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回去,不就是变相把我们谈恋爱的事昭告天下了嘛。”
秦天天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这些他又未尝不知道呢,只是和梁夏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还是练习生,凡事都可以凭着心情任性而为。
他轻轻握了握梁夏的手,“那你要去哪儿?”
“不如和我一起过吧。”陆如苏靠在沙发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梁夏和秦天天惊讶地回头:“隔这么远你都听到啦?”
陆如苏点点耳朵,“从小这里就好使。”又横了秦天天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还没梁夏想得明白。”
秦天天笑着与她打哈哈:“我就是说着玩的,陆姐你在哪儿过年啊?”
“就在上海。”她看着梁夏,“正好连车都不用坐了,直接到我家住两天吧。”
“上海?”叶知秋皱了皱眉,“你怎么不回老家?”他与叶知秋都是南京人,往常都是一起回家过年的。
“我爸又带着他那小女朋友出国玩了,我一个人回去干嘛。”陆如苏漫不经心地回答。
“叔叔真是...”叶知秋神情复杂地想了半天,“Jing力充沛啊。”
“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或许这世上只有陆如苏才能把叶知秋怼得哑口无言又无法动手。梁夏想,我这双眼睛已经看透了一切。
陆如苏是名副其实的行动派,聚餐结束之后就开着车带梁夏回舞团拿行李。“今晚就住过来吧,那么大一房子我自己住怪渗人的。”
那么大一房子...真是无形炫富最为致命。
但到了陆如苏家才发现,她还是谦虚了。大房子其实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外面宽敞的草坪可以打网球,还有一个放满了葡萄酒的地窖。
别墅里果然空无一人,尽管开足了暖气,梁夏还是因为这空旷觉得有些Yin冷。
“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啊。” 她小声嘀咕。
“对啊,连保姆都回去过年了 。”陆如苏想起了什么,将头靠在梁夏肩上柔声说:“梁夏,这几天你会给我做饭吧。”
“我就知道。”梁夏忍不住笑出来,“会的,你放心。”
尽管已经很晚了,可两人都还没有睡意。陆如苏提议看部电影,她在电脑里调出《料理鼠王》,笑得眉眼弯弯,“你不知道我有多爱这部片子,还强迫我爸妈陪我看过好几回。”
梁夏下意识地接话:“你妈妈呢,怎么不和你一起过年。”
“她啊,在天堂。”陆如苏总能把一件令人震惊的事用“今天天气真好”的口吻说出来。
“我...”梁夏犹豫地开口。
“别安慰我啊,我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桥段。”陆如苏干脆地打断她。
被揭穿了意图的梁夏有点尴尬,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是想让你把沙发上的毯子给我,我有点儿冷。”
陆如苏被她的嘴硬逗乐了,“干脆我去拿瓶酒,咱们喝两杯暖和一下吧。”不等梁夏表态,她就按了暂停键,起身去拿酒。
梁夏一个人待在客厅无聊,随意晃荡时发现摆装饰品的架子上还摆了许多照片,应该都是陆如苏与家人朋友的合影。她小心翼翼地上前,心想照片光明正大地摆在这里,自己也不算偷看吧。
摆在最前面的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陆如苏的父亲胖胖的,一脸慈祥,像一尊大肚弥勒佛。母亲白静清秀,可即便是满面笑容,也难以掩盖倔强的神情。长大后的陆如苏完美复刻了母亲的相貌,无论是眉眼还是在眉眼间暗藏的倔强。
三个人的最后一张照片摄于七年前,陆如苏穿着高中校服,父母一左一右搭着她的肩,应该是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在此之后便都是陆如苏的单人照,在大学校园里,一袭黑发,神采飞扬。
梁夏一张一张看完,正欲转身,突然发现在架子的角落里还有几张照片,被一只花瓶拦着。她小心翼翼地绕过花瓶,把照片取出来。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坐在亭子里,两人都缺着牙齿,却笑得肆无忌惮。梁夏知道那小女孩是陆如苏,小男孩莫名眼熟,她盯住看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那是叶知秋。
照片上男孩傻傻的样子和叶知秋现在假正经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梁夏也忍不住笑出来。
抽出第二张照片,她的笑却凝在了脸上。
还是那个亭子,还是缺了门牙的陆如苏,身边的男孩却变成了两个,一个傻笑着,另一个板着小脸,嘴抿得紧紧的。两个男孩长得一模一样。
多年观看恐怖片的经验让梁夏身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她拼命搜寻记忆,却想不起叶知秋曾经提过他有孪生兄弟这回事,他们明明都那么了解彼此。
“被你发现了。”陆如苏冷冰冰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身后响起。梁夏转身的时候觉得手都在颤抖。
“发...发现什么?”
“发现现在的叶知秋并不是以前的叶知秋,而是他的替身。”陆如苏面无表情,活像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