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心想反正不能是您的“美色”吧?怀聿没有留下一个人,这让奥狄斯那俩也松了口气。晚间,怀聿入住当地唯一的五星级大酒店。奥狄斯先壮着胆子登了门。“怀先生。”奥狄斯走进来,在地毯上拉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怀聿按着眼眶:“回去换身衣服。”奥狄斯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另一个beta还在等他,看他回来就问:“失败了?”奥狄斯一边叹气,一边扒身上的白衬衣:“怀先生果然很偏爱那个潘尹川,只许他一个人穿这样的衣服。”是这样吗?beta怀疑地想。夜色渐沉,怀聿翻看着圣安州的资料,其中属于九河市那份被特别摘了出来。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拿起手机给简言打了个电话。潘家。老余走了,新闻早就播完了,汪琇适时地调成了电视剧,然后一边听着背景音,一边和潘尹川聊他在南塔市的经历。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简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接起电话:“喂,先生。”“到了?”“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有遇见什么异常吗?”“没有,先生。”电话那头就此沉默下来,但却又迟迟没有挂电话。简言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怀先生这是不舍他。又是几秒钟过去,怀聿突然说:“把手机给潘尹川。”果然。简言苦笑一下,将手机递到潘尹川面前,含糊地说:“嗯,有人找你。”还能是谁找他?潘尹川接过手机,当即起身从父母包围中间走了出去,一路走进卧室,关上门,跟做贼似的。等确认外头没人能听见了,潘尹川才低低喊了声:“怀先生。”怀聿心头隐隐涌动的躁意,一下就被抚平了。他放松了姿态,倚住沙发,低声问:“在做什么?”果然是来“查岗”的。潘尹川答:“在看电视,和爸妈聊天。”“简言呢?”怀聿问。潘尹川心想刚才电话里您没直接问简助理吗?他心下疑惑,但还是接着答:“坐一块儿看电视呢。”潘尹川的意思是,简助理把我看得还是挺牢的,寸步不离,您可以放心了。但怀聿一下沉默了。脑海里又涌现了张行那句——“那不就成简言和他回去见家长了?”怀聿抬手又按了按眼眶,问:“你怎么介绍简言的?”潘尹川心想,这是生怕我提起他一点啊。也是。怀先生这样的权势地位,当然不愿意被人随随便便沾上。潘尹川表示理解,并说道:“我说他是我的朋友,是他把我从南塔市带回来的。”怀聿眉心一跳。“应该不会有人从简助理联想到您吧?”“……”是不会有。仿佛怀聿跟潘尹川这个人都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怀聿自己的要求,但临了又有点不快。怀聿是什么人?走到今天的位置,又怎么会让自己忍受一点不快?他抿了下唇,低声说:“把上衣脱了。”潘尹川的呼吸一顿,……啊?怀聿的声音冷静平缓,富有质感的音色通过电磁波缓缓滑入潘尹川耳中。alpha说:“拍照给我。”潘尹川心跳快了一拍。
那种感觉,简直跟初中的时候,背着爸妈偷偷熬了一晚上夜,就为了偷偷翻同学借的武侠书一样。不,比那种感觉还要强烈得多。还有一种羞耻感,悄然在他的四肢百骸间铺陈开。他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听见那头的alpha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潘尹川。”“哦。”他轻轻应了声,然后匆匆忙忙地去解上衣的纽扣。很奇怪。明明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但潘尹川就是有一种被怀聿盯住的感觉。他很快脱下了上衣,然后僵硬地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了。”他声音紧绷地说。这样好看吗?怀先生的喜好真奇怪。怀聿并没有立刻打开照片查看,而是低声说:“把照片删了。”潘尹川才想起来这是简言的手机。这会儿是真的羞耻到了顶。他手忙脚乱地去删照片,偏偏这时候汪琇来敲门了:“尹川,洗了葡萄,给你拿进来吗?”潘尹川更手忙脚乱了,又匆匆把上衣穿回去,纽扣都崩飞了一个。电话那头的怀聿也隐隐听见了背景里的女声,问:“谁在叫你?”潘尹川把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情人间的耳语:“我妈喊我去吃葡萄。”“去吧。”怀聿顿了下,“我让人给你送个新手机过来。”潘尹川“唔”了一声,“谢谢怀先生。”说完,他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怀聿听着那头传来的余音,心头的躁意又重新钻了出来。怀聿这才翻出潘尹川发来的照片。他有几天没碰潘尹川了,beta身上的痕迹都消失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点暧昧的Yin影。潘尹川还不大会拍照,整张脸只看见个下巴,脖颈往前送得更近,缓冲器已经被取了下来,能清晰瞥见喉结的轮廓,然后再往下是锁骨……剩余大半个胸膛都淹没在了光线昏暗之中。现在欺负潘尹川,其实都没什么成就感了。他太配合。但照片里隐隐约约透出的索求感,像是要将柔软的脖颈都送到他嘴下来……alpha的控制欲又得到了一点满足。只是一点。怀聿盯着照片,欲望的沟壑不仅没有得到填满,反而好像更扩大了些。这时候州长的电话打了进来。怀聿退出相册,接通电话。“怀先生,我们想给您办个欢迎会,您看您有空出席吗?”州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要怀聿答应了这个要求,他就能彻底肯定,怀聿的确是带人来处置圣安州乱象的!就在州长紧张地等待时,怀聿开了口:“多拿一张请帖给我。”州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拦都拦不住:“好的,没问题,给您多拿几张都没问题。”州长挂断电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