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赵逢青不小心,撞倒了茶水,茶水顺着桌沿流下。
江琎眼明手快,用餐巾去接。
部分茶水溅到了她的裤子。
“烫到了吗?”江琎说出了近几天最温和的一句话。
赵逢青摇摇头,低头看自己的裤子。她穿的是浅棕长裤,这一片的茶渍,很明显。而且shishi的,搭着不舒服。
但是,饭还没吃完,她不好中途离席去换。
“去换了吧。”江琎开声道。
既然他主动提起,她就不推辞了。
赵逢青微笑和乔凌和他女伴道了声歉,然后回了房。
她今天走得急,收拾时,没时间想衣裤的搭配,所以选了省事的连衣裙。
她脱下衣服,换上连衣裙。
再翻行李袋,想找裤袜,没找到。估计是当时忘了。
赵逢青一拍额头,“姓江的就会催催催,催个屁啊。”
刚吐槽完,江琎就来电了,“换好没?”
她没好气问道:“干嘛?”
“过来由庚楼。”
“过去干嘛?”她当做他就在身边,朝旁边瞪,瞪瞪瞪。
“玩牌。”
她逮住机会,嘲弄他,“江总居然玩这种不务正业的消遣啊。”
江琎略显不耐了,“赵逢青。”
“哼。”
“过来。”
赵逢青打哈欠,“江总,我好想睡觉噢。”
“你车上睡了两小时了。”江琎看着窗外的湖面,抛出诱饵,“来玩牌,赢了的钱都给你。”
“真的?”
“嗯。”
赵逢青便去了。她买完那双鞋,已经成了穷光蛋,能赚一点是一点。
她去到时,牌桌三缺一。
江琎见到她的那一刻,眼光瞬间森冷起来。
她习以为常了。这几天,她都在肚脐上贴一块暖宝宝,抗寒。
乔凌和公子甲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裸露的腿上。
江琎朝他俩飞去两道冷光。
乔凌和公子甲便移开了视线。
乔凌说道:“今天有点儿冷啊。”
公子甲点头,“气温是比较低。”
赵逢青坐到江琎身边,眼尾上扬,“江总,给我多多赢钱。”
江琎转头在她耳旁,低声问,“为什么不穿长裤?”
她以同样音量回答:“因为没带。”
“裤袜呢?”
“也没带。”
他立即黑了脸。
没一会儿,最后一对男女进来了。
赵逢青望过去,目光凝了下。她最是喜欢性子偏冷的男人,似乎沉淀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深沉。来者便是。
乔凌笑,“钟财神,我们就等你了。”
公子甲哈哈笑了。
那对男女在牌桌坐下。
“江琎。”乔凌搭上江琎的肩,“给你介绍介绍,钟定,字财神。和他玩牌,我们稳赚。”
江琎和钟定,略略打了声招呼。
赵逢青暗暗打量钟定。
这个男人,长得非常好看,气质很冷。
但和江琎不一样。
江琎的冷,是冰天雪地。
而钟定的,则是Yin曹地府,透着一阵Yin郁之气。
他搂着一个微胖的女人。女人长相偏古典,很婉约。她裹得严严实实,依偎在钟定身边,笑起来,露出一颗小尖牙。
钟定在看向那个女人时,眼里的Yin冷,瞬间转成了阳春三月。他弯起眼,把玩着她的手指。
赵逢青想,自己还是更喜欢江琎的清冷。虽然温度低,起码还在人间。
眼见江琎赢了两局,她笑起来,“江总真是赌运亨通。”
他的脸色,从刚刚变黑后,就一直转不过来。甚至有越来越黑的趋势。
对此,她保持笑意。
江琎连赢数局,钟定连输几盘。
不过赵逢青看钟定和那微胖女人,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输赢。
钟定玩着玩着,还转过头去,亲昵地用额头碰了碰女人的额头,低声说了句什么。他的音量太低,除了那个女人,其他人没听见。
赵逢青微微眯眼。此时的钟定,哪里还有Yin郁之气,眼底都是春暖花开。
“赵逢青,安分点。”旁边冷冷的声音响起,是江琎的。
赵逢青转头朝他笑,“遵命。”
其实,前几个月的江琎,脾气很好的。虽然脸上总是冷峻,却是疼她至极。离二月份越近,他的情绪越是不稳。
甚至连她生日那天,他都没有笑容。枉她还给他暗示,她的生日是几号。
结果,他就冷冷地订了个蛋糕,冷冷地祝她生日快乐。
谁稀罕他的祝福,她当时都想,把蛋糕直接扣他那张臭脸上。
不过,如果他一直是宠她的模样,她会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