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也有点儿受不了,喝了一口饮料,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开口说道:“前几天,在公交车上那事儿……”何杰一脸的嫌恶,侧头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太恶心了,我也是男的,让一个男的sao扰,那家伙是不是变态啊。”“确实挺变态的。”张静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能详细说说吗?”“还说?”何杰一脸的不情愿,“我一想起这事儿,连饭都吃不下去。”“这个对我们很重要。”我说道,“嫌疑人已经被捕了,你也知道,他就是那个传言中的割tun恶魔,你算是走运的,在他对你下狠手前就躲开了。不过,现在要给他定罪,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好吧好吧,不过先说好,我可就说这一回了,你们最好录音,有什么问题都好好想想,别一遍又一遍来找我。真……太恶心了。”何杰认命一般靠在了椅子里,慢慢回忆起那天的经过。他那天的打扮和今天差不多,也是要去参加一个spy活动。车上的人比较多,上车之后不久,他就被挤到了后门附近。那天的天很热,车里没有空调,汗臭、狐臭,还有不知道什么人的脚臭在狭窄的车厢里混合、发酵,最后凝聚成一股让人无法描述的味道。何杰抱着栏杆,努力抵抗着那股呛人的味道,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中,他感到好像有什么人揽住了他的腰,一只手在他平滑的小腹上揉捏,大有向上侵犯的意思。他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这个人,可身后的那个人竟然靠了上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腿上。那一瞬间,他彻底清醒了。身子僵硬,脑海里一团乱麻,他无法相信,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sao扰了。然而,这就是摆在他面前的赤裸裸的现实。“他……那个东西,具体顶在你什么位置?”张静在笔记本上记着何杰的话,头也不抬地问道。“大概大腿的地方吧。”何杰想了一下,“屁股下面,腿窝稍上一点的地方。”“你觉得,他那个东西怎么样?”张静又问。何杰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张静。这种问题从这么一个清纯靓丽的警花口中问出来,别说是他,就连我和老罗都觉得有点儿怪异。“我的意思是,够大够硬吗?”大概是以为何杰没有听明白,张静补充道。“大。”何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答道,“也够硬。”但张静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紧接着问道:“有多大?”“就是……”何杰的脸涨得通红,“他都把我裙子从前边顶起来了。”“那得有三四十厘米那么长了吧。”张静皱眉思索了一下,“硬度呢?”“硬度?不像真的。”“不像真的?”张静眉头微蹙,思考着这个平常人难以启齿,在她看来却是无比普通的话。老罗忍不住捅了捅张静的腰,低声道:“静啊,这种问题,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怎么了?”张静茫然地看着我们,脸一下红了,似乎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都问了些什么。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了一下,用力握了握拳头。“我是警察,为了破案,没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她喃喃自语道,猛地抬起头,看着何杰,“你感觉到他有射Jing的动作了吗?”问完这个问题,她马上低下了头,一张脸就像被火烤过一样,红得发紫。“什么?”何杰愣了一下。“我们注意到,在物证中有提取到嫌疑人的体ye,他有没有做过射Jing的动作?”我连忙替张静问道。“没有,没印象了。”何杰摇了摇头。“是没有,还是没印象了?”张静追问道。“没有。”何杰仔细想了想,肯定地说道。张静为什么要问那种古怪的问题,她没对我和老罗解释。告别了何杰,她告诉我们要回厅里做些准备,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先去查一查何明提供的不在场证明。她发现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我和老罗一概不知。作为我们几个里唯一一个专业的侦查人员,我们也只能服从她的安排。但我的心却放下了不少,她忘掉自己是个女性的时候,就说明这个案子她已经找到了突破点。而她提供的空白介绍信也让我们的调查方便了不少。当老罗当着工作人员的面,从包里拿出省厅的介绍信,当场填好内容后,这个工作人员连我们的证件都懒得检查,就调出了系统,任由我们自己查看。而结果更让我们喜出望外。第二天一早,我走出大厦的电梯,却险些和电梯口的两个快递员撞到一起。两个人合力抬着一件东西,看他们行走的方向,正是我们律所。“罗杰,谁是罗杰?”两个快递员把那件东西在门口放好,其中一人冲着律所喊道。“谁?啥事?”老罗从办公室里探出了头。“你的快递,签收下。”快递员看向老罗的神情竟然有些暧昧,“我说哥们儿,你可真是……那个成语咋说来着?暴什么?”他把快递单递给老罗,目光在律所几个女孩子的脸上滑过。“暴殄天物?”我凑上去,问道。“对,就是暴殄天物。”快递员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这哥们儿,守着这么多美女,还订这种东西。”“我订什么了啊?”老罗在快递单上签好字,却是一脸的茫然。当他看到快递的包装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只从包装的外形上来看,就能看出那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模特,更要命的是,快递单的备注栏里还标记着是寄件人要求这么包装的。不用问,会这么干的,除了张静,就没有别人。“小骡子,礼物收到了吧?给我好好收着,就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