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见到,便把手机装进口袋,往住的地方飞奔过去。
果然在房间的走廊上就撞见了秦天天。走廊的灯光比较暗,她快走到眼前才看见一个大高个,秦天天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转过来,梁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已经到嘴边的尖叫咽下去。
她深呼吸了两下,看出秦天天心情不好的样子,伸手顺了顺他的头毛:“不开心啊,他们不带你玩吗?”
秦天天反握住她的手,还是抱怨的口吻,语气却软了下来:“你哄小孩呢?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你跑哪里去了?”
梁夏知道自己晾了他大半天,晃晃他的胳膊:“我和山庄老板还有陆姐喝茶呢。你知道吗,老板的名字叫王小明!”
秦天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啊。”
“你都不觉得这名字很,”梁夏想了想措辞,“很诙谐吗?”
“我觉得,”秦天天有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一个叫天天的人是没资格取笑别人叫小明的。”
梁夏愣愣地看着他,秦天天也看过来,两人对视了三秒,
不好,又要开始傻笑了。
就这么面对面笑了一分钟,梁夏真是庆幸走廊上没有别人。她拍拍秦天天的胳膊:“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后我明显变傻了。”
秦天天也拍了拍她:“我有同感。”
梁夏很佩服秦天天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傻笑了半天他居然还能想起来继续质疑她,“你别蒙我,陆姐都回来一小时了,都和那俩傻子爬山去了,你到底去哪儿了?”
梁夏想这架势自己不坦白不行,又顾念着王小明让她保密,只能折中回答:“我去给你做菜了,晚上生日会的时候吃。”
“你,做菜去了?”秦天天不知为何表现得特别惊讶,嘴巴张两次才说:“真勤劳。”
“...谢谢。”
秦天天一时无话可说,梁夏看到他手里抱着一个大盒子,用手点了点,“这是什么?”
秦天天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梁夏,最后把盒子塞进梁夏手里:“给你的礼服,晚上吃饭的时候穿。我差点忘了。”
梁夏想这么大个盒子你能忘也是挺不容易的。看时间也不早了,拿着盒子就准备进房间换衣服。秦天天还是一副要在走廊上站到天荒地老的样子,她又折返回来问他:“你不回房间吗?”
秦天天再次不自然起来,“我刚出来等你的时候忘拿房卡了,现在进不去。”
梁夏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能笑”,然后慢悠悠地抬头对他说:“那要不要到我房间坐坐,等他们回来?”
“不用,你进去以后我就去前台再要一张房卡。”秦天天有点闹脾气地跺了下脚,“我就是不想在你面前丢脸,你还非要拆穿我。”
也许这个时间不恰当,但梁夏必须要说,此刻的秦天天非常,非常可爱。
有人说,可爱是最高程度的赞美,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你就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
在这种心情的催动下梁夏蹿到了秦天天怀里,她的个子还不到他肩膀,踮起脚还要仰脸看他。从秦天天的视角就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着,眼睛的主人温温柔柔地对他说:“别生气了吧。”
谁再生气谁不是人。
秦天天咽了下口水,“没,没生气,你快去换衣服吧。”
“好。”梁夏说,然后飞快地亲了一下秦天天的脸。
目送梁夏回房间的秦天天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朵粉红色的蘑菇云。
而另一朵蘑菇云正在房间里偷笑,梁夏你可以的,越来越会耍流氓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已经六点半了。梁夏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她还挺欣赏秦天天的品味(如果这是他的品味),礼服没有那些直男审美热爱的泡泡袖,花边和闪瞎人眼却不懂是什么玩意的装饰,就一条简简单单的小黑裙,肩膀处有些许镂空设计,显现出不过分的性感。盒子里还有一条项链,水晶坠子垂在锁骨下摇摇晃晃。梁夏从不戴首饰,今天戴上项链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还挺修长。
不算自恋吧,梁夏最后对着镜子抹上一点口红,门铃就响了。
门外是陆如苏,女人看女人一向是挑剔的,陆如苏却在看到她之后都愣了愣,半天才故作矜持地说:“还不错。”
嗯,梁夏,你不算自恋。
陆如苏牵着梁夏去餐厅,一路上嘴没停过,说方也如脱了僵的野狗叶知秋不懂怜香惜玉;自己爬山不应该穿高跟鞋没涂防晒明天脸肯定是红的......聒噪得不正常。梁夏刚想问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不用铺垫那么多,两人就到了包厢门口。梁夏感觉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包厢里没开灯,她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梁夏尖叫了一下,往旁边摸却摸不到陆如苏,只能拼命忍着眼泪,在心里痛骂秦天天——你是要把生日会办成鬼屋模式吗?
一束光在角落里亮起来,同时照亮后面的一堆人,梁夏透过泪光仔细看了看,秦天天,方也,叶知秋,陆如苏(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