅过来了,重新弄了一锅不是那么辣的,又把才去了虾线的大虾往里丢。
姜暮看着他想起了第一次告诉三赖她的名字时,三赖那颇有深意的眼神。
-“你叫什么?”
“姜暮。”
-“朝思暮想的暮啊?”
她攥着那枚钥匙扣歪着头盯着他笑。
三赖被她看得也跟着乐了起来:“别用这种迷恋的眼神看着我,你三赖哥我单身久了,现在看西施都眉清目秀的,话说你笑什么?”
姜暮将钥匙扣收了起来,夸道:“三赖哥,你真是个好同志。”
三赖虽然莫名其妙,但也顺着她的话接道:“我主要是没个正经的工作单位,不然肯定去写入党申请书。”
“……”
三赖店里的墙上挂着一个电视,平时用来投屏看电影或者打游戏用的,今晚倒是放着春晚,虽然大家也没在看,不过有那个声音当背景倒是让年味更浓了些。
菜上来后,姜暮便大快朵颐起来,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她今天不仅心情不错,食欲也不错,几乎是她到这以来吃得最多的一顿。
甚至还拿起碗问三赖要了几个茴香饺子。
三赖诧异道:“你不是吃不惯这个吗?”
姜暮笑着回道:“我想再尝尝。”
他们几个男人在旁喝酒胡侃,她筷子都没停下来过,还跟着他们的话题一起傻笑。
靳朝个高腿长,一个人占了一张躺椅,喝了不少酒,神情少有地放松,不时看一眼吃得很香的姜暮,只要她回头看他,他便眼里挂着淡淡的笑回应着她。
每当三赖或者铁公鸡问她还要不要虾滑或者黄牛rou时?姜暮都一脸小傲娇的表情:“我要我哥帮我下。”
靳朝只能一次又一次直起身子帮她拿菜,到后来干脆就没躺下去过,坐在躺椅上,等菜涮得差不多了,再夹到她碗里。
三赖忍不住说了句:“我们下的菜是有毒啊?”
靳朝抿嘴笑,金疯子也大笑着递酒给姜暮,被靳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三赖拍着金疯子的肩骂道:“你真是有了个大病,老给她喝酒干嘛?”
说着转头看向姜暮:“来点饮料呗,喝什么?”
姜暮这会吃热了,坐在暖气十足的角落鼻尖都冒出了细微的汗,她仰起头问道:“雪碧有吗?”
三赖站起身回道:“有,我的大冰箱里啥都有。”
姜暮愉快地举起手:“要加冰块。”
靳朝在旁说了句:“喝个常温的就行了,还加什么冰?”
姜暮扭过头就竖起一根手指:“就一块。”
接着又竖起一根:“还是两块吧。”
紧接着再次竖起两根:“四块好吗?四这个数字不吉利呢,五块吧,好不好嘛哥?”
靳朝看着她讨价还价的样子,还带着点娇嗔的味道,纵容地扭过头没再说她。
金疯子酒喝大了,聊着聊着就说起:“前两天小勇车子撞了,虽然人没事,后面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活跃不起来了。”
说完好像突然意识到姜暮在场,砸了下嘴看向靳朝,靳朝倒是神色平淡道:“她知道了。”
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姜暮:“那场抢夺赛她是我的领航员。”
此话一出,在坐的两人和拿着雪碧回来的三赖全都怔住了,齐齐转头看向埋头吃rou的姜暮。
金疯子率先反应过来,拿起酒就往桌上磕了一下对着姜暮说道:“妹子,知道领航员对于一个车手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姜暮放下筷子望向他,金疯子半开玩笑半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