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男人的亲吻。
她右胸上的一颗小痣。
该死的陈亦杭真是艳福不浅。
待到陈兰气喘吁吁地提着饮料回来,尤蜜整间宿舍收拾大半。
陈兰贪凉买了冰棒,“你怎么脸红成这样?”
尤蜜看着陈兰,心想下次没热狗的话,冰棒也是不错的选择。
尤蜜盘腿坐在地上收拾,怕赵师兄来过,而她衣衫不整的事告诉陈兰,她又小嘴叭叭地吐槽她,只能噤声。
床下拉出来的收纳箱里堆放尤蜜学生时代的东西,她的文件录取通知书成绩单奖状巴拉巴拉。
沾了不少灰尘,尤蜜每本打开看看是什么再收进纸箱里。
陈兰咬着冰棒问,“那张是什么?”
“哦。我在烈士陵园做义工时的奖状。”尤蜜把纸摊开,上面印着表彰尤蜜为南市烈士陵园的优秀义工。
陈兰表情微妙,“要收起来带走吗?”还有后半句她没敢说,都不避讳的吗?
对尤蜜来说,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那时做义工,白日领着一群瞻仰烈士的中小学生参观陵园,学习大无畏的牺牲Jing神。
献花的环节里,小学生擦擦因感动而流出的眼泪,给烈士献花。
活动结束。
献花的学生四散,往往只献陵园前排,后排更深里头没人去,家长也不让学生去太深。
深处角落有个墓碑,上面无名无姓,什么都没有的无字碑,都没人来拜祭过。
尤蜜闲来无事时问过陵园的管理方,都说不清楚,只说好像是个女的。
秋叶萧瑟,落满地面,尤蜜经常帮着打扫洒洗。
尤蜜有个小心愿,每次去就给陵园深处的墓碑送上鲜花。
尤蜜那时读书没钱,墓园的花又贵又不划算。
许是小女警的天生正义,见不得有人落单,又许是她妈早逝,她妈妈的墓,家里人修整得很干净,眼前的却很落败,她就去警察学院工会的插花课。
没想到插花课的阿姨说是公家财产,不能给。
但是放冰箱里,明明不到一天就就坏了,宁愿烂掉也不给她。
尤蜜就在角落里整理剪下来的花。
偶尔是百合,康乃馨,波斯菊,玫瑰。
做义工时顺便带给无字碑的阿姨。
只是那时尤蜜不知的是,当来扫墓的陈亦杭看见墓碑前一茬白玫瑰,枝桠短短的,两个指节长。
他嗤笑一声,以为是小学生没钱买花来扫墓的恶作剧。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尤蜜。
38 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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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陈兰的帮忙,尤蜜看一眼时间,晚上九点,整个宿舍已然是空荡荡。
尤蜜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在这住了小三年,没想到三个钟,就能把她在这的生活痕迹全部抹去。
陪尤蜜这么劳作,陈兰饿得肚子咕咕叫,让她知恩图报。
不用以后报,现在就报,请她去外面小街吃火锅。
尤蜜也饿了,让陈兰叫上她宿舍的卓大姐苏大姐一起,她退宿舍的事还没和她们老实交代,顺路多谢她们一直以来的把她养得
油光水滑的甜品啊炖汤啊。
电话打过去时,卓苏两位大姐正在绿化小广场跳健身Cao,一听什么过午不食三分练七分吃都抛到脑后,往小街这边来。
深夜的火锅往往有致命的诱惑,让无数饥饿空虚的心灵重新归途。
一半清汤一半麻辣的火锅摆上台面。
时令的蔬菜一碟碟送过来,薄如蝉翼的rou片卷成小卷,均匀码放,rou丸圆润新鲜,堆在盘子里,一片片鸭血切成大片,并列排
放。
自从看见维纪集团爆炸的新闻,卓苏两位大姐才知道尤蜜是陈大总裁的太太。
一时心情复杂,无法把眼前的尤蜜和在她们宿舍打UNO时耍赖,和喝到好喝的炖汤就心满意足到眉眼弯弯的女孩子联系在一
起。
尤蜜生怕陈亦杭见她深夜不回家又疑神疑鬼她在外面有人,把眼前翻滚的火锅还有两位姐姐出镜的照片发过去。
这才安心吃喝。
一顿聚餐最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多余的话真实的情感都在眼前让人想一口接一口的食物里。
碧绿色的啤酒瓶,啤酒雪白的泡沫在杯沿涌上来,杯身沁出冰凉的水珠。
深夜的火锅配上冰冻的啤酒,三五好友谈天说地。
尤蜜喝下啤酒,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借机向两位姐姐打听维纪集团爆炸案有何进展。
毕竟这两位在警局消息大大滴灵通。
卓大姐和苏大姐异口同声都说没有进展,又说,“这事后续调查是赵聿带头的小组做的。你可以问一下。”
赵聿这人历来口风紧,什么都不会说,卓苏两位大姐一时没听到风都正常。
既然话题在维纪集团上。