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派去调查肖丽的那名民警也走了回来,在静丫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先生,你的保姆可能有重大作案嫌疑。”静丫头深吸了一口气,“据我们掌握的线索,你的保姆肖丽到你这里工作不到一个礼拜。17年前,肖丽就曾因为涉嫌杀害雇主骗取工钱被判无期徒刑,因在狱中表现良好,几次减刑之后今年才刚出狱。”秦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面对警方的问询,肖丽却坚决否认自己杀人,一口咬定死者的儿子秦钟才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人。死者秦明,75岁,七年前因中风瘫痪在床,一年后儿媳离家出走,只留下年幼的女儿,儿子秦钟经营的饭店遭到竞争对手的恶意构陷,生意一落千丈。为了方便照顾老人和女儿,秦钟关掉了饭店,靠在夜市摆摊卖一些小物件维持生计,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为了给老人治病,秦钟耗尽了所有的积蓄,早已不堪重负。肖丽受雇成为秦家的钟点工后,多次看到秦钟对老人恶语相向,摔门而去。老人因行动不便,大小便都需在床上进行,照顾老人就成了一个耐心的工作,但秦钟显然没有这样的耐心,肖丽注意到,老人的衣服、被褥长时间没有换洗过,上面满是污渍。肖丽坚持秦钟对秦明有虐待行为。案发当日,警方在秦钟的家中发现了一支注射器,针管内残留有毒药敌敌畏,针头上残留着秦明的皮肤残屑,推断嫌疑人就是用这支注射器给秦明注射了毒物。然而,注射器上残留的指纹与肖丽并不相符。周末的夜市总是很繁华,秦钟的小摊子前挤满了人,他忙着收钱递货,手脚麻利,却还是被顾客不停地催促。“您稍等!”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素颜的姑娘,一头长发扎了个马尾,穿着一件纯白的t恤和一条朴素的牛仔裤,面带微笑,干净利落地忙碌着。是刘洁。这个摊位前的大部分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人们甚至给她娶了个“夜市西施”的绰号。对于刘洁来给自己帮忙,秦钟更多的是尴尬和不解,他有意想让刘洁离开,可刘洁却自顾自地忙了起来,客人们更是压根不理他这个正牌的老板。看起来,他才更像是给刘洁打下手的那个人。嘈杂的人群突然静了一下,接着被一股大力向两边推开,一个头上还扎着绷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脸色Yin沉地看着秦钟,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从他的身后走上来两个年轻人,两人的手里都握着钢管,二话不说就砸了下去。“你们干什么?”刘洁呵斥道。“小娘们,这没你的事。”头绑绷带的男人低喝了一声,冲着秦钟冷哼了一下,“你不是很能吗?怎么躲在一个女人后边了?”秦钟已然辨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几天前被他暴揍了一顿的那个小偷,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找到了他的头上。秦钟暗暗握了握拳,伸手抓住了摊位上的一把匕首,刚要动手,一只柔嫩却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愕然侧头,就看到一身警服的静丫头正站在他身边,微微摇了摇头。人群外,几名警察正迅速靠近。一道寒光闪过,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静丫头的手铐拷在了秦钟的手上。审讯室外的刘洁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她和秦钟都是这场冲突里的受害者,可秦钟却是被戴上手铐押回来的。被带到局里后,她更被安排到了别的房间,没人审问,甚至没人限制她的行动,可秦钟却被带进了审讯室,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同志!”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静丫头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门边,刘洁就迎了上去,“秦先生他……”“他现在还不能走。”静丫头翻看着手里的笔录,头也不抬地说道。“为什么?”刘洁满脸的不解。“他涉嫌参与一宗凶杀案。”这句话让刘洁呆立在了当场。“具体的情况我不便告诉你。”静丫头合上笔录,看着刘洁,“我是来给你带个话的,秦先生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女儿秦双,秦双的母亲现在另有家庭,而且育有一子,他希望你能暂时……”“我一定会照顾好秦双,可是,秦先生怎么会杀人呢?”刘洁急切地问道。“无可奉告,关于案子的一切,我现在都不能告诉你什么。话我已经带到了,我还有工作,另外,如果在秦双这件事情上你有什么难处的话,也可以直说,我会想办法解决。”刘洁茫然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秦钟怎么就牵扯进了凶杀案里。“一定是被我的威严霸气震慑到了。”静丫头躺在沙发上,把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小明哥我跟你说,我都做好连夜奋战的准备了,结果不到一个小时,这个秦钟就什么都招了,我们问什么他答什么,我们没问的,他自己就给补充上了,这辈子我就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嫌疑人。”“所以呢?”老罗揉着静丫头的小腿,谄媚地问,“这案子,有没有什么搞头啊?”“我的案子你也想搞?”静丫头白了老罗一眼,“要钱要命?”“都要!”老罗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鄙视你!”静丫头彪悍地竖起了一根中指,又看了看紧皱着眉头的我,“小明哥,你那什么表情?”“右眼皮跳了一天了,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我撕下一条纸,贴在了眼皮上。“封建迷信!”静丫头撇了撇嘴,“你那是用眼过度了。”“我倒是想不用眼过度,那也得你们家那口子肯干点正事啊。”我仰躺在椅子里,一脸无奈。“他伺候好我就是正事了。”静丫头说的理所当然。“代表漫天神佛鄙视你们俩。”我撇了撇嘴,“老天啊,来两个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