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心想翰州城的确比较繁荣,连路边摊所贩书籍都古韵十足,祝晚逸小心翼翼翻开这本内经,映入眼帘的画面差点叫他眼珠子掉下来——
古色古香的庭院中,流水汤汤,雕栏画廊,一名未着寸缕的女子躬身扶着栏杆,身后紧贴着一名裸身男子,大手掐在女子腰间……
寥寥几笔却尽显画手功底,女人垂荡着的双ru呈水滴状,向前漾起一抹圆润的弧度,不难想象画中二人yIn糜的情状。面红耳赤的祝晚逸“啪”地一声合上书,绷着一张俊脸,扬起布帘就要将这本挂羊头卖狗rou的yIn书丢出窗去。
“相公,你现在扔出去,捡着的人家可都知道是我们丢的。瀚州民风淳朴,说不定还会拦住我们马车完璧归赵哦!”宁宛也没想到这个时代的春宫图如此写意,风流而不下流,不过这个尺度对于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祝呆子,委实还是太大了些。
“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女流氓……到了客栈务必要毁掉!”
等住进平遥客栈,两人自是好一番拉扯打闹,但由于马车颠簸、旅途疲累,戌时房间里便吹灭了蜡烛,由于拒不上交春宫图事件,祝晚逸气哼哼地抱了备用棉被,睡在床边的榻上,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正睡意朦胧,习武后的宁宛耳聪目敏,隐约捕捉到窸窸窣窣的异响,立即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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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新科状元
那动静绝不是老鼠爬出来找夜食,倒像是刀尖从门外拨动门闩的声音,他们才第一天进城,能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来不及多想,她动作敏捷披上外衣,同时摸到自己惯用的软剑捏在手里。
迅速适应夜视,极轻的“咔嗒”一声,伴随着微微蓝的夜色,两道墨汁一般浓稠的身影摸进房门,宁宛Jing神高度集中,她可以清晰听到祝晚逸均匀的呼吸声,与自己屏气凝神后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待那鬼鬼祟祟的两人快要摸到床边时,宁宛一跃而起,手中的软剑刷然抖开,如同激射而出的银蛇,轻喝一声:“什么人!”
来人明显也有功夫傍身, 瞬间便矮下身子,躲过宁宛致命的袭击,顺势贴着地面一个翻身滚动,再起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柄大刀。
竟是有备而来。宁宛顾不得思虑,同那执刀贼子缠斗在一起,一刚一柔,一长一短,眨眼间已过了十来招,刀身反射着微弱的余光,瞥眼瞧见另一人猫着腰去勾床头的布包,顿时心下明了——这俩人定是冲着自己的黄金而来,怕是在强买马车的时候一漏财,就被人惦记上了。
宁宛手腕用了七分巧劲,抖着剑刃缠上刀柄,挑的那人手掌一松,几乎握不住大刀,一招逼退他后迅速撤回床边,又与企图偷包的人斗在一处。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打斗的动静中祝晚逸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那刀被打落的贼人眼见这个身形柔弱纤质的女子不好对付,以一敌二还能不落下乘,眼睛咕噜转动,拾起大刀噌的一声就朝还没摸清楚状况的祝晚逸砍了过去。那马车本就是他杀害原主人抢来的,准备驾到瀚州城销赃,哪知半路杀出个冤大头,出手就是一锭黄灿灿的金子,顿时恶从胆边生,起了杀人夺财的心思,一路尾随至平遥客栈。
明明买马车时两个人都歪歪斜斜跟弱鸡似的,没想到女的点子这么硬。
祝晚逸目不能视,只觉一道冷冽的疾风朝自己扑了过来,到底是在黑风寨锻炼过,他没有被吓晕了去,急中生智顺势往塌下一滚,然而歹徒比他更快,一击不中,又是一刀斜劈而至。
“相公!”
宁宛一声惊呼,不顾身后空门大开,软剑强行改变方向,朝榻边这人背心直直刺了过去,迫使他不得不回身格档。后面刀风瞬至,她勉力揉身拧躲,也只堪堪避过要害,利刃无声无息入rou的一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响,激疼得她闷哼出声。
“宁宛你怎么了?”听见她呼吸加重的那一刻,祝晚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只手薅住小几上的铜香炉猛地砸向偷袭男子的面门,同时扯开嗓子吆喝,“快来人啊!杀人了!”
因为身份特殊,宁宛本不欲将此事闹到明面上来,因此一开始并未声张,但他嚷都嚷了,也只能见机行事。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亮起了点点火星,香灰撒进眼里,那贼子捂着眼睛连连后退,发出粗噶难听的嗓音:“大哥,得撤!”
“妈了个巴子!”
几乎在掌柜的举着火把冲进房门的同时,两人跳窗而逃,掌柜的很有经验:“快!着人去追,李三,你速速去报官。”
地上隐隐有血迹,掌柜的回头:“这位客官,你的伤……咦……”
这厢宁宛已经被祝晚逸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旋风一般冲出门去,吓得宁宛连忙用未受伤的手搂住他:“相公你做什么。”
“去找郎中!”
“我伤的又不是脚……”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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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竟然猜动静是书生在烧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