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至猜测这个东西应该是一家公司·一个分行，又或者一个基金会，总之是原来沈家名下众多产业之一，和存放她手里的这些证据不同，为了能把最重要的东西握在手里，关山海干脆把证据牢牢融入自家的产业。
沈冬行挂断电话，沈冬至抬头看向他。
沈冬行回头，沈冬至走到他身边，侧身和他站在一起。
关山海不是个喜欢话说一半藏着掖着的人，更不会对自己的儿女隐瞒，相反，他喜欢他的儿女接受考验，单看他当初强势为她恢复身份和现在即使只剩下没什么用的东西，也安排了齐非变着法给他们就知道。
“哥，我觉得他其实是愿意出手的，只是——”沈冬至微微一顿：“需要我们用筹码去换。”
“什么筹码？”
沈冬至摇头：“我不是说齐非说谎，我是说我们还有其他的筹码。”
沈冬至垂眸，想起谭了宗铭说过的话。
至于动手？
所以唯一的可能，是关山海给不了，不能给，这个东西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陈济时现在是中央纪委兼国务委员，能让他感到为难，书说明对方的阵营里至少和他一样的副国级官员。
为什么不能？
“动手？动什么手？月明，我说了，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冲动。”
沈冬行沉声发问：“齐叔，父亲他有过什么后悔的事吗？”
——现在他们掌握的还是一个范围，难免会有错漏，但陈济时肯定知道具体的人，就算他不帮忙，他把那些人勾出来，沈冬行也能自己去解决。
*
沈冬行：“齐叔应该不会说谎，父亲只留下了这么多。”
细想一圈，沈冬至觉得——
齐非的声音很快传来。
这时沈冬行的手机响了。
他站在廊下，白衬衫黑西裤，双手插袋，真的很有大公子的味道。
“哥，对，这就把事情连起来了。”
“叫哥出来做什么？”
那就是关山海的作风了，他是给沈冬行留有人手的，那些人从小就跟着沈冬行，对沈家很忠心。
第566章错误[二更晚上10点]
“去吧去吧。”
那假如关山海手里真的还有其他更锋利的刀刃，他会不留给他的一对儿女吗？
“哥，你给齐叔打个电话，就问他……问他父亲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
“陈叔叔，我去看看我哥怎么还不回来，哪能让您一直等着。”
沈冬至想了想。
沈冬行追问：“那父亲后来又说什么了？”
沈冬行转身离开，过了十分钟，沈冬至也起身。
他起身：“陈叔叔，您稍等，我去接个电话。”
沈冬行凝眉，拿出手机打给齐非。
“小齐，我可能做了一件错事啊。”
离开监狱后，沈冬至一直在思考谭宗铭那句边缘化，她细细回想所有掌握在手里的东西，确实，太过边缘化，没有和政治直接挂钩的东西。
所以关山海不能去纠正这个错误。
齐非：“主席说……既然错了，那不如将错就错。”
沈冬行并不觉得意外：“陈叔叔帮不了我，但至少能让月明知道确切的人，这样月明自己动手，也就方便多了。”
关山海可能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王冬雪。
“好，去吧。”
那
齐非沉默，细细回想这些年和关山海的相处，关山海不是个喜欢往后看的人，后悔的事确实太少，不过……
只是后来可能哪里出错了，关山海拿不回来。
“哥。”沈冬至勾唇。
不会。
他们时刻盯着王冬雪的动向，这时候突然从王冬雪名下拿东西，无异于在明晃晃的告诉对方，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快来抢。
通着电话，沈冬至穿过一片幽静的径廊，绕过转角后看到了沈冬行。
“大公子。”
因为王冬雪是对方安排的。
关山海好像提起过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陈济时连连摆手。
——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女儿，关山海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王冬雪名下，但后来才发现王冬雪不是他的女儿，自己才是，发现后关山海想把东西拿回来，却不能动手。
沈冬行点头：“陈叔叔，我知道您有难处。”
沈冬行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沈冬至打来的。
“那要是陈叔叔帮不了你呢？”
这很正常，在认回她之前王冬雪已经做了关山海二十多年的女儿，虽然女儿不像自己，但终究是自己手心的肉，他已经为疼爱信任的儿子留下了盛通，那就把最重要最能保命的东西留给小女儿吧。
那是在沈冬行第一次带沈冬至来见他之后，兄妹俩离开，关山海负手立于窗前，对他叹气似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