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罗竞听到她的话，有片刻的思考，他轻轻摇了摇头，“骗人的鬼话，我不信。”
“你！——”安柔气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先让我送他去医院！你帮小柔顶了罪，她是欠你的，可你不能——”
“你说什么？”罗竞脸色一沉打断了她的话，寒冰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安柔，“你说，你欠了我的？”
安柔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怔愣住。
罗竞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笑容消散后，他喃喃道：“居然会这样……你的确不是小柔。”
情侣之间，都有特殊的“暗号”，比如程笙和楚丰都能很轻易地分辨出安柔是阿柔还是安安，阿柔从不会对程笙隐藏爱慕，打死安安都不会对楚丰撒娇示弱。
同样，罗竞和小柔之间，是谁欠了谁，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罗竞拿枪的手往程笙身上戳了戳，对安柔道：“那你能让小柔出来吗？”
说得这么客气，眼神和动作可丝毫不允许人说个不字。
安柔摇摇头，“不是我不让她出来，我说了，她沉睡了，不会出来的。”
罗竞静静地看着她，也不作声，只等着。
脸色惨白的楚丰，被枪抵着的程笙，安柔捏紧拳头，跟他静峙了一会儿，咬牙道：“不行！现在出来的只会是阿柔，小柔不会出来的，你要么让我送楚丰去医院，我再帮助你唤醒小柔，要么——”
阿柔出来只会害怕，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助益，她放心不下受伤的楚丰。
她站起身来，走到罗竞和程笙跟前，用手心挡住了罗竞的枪口，然后把枪管拉过来对准了她自己，她毫无畏惧地看向他，“要么你把我们都杀了吧。”
“安安……”“安安！”程笙跟地上的楚丰喊道。
虽然明知道罗竞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两个男人还是心惊胆颤。
罗竞定定地看着安柔。
这个沉静的女人跟他印象中天真烂漫的小柔相差太大了。
三年前他在牢里知道她不见，从此再没睡过一个好觉，各方打点他终于在一年前出狱了，他从没停止过找她，可是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半点音讯，小柔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昨天他无意间看到微博新闻上的安柔的照片，立马叫人查了她近年来的所有资料，然后就找上门来了。
对人格分裂，他还是有些怀疑，他其实更愿意相信眼前的女人只是变成熟了的小柔，而不是小柔的另一个人格——那会把事情复杂化，他原本以为只需要赶跑她身边的男人，带她回海原就好，现在……
不管人格分裂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对她开枪。
他还是答应了：“好。”
39 软禁
39 软禁
为了不去公立医院给自己惹来麻烦，罗竞叫人用直升机来把他们接走。
到了海原市一家他控股的私家医院。
楚丰进了手术室，安柔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安排也好，如果楚丰直接去海蜃市的医院，大明星楚丰中弹入院，医院肯定要被媒体和粉丝团团包围，他们的事也要彻底曝光。
但后面她就不觉得好了。
因为这样一来，她，程笙，楚丰，跟被人软禁没什么区别。
楚丰做完手术还在医院休养，有专人看护，罗竞把她和程笙带回了家。
一处大得离谱的私家庄园，叫茉园。
“现在，可以让小柔出来见我了吧？”
安柔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院子里的大片萧瑟枯败的花海，莫名地觉得眼熟，而且莫名地情绪低落悲伤。
她转过身来，面对坐着的罗竞。
又转头看向跟在她身边的程笙，对程笙道：“我对这里有种熟悉感。”
程笙倒是第一次在安安的眼里看到了害怕和软弱，不管从哪一方面，他都不愿意让小柔出来，他道：“你别勉强自己。”
那边的罗竞冷哼了一声。
他已经不再是一身外送员的制服，换了身便服。他有惊人漂亮的五官，却有一双Yin沉的眼眸，他的脸让他看上去有二十五岁，他的眼睛却让他看上去有三十五岁。
“由不得你们。”他道。
程笙把安柔挡在身后，“你别动她们，人格出现了就不会消失，除非你想把小柔也杀死。”
罗竞脸上有些浮笑，“你们等在手术室外的时候，我去咨询过心理医生——”
“叶医生猜测，她们的出现，都是依附你们而存在，是你们给了她们存在的意义，比如她们的名字，都是你们给的昵称，如果你们消失，她们自然消失了。”
程笙和安柔的脸色同时变了。
罗竞看向他们，道：“这是属于小柔的身体，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不需要别的人格，更不需要别的男人。”
有性命之忧的程笙大脑在紧张害怕之后镇定下来快速地转动，罗竞嘴里说着要杀了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