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常二爷低沉着嗓音卖惨。
冯栀暗自冷笑,这是做了亏心事的表现。
她拿帕子把指尖随便擦了擦,起身近至他跟前,把手背贴上他的额,煞有介事道:“二老爷有些发烧唉,我有个土法子,一治便好。你给我枚铜板
儿。”
常二爷觉得她看上去挺不好惹的样子,欲要出言婉拒,冯栀已眼尖的在沙发缝里瞟到一枚,定是坐下时从袴袋里滚落出来的,她很神气地摸出来。
直接端过茶盏,把铜板往水里浸了浸,跪在沙发上让他侧过身面对面,中指抠进钱眼里,拇指捏住边儿,在他鼻梁及眼眉间来回刮拭,先还轻慢,
渐愈加重。
常二爷任她刮着,虽有些痛感,却被眼前美景治愈,她娇挺的两团胸ru在起伏晃动,温热的呼吸扑在颊面,来时似乎洗过澡,散发着一股子香花膏
的甜味儿。
他腿间的青龙开始复苏,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冯栀却是全然不察,她让常二爷转过身去,在他颈项背后刮出几道血红印儿。
干脆不用铜钱了,捏住他突起的喉结一下一下揪着,有些像阿妈杀完鸡丢进烫水盆子里使劲地拔毛。
常二爷也有所觉察,抓住她的手道不用再刮痧,转首往画屏上嵌得蛋形镜子望去,鼻梁和喉结处,一块块紫印里嵌着暗红栗粒,乍看颇触目惊心。
他回过头,不说话,只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冯栀晓得自己下手有些重,她想,活该,谁让他捉弄她、欺骗她的感情呢,不过是撒撒野罢。
报纸上登载过一则旧闻,一个烈性女子把薄情郎给阉了。
“二老爷可感觉好些,天已黑透,我要回去了。”她抿唇笑道,暗自挣着手指。
常二爷也笑了笑:“回去?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想走?”
“哪样呢?二老爷不是头痛麽,瞧现可Jing神多了,你去外面找人刮痧,没两张票子,那师傅还不肯动手哩!”冯栀冷着声道:“我真的要走了!”
常二爷默了稍许,松开她,轻轻说:“我以为你是想清楚、弄明白自己心意来的!”
冯栀一听得这话,隐忍至现时的委屈,瞬间挡也挡不住,眼泪齐聚着涌向了喉咙口,她抬起手去捶他的胸膛:“你骗我,骗我的感情,你捉弄我,
我要恨你一辈子!”
第陆壹章 两相悦(微H)
常二爷抱着冯栀坐在腿上,看她乌黑的眼珠浸在大团泪里,把他的影子都模糊了。
拿出帕子来替她擦拭,蹙眉说:“你就这样不信任我麽?”
冯栀喉咙一噎,沉默着不吭声儿。
常二爷继续道:“我实非重欲之人,纵然赴声色犬马之所,皆因公务应酬难推脱,也不过听曲饮酒,从不攀花折柳。有过
肌肤之亲的女子,唯独阿栀你一个;我从来爱憎分明,最忌藕断丝连,能断则断从不含糊;我已至而立之年,哪还有多余闲心
再去欺骗与捉弄!”他抬手把她耳边柔软碎发捊至耳后,抿唇微顿:“怎能不信任我呢,我整个人都给了你。”
冯栀盯着手指尖儿,嗫嚅地说:“我还要心!”
她低垂头,辫子滑去了胸前,露出一截白腻腻的后颈,常二爷凑近温柔亲吻,笑了笑:“给你!”
冯栀抬眼看他是正经的,一咬牙儿:“我宁为寒舍妻,不愿做高门妾,若二老爷有此念,还烦趁早绝了心罢!”
她等着二老爷回答,却未得回应,悄睇他神情喜怒难辨,又候会儿,很是失望,扭着腰要下地。
常二爷掩不住笑意道:“我原掂念你年纪小,想让你多自由两年,你若不领情,能立刻嫁我为妻更是求之不得。”
冯栀歪头打量他,再三确认这话儿的真实性,常二爷见她半信半疑的样子,Jing怪的小丫头,索性一把抱紧她起身:“给你
一样东西。”
他(她)俩上楼,常二爷腾不开手,冯栀扭开卧房门的雕云纹铜把手,亮着新换的红缎面洒花壁灯。
常二爷把她放下地,自去取了钥匙打开橱里抽屉,取出两只圆球型丝绒盒子,鲜亮的茄子紫色。
把两盒盖都打开递到冯栀面前,一枚绿钻戒指,那钻大的晃眼,一枚就收敛许多,雕缕的黄金镶颗米粒红钻。
他道:“都是给你的,收了就定下终身,再不许疑神疑鬼。”
冯栀看着那枚大绿钻,原来,原来他早就起意买来送她,他是认真想和她续男女之情,是真的认真。
红色灯光映得她两腮像涂了胭脂,心底似波澜不惊的平湖,突然冒出一点乐泡儿,再是两点,十点,百点,成千上万点,
咕嘟咕嘟沸腾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猛烈,一个浪头打来,整个人都被那份喜悦浇得透透的。
“要戴这个!”她指指那粒红钻戒指。
常二爷指指那枚大绿钻:“这个更好!”
“我知道!”冯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